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问天殿,冷面挑指交代鬼使:“罗刹主怀官,在送行罗刹重返旧地的途中公然反抗神谕,现命你领四千阴兵,将其捉回营地,即日禁足。”
鬼使没有半分疑虑,利落颔首:“属下领命。”
见其渐行渐远,又有阴差惊慌来报:“君上,急情!中天冕城天兵直压境内,道是我们抓了来界使臣,如不释放,誓要强闯搜查。”
冷面刚拾起朱砂笔,骤时往桌上摁下:“他们到底找到一个借口,‘名正言顺’地对我地界出兵。”
阴差愤道:“领兵之人还非武将,是那司礼仙臣京墨,何尝不在辱我地界无人能应战?”
“何人说要应战?”她从座上起身:“为了区区使臣兵戎相见,冕城此举实在不理智。”
冷面携阴差出殿:“或许……他们是想探探鬼神苏醒后,命台实权究竟落归谁手,毕竟鬼神夜袭入狱的消息,还未传到中天去。”
阴差追其脚步:“君上言之有理,只是他们这次来势汹汹,我们需得给冕城一次教训,以免他们日后还敢再犯。”
“不必说了,”她立于殿外,遥望逼压头顶禁制的浓云:“哪怕翻遍地界,也要把那名使臣找出来,他们铁了心要人,说明此人确实被藏在地界,把握不好容易入他们圈套。”
阴差连连点首,当即去做。
冷面素来不是易急的脾性,此刻依旧镇静自若,独自前往鬼门附近。
众狱君已经在场,怎么也招架不住京墨的性子。
他与净凌斯相似,曾被称为执剑神臣的对侧刃,背侧鞘,两人明面上皆是笑容满面,但京墨言行要来得锐利,讲究一针见血。
“见过地界新君。”
他所施自家礼仪,毫不避讳地直视冷面:“新君迟来,是有事耽搁?”
冷面站在众鬼之前:“冕城弄丢使臣,我能理解你们急切心情,可地界同样有事务要处理,不能短时间内两头兼顾,亦在常理之中。”
“那新君现在得以抽空,不知我中天使臣究竟在何处呢?”
京墨语落,这方狱君孟阳前进一步,肩头以粗链挂着雷火球,身形健硕,玄色敞衣下是肌肉硬挺。
“君上,此人纠缠不休,您莫要理他,他此番率兵而来,我们便打得他残兵败逃!”
“原来就是你主张应战?”冷面话音淡漠,却未有责备,她稍稍侧眸:“先退下,今日战或不战,由我来决策。”
“大军压境都到如此地步了。”
孟阳叠手,怒而拍掌:“君上,冕城明摆着要使强硬手段,我们好言好语压根劝不来。”
“如果我没记错,地界应当是由我做主。”
冷面弹指,用神术逼退孟阳,转向京墨道:“第二狱君常居兵营,有些打打杀杀的念头,想必在所难免,仙官无需在意。”
京墨展开笑颜:“无碍,您能顾全大局就好,毕竟使臣来自盛京朝堂,又系我冕城庇护,意外在地界失踪,事关三界,望能引起新君重视。”
“必然如此。”
冷面应道:“我已派阴差去寻,可地界之大,寻人之难,请仙官谅解,不知仙官是否愿移步殿上耐心等候?”
她说出这话时,其实已猜到对方下一步动作,此事如果是能坐下来谈,哪来天兵直逼禁制。
果不其然,京墨直言不讳与她提出:“听闻鬼神苏醒,命台权势不稳,为加强防备,地界应当是人手紧缺。”
他偏身遥望:“冕城特遣天兵,一是为寻使臣而来,而是为防地界局势动荡,维持轮回秩序而来。”
“此为夙主之命,还请新君放行。”
“明摆着是要对我界出兵,还寻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孟阳提起雷火球,向前迈步,二次被冷面阻拦下去。
“君上?!”
她知其不解,只是纵观地界在三界中的形势,着实不宜与冕城起了冲突。
理是如此,冷面不会轻易让步:“仙官年纪尚轻,恐是不知数万年前就立下的规矩。”
“夙主虽是三界共主,但地界与仙宫从不是隶属关系,乃是并立世间,互不相扰。”
“此事,你们夙主未曾告知?”
京墨性子硬得很,自然不是三言两语能劝服,他总有他的说法:“灾厄之前各界相安无事,您说的这种情形自是成立。”
他话锋一转:“然则灾厄过后,各界同处一根命弦,理应相互扶持,必要时伸以援手,再正常不过。”
眼看此人抬掌施令,远处天兵操起破云弓,万千箭体朝向红光禁制,破阵之战一触即发。
冷面瞳眸寒凉彻底,其中隐隐映出界离的影子,她以最为平和的音调,道出最为威逼的字句。
“你敢试试?”《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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