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硬的都不吃,楼晟只得给暗室又添一把重锁,对他毫无办法。
此时宫中,皇帝的病情真真沉重起来,整个太极殿死气弥漫。
连楼晟都开始摇头,李渊岳扑上去揪住他衣领,眼眶赤红地质问怎会如此。一旁李渊和克制地唤了声“二哥”,李渊岳方松了手。
直至出宫时分,李渊和的人忽地拦下楼晟,请至上京城最好的酒楼一聚。
楼晟到时,李渊和正临窗远眺。见他入内,李渊和挥退大多随从,只留一个心腹,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
楼晟盯着那琥珀色酒液,只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疑心他已察觉苗青臻在自己手中。
“九殿下今日寻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李渊和向林岱示意,便见那人取出一包物事在楼晟面前展开,竟是满满一包金条。
“确有一事相求,”李渊和缓声道,“上京城皆传楼大人医术通神,疑难杂症无所不治。不知对于……不孕之症,可有些心得?”
楼晟蹙眉,重复道:“不孕?”
第33章我这里比你痛百倍
李渊和注视着他,声音压得低缓:“还望楼大人对此事守口如瓶,今日的对话,本王不希望还有人知晓,他日必有重谢。”
“至于我们过往那些不愉快,”他顿了顿,“大可一笔带过。”
楼晟目光罕见地游移了一瞬,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最终缓缓道:“可以,在下也并非小气之人,所有患者在楼某眼中皆是平等,殿下亦然。”
说罢,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勾。
林岱会意,将手中那包沉甸甸的金条奉至他面前。
楼晟垂眸,带着几分享受的神态拈起一根金条,指腹细细摩挲着表面细微的纹路,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可殿下不是已有一位小殿下了么?为何还在子嗣一事上如此烦忧。”
李渊和神色未变,语气平稳:“身在皇家,子嗣自然是多多益善。这些年,本王也寻过不少大夫,”他轻轻摇头,“可惜都收效甚微。”
楼晟心下暗忖,李渊和这些年后院一无所出,如今小苗儿被他带走,皇帝又病重,果然是急了。这才过了多久,竟能放下身段来他这里求医。
他心思一转,眼底掠过一丝算计:“殿下若不介意,不妨过几日携王妃光临寒舍,今日来得仓促,未带齐工具,楼某最近新得一套家什,诊脉能更精准几分。”
李渊和颔首应下。
回府的马车上,楼晟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那根金条,唇角噙着冷笑。
他全然沉浸在几日后的场景里,让苗青臻亲眼看看,李渊和不过才这些时日,便已放弃寻找他们,甚至急着想用新的孩子来取代小苗儿。
这念头让他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有什么关键的细节被他忽略了,此刻却无暇深想。
回到府中,楼晟陪着苗青臻用了晚膳。
仆从端来熬好的汤药,浓黑的汁液在瓷碗里微微晃动。
苗青臻自知晓那是助孕的药物后,便一直抗拒服用。
他现在不敢再有丝毫侥幸,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和焦虑如影随形,源于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恐惧。
他害怕再次怀孕,每次楼晟为他诊脉时,情绪都变得格外敏感,指尖触及腕间皮肤都会引起他不易察觉的轻颤。
直到看见楼晟脸上浮现那种隐约的遗憾神色,他才能暗暗松一口气。
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一个孩子的痛楚了。
无人能真正理解他失去第二个孩子时,那种彻骨的悲凉与苍白,恐惧和无助刻进了骨髓。
他也永远不会忘记楼晟当初是如何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他对这个人的质疑与失望早已深不见底,难道还会奢望楼晟来保护他和孩子吗?
苗青臻想起怀着小苗儿的时候,即便遭遇冉家步步紧逼的追杀,他终究还是保住了孩子。
他从未想过再要另一个孩子,因此当初楼晟给他避子汤,他喝得毫无犹豫。
可那个孩子还是来了。
那是在怀疑与欺骗交织的关系里结下的苦果,仿佛天生就根基不稳,随时可能消逝,甚至一度无人知晓它的存在。
而当得知那段时日楼晟一直在暗中给他服用助孕药物,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为楼晟的过错承受代价。
如果不是楼晟让他变得那样虚弱,如果不是楼晟松口允许他离开……或许,他本可以保住那个孩子的。
楼晟根本不懂,不懂他在痛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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