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露白哭笑?不得,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说:“你安排得倒是?周到。”
……
这一天晚些时候,温露白带着月行之来取他上一世的骨灰了。
让月行之没想到的是?,师尊竟将他的骨灰存放在霓霆塔中?——就是?那个远古传说中?,仙祖陨落、魔祖飞升的地?方,也是?太阴宗对重罪弟子?施以雷刑的刑场。
最近一次使用这里,还是?六年多以前,温露白为平息私生子?风波受七道雷刑。
时间已?近黄昏,黑色高塔矗立在秋阳中?,被偏西?的太阳拉出?长长的影子?。
因为很少有人到这个不祥之地?来,霓霆塔附近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温露白拉着月行之,带他跨过荆棘荒草,进入黑沉沉的塔中?。
塔中?光线昏暗,阴森森的,但出?人意?料,并没有多年无人打扫形成?的密布蛛网与沉厚灰尘。
月行之一进来就觉得浑身发冷,再一想到,塔顶曾是?温露白的受刑之地?,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道:“师尊为什么要把骨灰放在这里?”
温露白抱了抱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一边说:“小花筑有阿暖,孩子?小太调皮,免不了翻箱倒柜,我思来想去,这里没人来,清静,又单独有结界守护,是?个合适的地?方。”
说着便把他带到墙角,按下墙上某处,刹那间,地?面裂开了,月行之看见下面有个一尺见方的洞,洞口附有符咒,洞内安放着一个漆黑的坛子?,坛子?两侧分别放着两块鹅蛋大小、散发着莹莹黄光的暖玉。
——正是?田府水榭周围用的那种,既能取暖又能照明,曾让月行之欣羡不已?。
月行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干笑?道:“我活着的时候都没用过这种暖玉,我的骨灰倒是?有如此待遇。”
温露白无语,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将那坛子?抱了出?来。
月行之接过来抱着,抚摸那纤尘不染、还带着温度的坛身,只觉得手里好像有千斤重。
——坛子?里不仅有他上一世身体的骨灰,还有徐循之的左手,有温暖的一片碎骨和每逢生辰的那一滴心头?血。
月行之盯着手里的骨灰坛子?,闷声说:“所以每到阿暖的生辰,你都会来这里……”
“嗯,我会等他睡了,自己过来。平常思念你的时候,我也会来……”
“阿暖……”月行之声音很轻,细听?上去有点颤音,“他从未过过真正的生日吧。”
温露白敏锐地?察觉到月行之的情绪,柔声道:“我每年都给他过生日,只不过是?在冬天过,就是?我把他从凌霄山带回来的那天。以后好了,他可以过两个生日了。”
“阿月,”温露白又摸了摸月行之的头?,认真道,“我并未告诉阿暖,你到底是?如何复生的,但如果以后他知道了,肯定也会为自己感到骄傲的,毕竟如果没有他,‘娘亲’就回不来了。”
月行之抬头?望着温露白,地?洞里暖玉柔和的黄光照在师尊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有种朦胧而温情的美?感。
月行之想,师尊好像总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并及时找到可以安慰他的话,让他的所有自责、悔痛、失落都失去重量,像片羽毛,飘着飘着,便安安稳稳落了地?。
一阵伴随着酸楚的感动涌上来,让他红了眼?眶。
有点不好意?思,月行之偏开视线,发现就在温露白身后的墙上,能看到一片一片细微的抓痕。
“这是?什么?”月行之俯身过去,把头?从温露白手臂下穿过,仔细去看墙壁。
温露白回头?瞄了一眼?,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不知道。霓霆塔矗立在此成?千上万年,墙上有些痕迹有什么奇怪?”
欲盖弥彰。月行之看着温露白不太自然的神色,想,那些抓痕分明是?人的指甲留下的,新旧交错,但都没有太久远的年头?。
师尊不说,他也能想到,这些年,师尊每每来此,一定备受煎熬,那些痕迹说不定是?他在极度痛苦悲伤之下发泄情绪所留下的。
想到此处,月行之将骨灰坛子?放到了一边,俯身将两块暖玉从地?洞里拿出?来,然后将地?洞封住了。
“我们回去吗?”温露白看着他的动作,准备起身。
月行之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扑上来,把他顶在墙上,就着跪坐的姿势,吻住了他。
“呜……”温露白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墙壁,但还是?下意?识抱住了他,回应了他急切的亲吻。
“师尊,”月行之的声音带着哽咽和焦灼,“不回去,我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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