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丫头,越发张狂,瞧我不跟你三哥告状,叫他回来罚你抄书。”许氏跟她们关系好,自幼玩在一块儿的情分,说着恶狠狠的话,藏不住眼里的笑。
她飞快拆开封套把信纸抽出来,书意给书晴打眼色,二人站起身,伸头朝信纸上瞧。
许氏背转过身,把信死死遮着。心怦怦乱跳,一目十行地看完,怕给书意姊妹偷瞧去,飞快将信纸重新阖上。不等姊妹二人落座,又迫不及待的打开重新瞧了一遍。
她脸上飞起一重红云,把信纸小心翼翼叠好塞回封套里,用兔毛抄手掩住。“别的东西呢?”
她伸出手掌,指头勾动着,“你三哥说还有别的东西跟信一块儿,快拿出来。”
书意笑着去摸盒子,“什么别的东西,是这个吗?”
是只四四方方的绣花锦盒。
方才在嘉武侯夫人那也见过,宋泽之给嘉武侯夫人及两位嫂子都送了礼。
许氏虎着脸道:“还不给我?”
书意高高托着盒子,笑说:“三嫂嫂先叫我瞧一眼嘛。”
许氏啐道:“胡说八道,你这妮子越来越坏,谁是你三、三嫂嫂……”
她扑过来夺东西,书意手腕朝后一挥,手里的盒子没拿住,咚地一声掉进了亭下的池子里。
池水尚未全然冻实,只是水面上薄薄一层冰。那锦盒颇有分量,又从高处抛下,穿透冰层直接沉了下去。
书意吓得脸都白了,回身歉疚地望着许氏,“对、对不住许姐姐……”
许氏没空理会她,几步跨下石阶,奔到池边去瞧,哪里还瞧得见锦盒的影子。
“快,叫人过来,把我的东西从水里捞上来!”
祝琰那边很快得了信,正听玉轩和刘影向她回外头铺子里的事,侍婢将这边的事一回禀,她就带着人赶过来。
负责池渠的管事向她回道:“秋日后池子就未清,里头积了许多污泥,姑娘说那东西虽小巧,但分量重,只恐落得深。小人瞧着,不光得把水引干,还得清渠,需要些时间。”
祝琰点点头,“你带着人即刻办,跟工事上多借些人手,天气凉,你们下水不要太久,过时片刻就上来烘烘火,千万谨慎些。东西找不找的回还在其次,最要紧是你们自个儿安危,不要勉强冒险。”
管事感激道:“本就是小人们的本分,二奶奶、许姑娘莫担心,小人一定将东西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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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书意一脸愧色站在案前,嘉武侯夫人不悦地训斥她:“眼看要议亲的人了,还这样毛毛张张的不稳重!”
许氏有些不好意思,牵着嘉武侯夫人的袖子,“夫人,您别怪书意妹妹了,是我自己没拿稳。”
嘉武侯夫人道:“你别替她说话,这半年我顾不上她们,没了管束,一个二个的犯浑生乱。”
前有书晴给新婚嫂嫂难堪,后有书意跟未进门的准嫂子开玩笑,关系亲近并不是没大没小的理由。
“二媳妇儿,明儿起打听打听,哪家有现成的教引嬷嬷推荐?不好生归拢,只怕是越来越没规矩。”
祝琰含笑应道:“知道了娘,我下回着意问问。”又给书意打眼色,示意她上前说几句软话。
没一会儿,外头有了回音,“东西找着了!”
有锦盒裹着,里面的物件没损坏。
下人把盒子擦拭干净,恭敬地递到许氏手里。
长辈面前,不好意思打开来瞧,耽在屋子里又陪着嘉武侯夫人说了阵话,才心不在焉地告辞出来。
走出院子,迫不及待地将东西拆开。
里面躺着一枚菱花小铜镜。打磨得光滑透净,映着她红扑扑的脸。
想到信里那几句相思之语,许氏心都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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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影等在上院外,看见祝琰,快步迎了上来。
“清渠的时候,还发现了几样别的东西,里头有块银锁,玉轩一看见就变了脸色。”
刘影道:“玉轩拿了东西,现下应是去见二爷了。”
祝琰蹙眉:“银锁?”宋洹之那样忙,岂会理会这种不起眼的东西?
刘影道:“是块很普通的银锁,就和民间那些孩子常戴的没两样,小人原以为是哪个下人不小心掉在池子里的,可瞧玉轩的脸色,像有什么大干系。”
祝琰点点头:“既然回给了二爷,应当关系到外院那些事。”
“奶奶要不要去看看?”
祝琰摇头,“二爷的事,他不交代,便不要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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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粗陋脏污的银锁摆在案上。
锁头的系绳已起了毛边,被细细清洗过,仍是瞧不出颜色的脏污。
宋洹之坐在案后,已经许久没有动。
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
飞快冲来的马车,当场被踏碎腑脏的老者,瑟瑟发抖不住哭泣的妇人,受了刑口吐鲜血农汉……
连官差都瞧不过,觉着是场再平凡不过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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