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价是……江小川的意识,连同那“存在之砖”,在寂灭之眸的剧烈反应中,如同投入洪炉的雪花,瞬间……消散了。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仿佛从未存在过。
……
遥远的太阳系,星火联盟总部。
所有人都感觉到心头一空,仿佛失去了某种最重要的东西。苏清雪手中的指挥笔掉落在地,艾雅怔怔地流下眼泪,却不知为何而流。
……
混沌议会,观察者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秩序之焰堡垒,凯洛斯默默垂下了手中的长枪。
暴食星域深处,那霸主疑惑地抬起了头。
万古坟场,碑王残存的意识发出一阵莫名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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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灭之眸缓缓闭合,带着那被“污染”的、不再纯粹的空洞,隐没于无尽的黑暗深处。那席卷多元宇宙的“回收”进程,明显迟滞、混乱了起来。
战争,暂时停止了。
归一者舰队和虚空阴影如同潮水般退去,它们也受到了波及,核心逻辑出现了混乱。
希望,似乎用最惨烈的代价,争取到了一线……渺茫的生机。
……
许多年后。
一片新生的星云中,生命再次开始萌芽。
一个刚刚诞生文明的星球上,市集喧嚣,人来人往。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年轻人正在摆摊,卖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他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眼神却格外清澈。
偶尔,他会抬头望望星空,总觉得那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一点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在宇宙最深的规则底层,一个微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错误”变量,如同种子,正在悄然孕育。
而在那终极的静寂深处,一双曾经绝对空洞的眼眸,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某个家伙的……混不吝的光芒。
:此摊永在:
故事始于地摊,终于“摆”了寂灭之主一道。
江小川或许不在了,但他用最“江小川”的方式,证明了“存在”的价值。
星火未灭,希望长存。
也许在某个平行宇宙的天桥下,那个带着系统的青年,刚刚卖出他的第一块板砖。
此摊永在,此灯长明。
——致敬所有不甘寂寞、努力“摆摊”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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