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别见笑。”
诗句出口,稚嫩朴实,近乎打油,全无格律可言。场中静了一瞬。
幽砚羞愧得几乎要钻到地底下去。
然而,预想中的哄笑并未到来。反而是李白率先哈哈大笑起来,抚掌道:“好!赤子之心,质朴无华!比那些无病呻吟的矫饰之作,强上许多!”
杜甫也温和开口:“真诚最是可贵。仙吏初学,能勇于开口,已属难得。”
苏轼更是笑道:“‘使君教我写诗忙’,此句甚是有趣,情景宛在眼前。幽砚仙吏,不必妄自菲薄。”
就连一向严肃的王安石,嘴角也似乎抽动了一下,微微颔首。
白居易笑道:“不错,诗贵情真。仙吏此诗,虽不拘常格,却是一片天真烂漫,正合忘川逍遥之意。”
幽砚没想到自己这拙劣之作竟得了大家如此宽容的鼓励,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但心中那股巨大的压力却骤然一松。
谢珩此时方才淡淡开口,对众人道:“小仙吏学诗日浅,让诸位见笑了。”
“何笑之有?”元稹接口,“使君门下,赤子之心,正是难得。”
经此一事,场中气氛愈发融洽。羽觞继续流转,停至李清照面前。易安居士爽快饮尽,眼眸流转,略一思索,便吟出一首活泼明快的《如梦令》小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忘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芙蕖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虽是回忆少女时光,但那份豪兴与不羁,与她此时形象完美契合,赢得满堂彩。
曹雪芹被罚时,只饮了酒,淡淡道:“雪芹拙于诗词,仅以满纸荒唐言,酬谢诸位雅意。”众人知他性情,亦不勉强,反而对其“满纸荒唐言”之语会心一笑。
最后,羽觞竟停在了李白面前。他早已等候多时,大笑着连饮三杯,随即起身,白衣无风自动,抽出腰间宝剑,朗声道:“有酒无剑,岂是李太白?今日便以剑舞佐诗,助诸位雅兴!”
但见他剑光如匹练,身形矫若游龙,剑器破空之声与吟诗之声相和:“君不见忘川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此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正是其传世名篇《将进酒》!剑势奔放豪迈,诗情慷慨激昂,将整个诗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众人皆为之神夺,连谢珩眼中也露出了欣赏之色。
剑收诗住,李白气息微喘,面泛红光,举壶再饮,赢得一片轰然叫好之声。
流觞之戏毕,众人又自由唱和一番,或联句,或品评诗文,言笑晏晏。欧阳修与苏轼探讨着文章之道,王安石与司马光竟也心平气和地聊起了古今变法得失,杜甫则与白居易低声讨论着新乐府诗的创作,李清照又拉着曹雪芹和元稹玩起了双陆,笑声不断。
夕阳西下,灵雾渐浓,流觞苑内点亮了温暖的宫灯。诗会终至尾声,诸位名士尽兴而归,相约日后再度相聚。
回桃源居的路上,幽砚依旧兴奋不已,小脸红扑扑的,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见闻。
“使君!李太白太帅了!他的剑舞!他的诗!”
“杜子美先生好温和,还鼓励我呢!”
“苏子瞻先生真有趣!”
“还有易安先生,玩投壶比好多人都厉害!”
谢珩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
末了,幽砚安静下来,小声说:“使君,我今日……是不是还是很丢脸?”
“并未。”谢珩淡淡道,“诸位大家,皆阅尽千帆,返璞归真。你那首诗,虽拙,却真,他们见的巧思太多,反觉天真难得。”
他顿了顿,看向幽砚:“经此一事,可还畏诗如虎?”
幽砚想了想,用力摇摇头:“好像……没那么怕了。就是……还是得跟使君好好学!”
谢珩唇角微扬:“知道上进便好。”
月色如水,洒在忘川河上,也洒在一前一后、缓步而归的两人身上。今夜的诗韵茶香,剑影豪情,已深深印入幽砚心中,成为她忘川岁月里,又一笔浓墨重彩的记忆。而她未曾察觉的是,那颗被诗仙剑舞、被文人风骨所触动的心,似乎对身旁这位始终淡然、却无所不能的使君,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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