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未知来电,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烦躁。
刚想挂断,不经意间瞥见外面众人都在看向自己。
目光触及与自己年轻时极为相像的源稚生和源稚女,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朝车外走去。
心里想着,不管电话那头说什么,都得感谢这人给自己找了个离开的借口。
上杉越将手机贴在耳边,故作镇定地走出拉面车,刻意与众人拉开了些距离。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电话那头传来昂热那熟悉且一贯不正经的声音。
听到昂热的声音,上杉越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些,低声打趣道:“昂热?你这家伙,怎么弄到我电话的?你这会儿不该操心你的学员们吗?怎么还有闲心找我叙旧?”
昂热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学员们?他们可没少让我省心,不过这会儿还死不了。我这不就抽空来关心关心你嘛。至于怎么找到你电话的,你就别管了,我总有我的办法。”
上杉越无奈地摇摇头,“说吧,找我究竟啥事?别跟我兜圈子,我还忙着呢。”
昂热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啊,我今天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儿。本来想等白王的事情解决后再告诉你,不过想想,你早晚都会知道,干脆现在就跟你说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你可能有两个儿子!”
上杉越瞬间愣住,脑海一片空白,外界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就连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也充耳不闻。
怎么会这样?哪来的儿子?自己孤独了这么多年,早已对人生不抱希望,本打算这两天就坐飞机回到母亲所在的教堂,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可这时,竟冒出两个儿子?
“你没听错,你有两个儿子,就在东京,只是你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昂热重复道。
沉默了几秒,上杉越的声音剧烈颤抖起来:“是……由衣生的吗?”
“由衣?”昂热愣住了,他预想过上杉越的各种反应,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是由衣生的。”
“那是……千代子?”上杉越又说出一个名字。
“千代子又是谁?”昂热又惊又怒。
“那……多鹤?富枝?”上杉越绞尽脑汁,“总不会是芳子吧?”
“你这个老混蛋!”昂热暴怒,“你不是号称过着禁欲的孤独生活?不是说绝不要带有皇血的后代吗?这些女人都是谁?你的交谊舞伴?厨师班同学?还是歌舞伎町的廉价女子?”
“不要侮辱我的朋友!她们都有正经工作!”
“什么正经工作?勾引拉面师傅的工作?”
“是居酒屋老板娘……我是孤独,可孤独的男人去居酒屋排解一下很正常吧?我都做了避孕措施……”上杉越突然转回正题,“你说我有儿子?我真的有儿子?”
“只是猜测,但可能性很大。”昂热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他们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长得像我吗?过得好不好?还有……他们的妈妈到底是谁?”
上杉越的手不住地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一直觉得皇血是一种诅咒,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儿子,此刻既满心迫切又隐隐畏惧,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的?谁在照顾他们?有没有受穷?有没有被欺负?会不会混黑道而荒废人生?
昂热不知该如何回答,陷入了沉默。
“喂!昂热!昂热!”上杉越失态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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