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指名道姓是哪一房,但这姓氏本身,在山东,在长安,都重若千钧!
更有几份零碎的交易单据副本,记录着药材、生铁、甚至少量兵器的数量、时间、交接地点,笔迹与那暗褐色墨汁书写的信件如出一辙。
所有线索,如同冰冷的毒蛇,蜿蜒缠绕,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目标——山东清河崔氏!
走私生铁、药材,尤其是金疮药和盐巴给突厥小股势力!
并且,其中一份宣纸信件副本里,还明确提到了“长安‘新炭’质地过硬,恐非长久之计”,这“新炭”暗指谁,不言而喻!
矛头,直指崔氏在暗中支持魏王李泰,破坏太子新政!
书房里死寂得可怕,只有窗外越来越近的雷声和烛火偶尔爆出的灯花噼啪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铁锈和阴谋的腥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薛仁贵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跳,眼珠子都红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崔家?!这群王八羔子!吃里扒外!通敌卖国!殿下,让俺带人去,把这群腌臜泼才全砍了!”
他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破膛而出,恨不得立刻提刀杀奔崔府。
“仁贵!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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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猛地低喝一声,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那叠信纸,手指在其中几张泛黄的、用暗褐色墨汁书写的交易单据副本上急促地划过。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猛地从自己怀中贴身的内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已经磨损的旧纸片——那是当初在陇右截获的、所谓“投诚”突厥小贵族的密信副本!
他将旧纸片副本,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案几上,与那些新送来的交易单据副本并排放在一起。
烛光下,裴行俭的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到纸张上,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
一丝一毫地扫过两份文件上的每一个笔画转折,每一个顿挫提按,每一个细微的墨点飞白!
“殿下!您看!”
裴行俭猛地直起身,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笃定,指向两份副本上几个关键的字,如“铁”、“药”、“月牙湖”等字的写法,
“钩画的弧度!撇捺的力道!尤其是这个‘口’字旁的写法,转折处那一点微不可察的顿挫!”
“还有这笔‘捺’,末尾那一点点虚浮的飞白!一模一样!绝对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猛地抬头,看向李承乾,眼神亮得惊人,带着洞穿迷雾的锐利:
“陇右那封所谓的‘投诚信’,根本就是个幌子!是障眼法!写信之人,与此次走私资敌的执笔人,是同一个!”
“或者说,是同一伙人!这绝非巧合!陇右那场戏,和今夜这包东西,穿的是同一条裤子,唱的却是一出双簧!”
轰隆——!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紧随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头顶轰然爆开!
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书房内三人凝重的脸庞。
巨大的雷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随即,瓢泼大雨如同天河倒灌,哗啦啦地倾泻而下,猛烈地敲打着宫殿的琉璃瓦顶,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
在这震天动地的雨幕雷音中,李承乾缓缓地、缓缓地坐直了身体。
他脸上的震惊与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封般的沉静。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沉淀,最终化为深不见底的寒潭,闪烁着幽冷而危险的光芒。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思绪。
他没有看那些“铁证如山”的信件,也没有看裴行俭指出的惊人笔迹吻合。
他的目光,穿透了摇曳的烛火,穿透了紧闭的窗棂,穿透了外面倾盆的雨幕,仿佛落在了某个更加遥远、更加黑暗的棋局之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刺骨、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山东与陇右,狗咬狗?”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锋,在雷雨声中清晰地割开凝滞的空气,
“还是---”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电,扫过薛仁贵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扫过裴行俭因震惊而绷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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