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用一块干净的丝帕按住伤口止血,撕下内衬衣角快速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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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简洁、高效、冷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外泄。
做完这一切,他将那塞紧的羊脂玉瓶紧紧攥在手心!
那小小的玉瓶,此刻却仿佛重逾千斤!
里面装的,是他李承乾的血!
是他那被巫医称为带有“两世为魂”烙印的心头血!
这个称呼本身,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难以言喻的宿命感和禁忌感!
它指向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或者说不敢深究的隐秘!
他紧紧攥着玉瓶,仿佛攥着自己最深沉的秘密和最沉重的誓言。
他大步走到书案前,提起笔,蘸饱了墨。
手腕悬停在空中,微微颤抖。
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最终却只化为四个力透纸背、带着无比决绝和深沉意味的沉重字迹:
“两世为人。”
他将这墨迹淋漓的字条,小心翼翼地卷起,塞进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同样密封的细小竹筒里。
然后将竹筒和那装着鲜血的羊脂玉瓶,一同放进一个特制的、衬着厚厚绒布隔绝震动的檀木小匣中。
“啪嗒”一声,匣盖合拢,铜扣锁死!
“苏定方!”
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却依旧冰冷坚硬,穿透帐帘。
帐帘猛地被掀开,苏定方布满血丝和征尘的脸出现在门口:
“末将在!”
李承乾将那个小小的檀木匣子,如同托付江山社稷般,郑重地交到苏定方手中。
他的目光冰冷如铁,直视着苏定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此匣!即刻送达鬼哭峡!交予薛仁贵!告诉那个巫医!血!孤给他了!”
他顿了顿,眼中那冰冷的火焰燃烧到极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能灼伤灵魂的力量,一字一句补上最后一句命令:
“裴行俭若活!孤许那老怪物一世富贵!裴行俭若死!孤要这漠北…万里无人烟!”
“末将——领命!!!”
苏定方瞳孔猛缩,双手如同捧着烧红的烙铁,却死死抱住那小小的檀木匣!
他能感受到那匣子里承载的份量!
那是太子殿下的血!
是裴行俭最后的生机!
更是太子殿下那足以焚毁一切阻挡的滔天怒火!
他猛地转身,如同离弦之箭,再次冲向帐外早已备好的另一匹快马!
急促如雷的马蹄声再次撕裂朔方的夜空!
带着那承载着血与火、生与死、谜团与誓言的檀木小匣,如同命运的交响,奔向那风沙弥漫的鬼哭峡!
李承乾站在帐门口,看着苏定方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缓缓抬起那只刚刚被自己用剑割开的手臂。
被简单包扎的伤口处,隐隐渗出血迹,带来丝丝缕缕的刺痛。
他低头,看着那抹刺目的鲜红,看着掌心残留的、尚未干涸的血迹,眼神深邃如同无底深渊。
“两世为人…”
他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莫测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种洞悉某些真相后的、沉重如山的复杂与…凛冽。
“裴卿…孤的血…你…接得住吗?”
鬼哭峡,破败草棚前。
篝火在黎明的寒风中摇曳,映照着众人焦灼不安的脸庞。
薛仁贵如同一尊被血和尘泥包裹的石像,杵着巨刀站在棚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通往峡谷外的唯一小路。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头来回切割。
裴行俭的气息,在他脑海中越来越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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