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腹上温柔的抚着,一寸一寸,满是爱怜,生怕弄疼了她。
原本他曾有无数次机会贴近藏在里面的小生命,原本他应陪在她身边共同体验它初次跳动时带来的惊喜。
“阿琰……”
祝琰闭上眼睛,抬起手,温柔抚了抚他的发顶。
“睡吧,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宋洹之紧贴在她腹上,用力摇了摇头。
祝琰无奈地笑了下,“好,你说怎么就怎么……睡吧,好不好?”
他点点头,越发拥紧了她的腰,“我抱着你,阿琰,让我抱着你。”
她简直拿他没法子,沉默良久,才缓缓叹了一声,“好,你抱着我。”
他仿佛终于放心下来,渐渐没了声息。
祝琰望向帐外,窗扉紧闭着,淡色的窗纱上笼着一团朦胧清冷的光。
就要入冬了。
天气越发的冷。
在海州那几年,时常会怀念京都冬天的暖阳。
不会镇日阴沉沉湿漉漉,更没有腥咸的海风吹破窗纱。
可能人的习惯,会趋于记着那些美好的事吧?
如今回到京城,才发觉京城的冬天并不比海州温暖。甚至更寒冷,更难捱。
清早祝琰起来时就有些头昏。
昨日在白云观梳洗,受了点寒。
撩开帐子,正待唤人来。就听外头有人踱着步子。
宋洹之手里端着温热的茶水,朝她递过来。
“先喝点热茶,待会儿吃完饭,再用一碗安神汤。”
他侧坐在床边,瞧她木然端着茶盏,弯唇笑了下,抬手替她抚平鬓边微乱的长发,“怎么了?还没清醒?”
祝琰正要问他怎么会在家,就听外头传来张嬷嬷的声音,她忙提声,问道:“谁在外面?”
张嬷嬷含笑道:“是夫人院里的韩妈妈,说奉夫人之命,今儿陪着奶奶去菀香苑。”
宋洹之回过头来,挑眉问:“你要去嫂子那边?”
祝琰正差个机会与他说,趁此便将想法讲了,“我想跟着嫂子学理事,嫂子掌家多年,什么都懂。娘这些日子精力不济,身子骨不比从前,不想一直烦着她。”
宋洹之默了片刻,点点头,“按你想法办吧,有什么事,可吩咐玉轩,人留在家里,原就是为了给你使唤。”
他想了想,又道:“我再安排两个人,往后出行你随身带着,再遇见昨日的情形,你多顾着自己,别一味的冒险往前冲。”
祝琰进了净室,隔屏瞧见一个影子,知道他就站在外面,不由问:“二爷今儿还有事?怎么这时辰还在家里头?”
听得外面低沉的声音道:“昨日喝多了几杯,有些头疼,着人替我告了假。”
祝琰洗漱完,踩着鞋摸到妆台边,衣领上湿了一块儿,薄纱紧贴在脖子上,透出里头肌肤的颜色。宋洹之垂下眼睛,沉默片刻,挪步到镜前,撩开那片湿透的衣料。
镜中,祝琰讶然望着他,正撞上他的视线。
祝琰垂下头,低声道:“我可能会在那边耽上整日,没法照顾二爷。”
宋洹之笑了下:“不用照顾。”
他伏低身,贴近她耳边,“我等你回来。不要太辛苦,记得吃饭,嗯?”
第46章宅务(内宅理事日常,女……
菀香苑门前已经等候着不少管事娘子,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低声交换着听来的消息。
屋里许久没传唤,葶宜昨夜睡得不好,今儿迟起了半刻,此刻仍散着头发,宁嬷嬷站在镜前替她按压前额。
“奶奶身上不好,不若把人都撵了去,今儿不议事。”侍婢在旁灌了只汤婆子,用锦布包裹着,塞到葶宜靠着的枕后,替她暖着后腰,“如今不是有了现成的人,自己争着抢着要替奶奶分忧?”
宁嬷嬷不悦地睨她一眼,她才不情不愿地收了声。葶宜闭目笑道:“我倒是没什么可放不下,一摊子烂账,谁稀罕呢。”
宁嬷嬷担忧地劝道:“二奶奶上回遇了绊子,多半心里头有猜疑,保不齐误会着您呢。这回要凑上来跟奶奶一处理事,还不知意图为何。奶奶还是小心谨慎为上,处处客气容让些,这些年劳心劳力为着侯府,何苦白白落个专断之名。”
葶宜冷笑一声,“专断?我哪里敢呢。嬷嬷还想我如何客气容让,这个家早就没了我的立足之地,巴不得我赶紧滚得远远地,如今一个两个不吭声,不过是怕被外头说一句不念旧情过墙毁梯。”
她抬抬手,挥开宁嬷嬷,对镜打量着自己那张明丽妩艳的脸,觉得面色苍白太过,挟起胭脂薄薄在面颊打了一重。
侍婢心疼不已地叹道:“奶奶长这么大,还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夫人看起来菩萨似的不出恶言,可行的事却是半点不客气。大爷才走多久呢,就恨不得叫二房立即取代了奶奶……”
“住嘴!”宁嬷嬷厉喝一声,强行打断了话题,侍婢红着眼睛瞥了眼镜中的葶宜,见她原本含着笑的嘴角僵住了。
侍婢意识到,自己刚刚提到了那个不能提及的人。那是奶奶心头碰不得的伤,每每触及,总是要受一番牵筋动骨般的疼。
便在此时,外头服侍的小丫头进来传话,“奶奶,二奶奶跟夫人屋里的韩嬷嬷来了,是就此请进来,还是在外头同旁的管事一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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