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跟着学,手里的针慢慢稳了,绣出来的荷叶脉络,真的有了明暗变化,像阳光照在荷叶上,一边亮,一边暗。“阿婆,您看这样行吗?”她抬起头,沈阿婆点头:“好!比我年轻时学得还快,以后苏绣和扬绣的融合,就靠你们年轻人了。”
叶小满和刘师傅则在忙着给瓷板贴漆布。刘师傅教叶小满调漆:“漆和松节油的比例是三比一,太稀了,漆布粘不牢;太稠了,会有疙瘩,影响瓷板的平整度。”叶小满学得认真,调出来的漆,稠稀正好,贴出来的漆布,没有一点疙瘩,像瓷板自己长出来的一层皮。
和叔则在刻东巴文。他用一把小刻刀,在瓷板的右下角慢慢刻“水”字,刻刀划过瓷面的声音,像窑火里的瓷响,清脆又细弱。“刻东巴文要轻,不然瓷板会裂。”他一边刻,一边说,“每个笔画都要刻得深一点,这样填金粉的时候,金粉才不会掉,像给字穿了件金衣服。”
江亦辰和苏晓棠则忙着记录。江亦辰拿着相机,拍陈师傅绣线的特写,镜头里,银针在瓷板上穿梭,淡青的线像流水一样落在瓷上;苏晓棠拿着笔记本,记录每个人的话,偶尔还会画几笔纹样草图,笔记本上很快就写满了字,画满了图,像一本“非遗手账”。
然而,创作过程并非一帆风顺。第三天,婉宁在绣二十四桥的桥栏时,突然“啊”了一声——银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血滴在瓷板上,晕开一小片红。“没事吧?”苏晓棠赶紧递过纸巾,婉宁摇摇头,看着瓷板上的血渍,眼圈红了:“这瓷板我绣了两天了,血滴上去,会不会洗不掉?”
陈师傅走过来,拿起瓷板,仔细看了看血渍:“别急,咱们用清水泡一泡,再用软布擦,能擦掉。要是擦不掉,咱们就把血渍绣成一朵小红花,放在桥栏旁边,像扬州的琼花,不是更好?”
婉宁听了,眼睛亮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她赶紧用清水泡瓷板,血渍果然慢慢淡了,她再用软布擦,瓷板又恢复了洁白。然后,她拿起一根红线,在桥栏旁边绣了一朵小小的琼花,花瓣用“打点绣”绣,像真的琼花落在瓷上,娇艳又可爱。
还有一次,叶小满贴漆布时,因为晾得时间不够,漆没干,瓷板和漆布分开了,瓷板的一角还裂了个小缝。“都怪我,没等漆干就碰了。”叶小满看着裂了缝的瓷板,很自责。
刘师傅却笑着拿起瓷板:“没事,咱们用漆把缝补上,再贴一层薄漆布,等干了,瓷板还是能用。你看这裂缝,像瘦西湖的水纹,咱们正好在裂缝旁边绣一条扬绣的水线,把裂缝遮住,还能变成一个特色。”
叶小满听了,赶紧按照刘师傅说的做,用漆补裂缝,再贴漆布,等干了之后,裂缝真的看不见了。婉宁还在裂缝旁边绣了一条淡青的水线,像瘦西湖的水绕着桥流,反而让瓷板更有味道了。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尝试和调整中,青花扬绣册页的进度越来越快。五天后,第一块完整的册页完成了——瓷板的页芯是景德镇的薄瓷,背面贴了扬州的漆布,正面用青花釉下彩画了龙窑和二十四桥,用扬绣的虚实针绣了荷叶和琼花,右下角刻了扬州的东巴文“水”字,填了金粉,闪着亮。
“太好看了!”苏晓棠捧着册页,对着光看——瓷板透光,能看到背面的漆布纹理,正面的青花和扬绣融在一起,像真的山河落在瓷上。陈师傅也点头:“这是我见过最好的瓷绣融合作品,比我年轻时绣的‘瓷绣屏风’还好,你们把各地的非遗都融进去了,是真的‘续山河’了。”
完成第一块册页后,众人信心大增,又开始赶制其他册页。有的册页绣了天津的杨柳青胖娃娃,用扬绣的“乱针绣”绣娃娃的脸蛋,像真的婴儿皮肤一样嫩;有的册页绣了北京的长城,用扬绣的“盘金绣”绣长城的砖,金线闪着光,像长城的砖在阳光下发亮;还有的册页绣了哈尔滨的冰雕,用扬绣的“冰纹针”绣冰雕的纹路,像真的冰花一样透。
“山河非遗瓷展”的准备工作也在同步推进。陈师傅带着苏晓棠和江亦辰去了扬州非遗馆,和李会长讨论展区规划。李会长指着一个大展厅:“这个展厅给你们,左边放景德镇的‘青花非遗融合瓷’,右边放扬州的‘青花扬绣册页’,中间放一个大瓷板,上面绣‘山河非遗图’,让观众一进来就能看到咱们的核心作品。”
江亦辰还联系了景德镇的周师傅,让他把“青花非遗融合瓷”运到扬州;沈阿婆联系了苏州的绣坊,让他们送一些苏绣作品来参展;和叔联系了丽江的东巴文传承人,让他们寄一些东巴文木刻来;叶小满联系了龙泉的青瓷匠人,让他们送一些青瓷碎片来,和景德镇的瓷片放在一起展。
离开扬州的前一天,众人在“绣韵坊”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册页品鉴会”,邀请了扬州的非遗匠人来参观。匠人们看着青花扬绣册页,都赞不绝口。漆器匠人刘师傅说:“我以后要把漆器和瓷绣融在一起,做‘漆瓷绣盒’,用漆器做盒身,用瓷绣做盒盖,肯定好看。”玉雕匠人张师傅也说:“我要把玉雕和瓷绣融在一起,做‘玉瓷绣佩’,用玉雕做佩身,用瓷绣做佩面,让更多人喜欢非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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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看着热闹的场景,拉着苏晓棠的手:“你们走之后,我会继续教徒弟做瓷绣,把你们的方法传下去。以后不管你们去哪个地方,记得把扬州的扬绣带去,让扬绣也成为非遗的‘载体’,和景德镇的瓷一样,走到哪,传送到哪。”
苏晓棠点头,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陈师傅,我们下一站想去温州,把扬州的扬绣和温州的瓯绣融在一起,做‘扬瓯双绣瓷板’,再把它放进‘山河非遗瓷展’,您觉得怎么样?”
陈师傅笑着点头:“好!温州的瓯绣也很有名,用的是‘盘线绣’,绣出来的作品像油画一样有层次感,和扬绣融合,肯定好看。我给你们写封信,你们拿着信去找温州的瓯绣传承人林师傅,她是我的老姐妹,肯定会帮你们。”
离开扬州的那天早上,陈师傅和刘师傅、李会长都来送行。陈师傅递给苏晓棠一个扬绣香囊,香囊上绣着一朵琼花,用的是“虚实针”:“想扬州了,就看看这个香囊,上面的琼花,是我用咱们一起绣瓷板的线绣的,带着瓷绣的味道。”
刘师傅递给叶小满一块漆布:“这是我特意做的‘薄漆布’,你们去温州做瓷板绣,用这个贴在瓷板背面,比普通漆布更软,不容易裂。”
李会长递给江亦辰一张名片:“这是温州非遗协会的电话,你们到了温州,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帮你们联系林师傅,还会给你们安排展区,让‘山河非遗瓷展’在温州也能办得好。”
汽车驶离扬州时,苏晓棠回头望了一眼——东关街的青石板路还在阳光下泛着光,“绣韵坊”的木牌在风里晃,陈师傅的身影在门口越来越小。她攥着扬绣香囊,香囊的软和掌心的暖交织,怀里的青花扬绣册页透着瓷的凉,心里满是不舍,却又充满期待。
“下一站,温州!”苏晓棠看着窗外,远处的瘦西湖还在泛着波光,像扬绣里没绣完的湖面,“我们要把扬州的扬绣、景德镇的瓷,和温州的瓯绣融在一起,让非遗的火,在温州继续烧!”
江亦辰点头,举起手里的相机:“还要把温州的瓯绣过程拍下来,加到纪录片里,让‘非遗传承系列’更完整。”
婉宁抱着青花扬绣册页,笑着说:“我要在温州的瓷板上绣瓯江的水,用扬绣的虚实针和瓯绣的盘线绣一起绣,让水纹更有层次感,像真的瓯江水在瓷上流。”
沈阿婆翻开《扬绣针法图谱》,补充道:“瓯绣的盘线绣,要把线盘成圈,像温州的鱼丸,圆滚滚的,我要教你们怎么把它和扬绣的针法拉在一起,让两种绣法融得更自然。”
叶小满手里转着刘师傅给的薄漆布,说:“到了温州,我要找瓯窑的匠人,用瓯窑的瓷板做册页,再贴上皮师傅给的漆布,让瓷板更牢,绣的时候不容易裂。”
和叔则掏出笔记本,在上面画温州的东巴文:“我查了,温州的东巴文里有‘山’字,像雁荡山的轮廓,我要把它刻在瓷板上,和扬州的‘水’字呼应,凑成‘山水’,就是‘山河’的一半了。”
汽车穿梭在扬州到温州的公路上,阳光洒在青花扬绣册页上,瓷板的淡青和扬绣的金线闪着光,像把扬州的山河都装在了册页里。苏晓棠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他们的非遗旅程还在继续,温州的瓯绣、杭州的丝绸、绍兴的黄酒,还有更多的匠人、更多的文化、更多的故事在等着他们。
他们要带着景德镇的瓷魂、扬州的绣心,把各地的非遗融在一起,让“山河非遗瓷展”走遍中国,让更多人看到中华文化的美,让非遗的火,永远燃烧,让山河的魂,永远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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