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最外层泛起淡金,接着是中间的灰,最后连最核心的紫都褪成了月白。
有细碎的光点从黑雾里飘出来,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在笑,是青石板上的水洼映着彩虹,是老妇人把热乎的红薯塞进冻红的手心——那是被天魔们遗忘千年的、属于“人”的记忆。
梦烬鸟不知何时落在黯语者肩头。
它没啼鸣,只轻轻歪了歪头,尾羽扫过他的额角,像是在说“欢迎加入午休”。
高空传来细碎的爆裂声。
百万天魔同时停滞,黑雾里炸出万千星点——是母亲的呼唤,是雨后的泥土味,是第一缕刺破黑暗的晨光。
它们悬在半空,有的凝成捧花的手,有的变成追蝶的孩童,有的只是静静飘着,像终于找到归处的蒲公英。
谭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翻身要睡,突然又支起上半身,眉头皱成个小疙瘩:“等等……你们要是都不闹了,那我岂不是……没借口赖在这儿了?”他挠着后脑勺,声音越说越小,活像被抢了糖的孩子,“前儿说要守碑,昨儿说要防偷袭,明儿……明儿该找啥由头?”
林诗雅望着他皱成包子的脸,喉间溢出声轻笑。
她赶紧抿住嘴,偏过头去看归食娘收摊子,耳尖却悄悄红了。
就在这时,九天之上传来清越的凤鸣。
那尊曾空置的神座虚影再次浮现,却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威严模样——它的棱角开始融化,金漆剥落处露出淡粉的霞光,像块被晒化的糖。
神座分解成万千星光,像下了场星星雨,落进归食娘的陶锅,落进锚石童的跳房子格子,落进黯语者掌心那团月白的雾。
有个老猎户摸着胡子喃喃:“我年轻时也想过,要是能天天蹲树底下打盹该多好。”
有个村妇抹着眼睛笑:“我家那口子总说种地累,现在倒好,他蹲田埂上看云,说比收稻子痛快。”
有个小乞丐捧着热面,眼泪啪嗒啪嗒掉进碗里:“原来……原来暖乎乎的东西,比金子还金贵。”
谭浩没听见这些。
他早又躺平了,西瓜帽滑到鼻梁上,露出半张沾着瓜汁的脸。
吊床被风推着晃,他无意识地拽了拽毯子,嘟囔:“这风……再大点儿就好了,省得我自己晃。”话音刚落,风真的大了些,吊床晃得更欢。
木碑背面的青苔突然泛起金光。
不知何时,上面多了行字,笔锋歪歪扭扭,像用树枝划的:“本座营业中,主打一个——不让任何人白来一趟。”
归心钟轻轻一震。
这次它没敲出震耳欲聋的梵音,反而哼起了摇篮曲,叮叮咚咚的,像泉水淌过鹅卵石。
星渊的夜来得慢。
晨雾提前漫了上来,裹着暖意,裹着饭香,裹着轻声的梦话。
谭浩的吊床在雾里忽隐忽现,他翻了个身,半块西瓜从手里滑下去,“啪嗒”掉在软乎乎的地上——那是他今早觉得地太硬,随手改的“床垫模式”。
没人注意到,木碑下的晨雾里,有颗西瓜籽正悄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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