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之知道不能对这?个弟弟求全责备,徐循之和他不一样,从小文静乖巧,只爱读书?,虽然不能算很会讨徐旷欢心,但也从不忤逆爹爹,让他冒着徐旷的禁令,去救一个妖奴,实?属是为难他了。
两个人一路狂奔到了刑堂,月行之可不管什?么禁令,揪着守门弟子的衣领就喝问道:“阿莲呢?他关?在哪里?”
弟子当然知道他是谁,也知道阿莲是他什?么人,但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顿时慌了,结巴道:“大……大公子,那个……他……他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月行之的心猛地一沉,吼道,“快说!”
“他……”弟子被急怒交加的月行之吓得不轻,缩成了一团,小声?说,“他……他伤得太重,没挺过去,早上我们进去送饭,人……已?经没了,他们把他抬到后山,准备……准备埋了。”
月行之猛地把那弟子一推,不顾一切往后山跑去,他脑子里乱做一团,心跳如?擂鼓,胸口传来一阵阵闷痛,可是怎么可能呢?明明他下山去幽冥森林之前,还?接到了阿莲的信,说自己一切都好,说他房里养的盆栽栀子开了花,说他养的小鱼一条都没有死……
这?才短短几天,他跟着温露白下山去了趟幽冥森林,杀了个魔头烈鳌,才刚回到太阴山,准备参加簪缨会,簪缨会结束之后,他原本也快要回景阳山了……
怎么会这?样?
一定不是真?的。
徐循之也想跟上来,但月行之把他推开了,他不想徐循之因为自己触怒爹爹,他能及时传信给他,他已?经很感激了。
月行之独自跑到后山,见杂草丛生的荒地上,两个弟子正抬着一个破板子,大摇大摆往前走着。
天上云多,忽明忽暗,太阳钻出来时,阳光依然刺眼,月行之看见板子上躺着的就是阿莲,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上面布满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沾着污血打着绺的长发垂落下来,在风中无力飘动。
那两个弟子边走边聊着天——
“既然都动了刑杖,想必这?个妖奴是犯了大错,那干嘛不干脆当场打死算了,还?要关?进刑堂干什?么?”年?轻弟子道。
年?长的弟子道:“这?你就不懂了,当场打死传出去总不好听,外人会说我们景阳宗暴虐滥杀、虐待妖奴,但打完关?起来,他自己挺不住死了,就不一样了……咱们宗主还?是爱面子的,再说,这个妖奴是大公子的人,大公子也快回来了,这?样做,对他也好交代些?。”
“什?么?这?就是从小陪伴在大公子身边的那个妖奴吗?”那弟子有些?惊讶,“那好歹也和大公子有些?感情,这?是犯了什?么错,能让宗主大动干戈?”
“我听说啊,”年?长弟子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说一件即便在深山荒野也不能随便说的禁忌之事,“他好像是擅自入了禁地。”
“禁地?”
“就是伏魔狱啊,”年?长弟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竟打了个寒颤,“那可是禁地中的禁地,关?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妖魔,不仅有重重封印,还?需要宗主随身?带的手?令御牌才能开启,平时押送犯人,也都是宗主亲自坐镇,别说一个妖奴,就是宗主的亲传弟子,没有宗主的命令,也绝不能靠近。”
“他一个妖奴,去那里干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议论?得正起劲,冷不防前面闪出一个人影,月行之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脸霜寒,双目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大……大公子!”年?长弟子白日见鬼一样,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回来了?!”
“把他放下。”月行之说。
抬尸体不是什?么好活儿,这?两个都是低阶弟子,不敢违抗月行之,更不想惹麻烦,于是对视一眼,慌慌张张将木板放下了,一个不小心还?差点把阿莲的尸体甩出来,月行之跪下来扶好了板子,对他们两个低吼:“滚!”
两个弟子忙不迭滚了。
……
月行之的手?触到了阿莲早已?僵硬冰冷的身?体,直到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阿莲真?的死了,明明是夏天,但是他的身?体抖得像被冻雨浇透了,眼前渐渐地模糊了一片。
“阿莲……”嘶哑地叫了一声?,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断线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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