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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步摇缠发夫人痛呼（第3页）
耳后的红痣，完全重合。
她喉咙发紧。
这不是巧合。
她是沈家的女儿，是真的。
可为什么沈夫人要说那些话？
她再看信封，底部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展开一看，是沈老爷的笔迹：
**若此信落入你手，说明我已不在。凝儿是我的骨血，柔儿是奶娘之女。当年调包，是为保全你性命。因有人欲借“克母”之说害你，故将你送出。原计划三年后接回，却因战乱失联。如今我病重将亡，唯愿你归来执掌沈家，勿念旧怨。**
落款时间，是他死前一周。
简凝把纸条读了三遍。
然后她站起来，冲出门。
萧砚正在书房整理文件，听见脚步声抬头。
“怎么了？”
“我要再去一趟沈家。”她声音发紧，“现在。”
“这么晚了，明天不行吗？”
“不行。”她说，“我必须今晚见到她。”
萧砚看着她的眼神，知道拦不住。
“我陪你。”
两人赶到沈家时，已是深夜。
大门紧闭，侧门由婆子守着。听说是简凝来了，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
沈夫人在佛堂。
跪在蒲团上，背影佝偻，手里捏着佛珠，一遍遍念经。
听见脚步声，她没回头。
“你又来干什么？”她问。
简凝把照片和纸条放在供桌上，“这些，你都知道？”
沈夫人看了一眼，继续捻动佛珠，“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骗你，你会信吗？”她终于转过头，“你从小被人贩子拐卖，吃尽苦头。你以为你回来是为了真相？其实你只想报仇。如果你知道当年调包是为了救你，你还会这么恨我吗？”
简凝哑然。
“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我认。可我也救了你一命。你父亲确实想过杀你，但我拦住了。奶娘愿意调包，也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你以为我是坏人，可在这世上，谁又是纯粹的好人？”
简凝看着她花白的鬓角，忽然说不出话。
“现在你赢了。”沈夫人低头，“你要报警，要登报，我都随你。只求你一件事——让我去坟前，给我丈夫烧炷香。他是被我害死的，可我也爱过他。”
简凝没回答。
她转身就走。
走出佛堂时，风把门吹得晃了一下。
她站在庭院里，抬头看天。
月亮很亮。
她握紧了手中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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