小猫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极其痛苦但又忍耐着的模样,方苗瑁终于理解为什么他们看一条狗的使命会哭了,他现在看到劳淮川这副模样他也忍不住想哭。
几乎是呼吸停滞,方苗瑁腿都快踮抽抽了也不舍得放下来。
他还记得昨晚看到的那两条狰狞的疤痕,光是看到他就觉得很疼,偏偏劳淮川说不疼,可他现在走起路来都冒着汗水。
劳淮川在艰难的走出两步之后差点撑不住就要倒地,但好在一旁的程叔赶忙扶住了他,方苗瑁被吓到了,在惊呼出声前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鼻尖红红的,是方才被挤压出来的印子,在满是惊讶的小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他想要进去,可是劳淮川不给他进,方苗瑁怕他会生气,就这么踮起脚扒拉在窗上看了好久。
后面劳淮川再一次摔倒的时候方苗瑁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门冲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就蹲在劳淮川身边,手胡乱的摸在他的身上,想要将人扶起来。
哭着鼻子:“哇,劳淮川你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这个坏地板,怎么能让你摔倒,我帮你打他!”
方苗瑁被吓哭了,劳淮川看着人冲进来,自己狼狈的模样全都展现了出来,将人推开了:“谁让你过来的,连铖呢?”
方苗瑁本就蹲在地上想去扶人,被推了个踉跄:“他去买馄饨了,是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程叔看到冲进来的人影时心里一惊,和人撑着就把劳淮川扶了起来,旁边还站着个医生,但方苗瑁的注意力全然落在了劳淮川的腿上。
着急的问:“你还有多久啊,你都摔倒了,我们不要继续练了好不好?”
不练了,他们回家去,回家每天晚上都给劳淮川输灵力,让他快快好起来。
劳淮川没有回应他,额上是大颗大颗滴落的汗珠。
于是方苗瑁着急的去问程叔还有一旁的医生,湿漉漉的瞳孔里盈满了泪水:“可不可以不要练了,他都摔倒了,我看着心疼。”
可是事与愿违,程叔摇了摇头,一旁的医生也是毫无表情的记着笔记。
方苗瑁嘴巴都撅的老高,看着劳淮川的模样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劳淮川侧过头来看他时,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他的嗓音有些哑,但声音却又是那般温柔:“别哭了,娇气死了。”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但方苗瑁却一点也听不出斥责的语气来,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袖,死活不让人走。
程叔看着满脸泪痕的男生,耐心的出声:“苗苗啊,康复就是这样的,经常摔倒已经是常态了。”
“更何况医生还在这呢,不会出事的。”
“真的吗?”方苗瑁不信,扭过头来去问劳淮川,要是劳淮川说是假的,他下一秒就把人带走。
要是带不走,他就窝在地上,抱着人的腿不撒手,小猫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他替人感到担忧,所以不希望劳淮川再跌倒。
因为那样会很痛,方苗瑁不希望劳淮川再一次感受到痛苦。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睛里倒映的全是自己的影子,他不敢再去直视那双满是真诚的眼睛,别过脸:“真的。”
有点可笑,平日里在公司在事业上都那么严肃无情的一个人,现在却在一个男生前败下了风头。
连铖匆忙赶来时,手上拎着的馄饨包装袋都没来及包好。
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是很紧张时,连忙把方苗瑁带了出去。
走的时候方苗瑁的鼻子还一吸一吸的,眼睛肿的像一个核桃,直到康复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原本吵闹的环境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玉菩带着眼镜,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手中不停的在记录着什么:“那个小朋友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劳淮川迈着步子,紧紧的握住扶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方苗瑁哭泣的模样:“怎么了,有意见?”
“我哪敢,只不过看人家挺心疼你的,都被吓哭了,你还那么凶,小心哪天把人吓跑就不回来了。”玉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面容带笑。
“他没什么阅历吧?哪带回来的?这么可爱,哪天我也去捡一个。”
劳淮川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关心这么多,还不如多想想你和井俞的事。”
玉菩听闻,温润的脸上仍是笑的满面春风:“你还真是不肯吃亏,说两句就这样。”
“我才不会管他,他不会又开机车了吧?”玉菩冷笑一声:“哪天不要把自己撞死然后哭着回来找我。”
劳淮川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面还残留着刚才方苗瑁不慎滴落的泪痕,在光洁的地面上反着的晶莹的光,淡淡开口。
“他要是撞死了就回不来了。”
玉菩拿起他的资料给自己扇风:“你嘴巴还是这么恶毒,怪不得人家小孩被你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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