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等的?”那人回头,“你不敢杀我,他们不信你,她——”他看向简凝,“也快撑不住了。”
简凝脸色白了一下。
萧砚咬牙,“告诉我地宫在哪,我跟你进去。”
“不行!”简凝立刻反对。
“你一个人进不去。”那人说,“必须两个人。一个带命格,一个带血契。你是萧家人,她是沈家血脉。只有你们两个一起,门才会开。”
裴渊皱眉,“所以你们还得搭档?”
“不然呢?”那人反问,“你以为地宫是菜市场,随便谁都能进?”
萧砚看向简凝,“你听到了。”
简凝盯着他,“你真信他?”
“我不信。”萧砚说,“但我得试。”
简凝沉默了几秒,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刀,划破指尖,把血滴在地上。
“那就用血契验。”她说,“如果我真是沈家叛徒,血不会认我。如果我真心要进地宫,血就会融进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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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手指抹过地面。血珠缓缓渗入缝隙,像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片刻后,地面上浮出一道暗红色的纹路,蜿蜒成一个古老的符号。
那人看了眼,点头,“可以了。”
裴渊收起枪,靠墙站着,“我在这等。你们进去,最多两小时。超时我就炸了这节车厢。”
萧砚拉着简凝往车门走。
临出门前,那人突然叫住他。
“记住,”他说,“在里面看到什么都别信。尤其是——你自己说的话。”
车外风很大。
两人穿过几节废弃车厢,来到最后一节。这里的车门锈得厉害,门框上刻着一圈扭曲的纹路,和护腕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萧砚拿出玉牌,插进锁孔。
咔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尽头有一点幽光。空气又冷又潮,像是从地下吹上来的风。
简凝抓住萧砚的手,“准备好了?”
萧砚点头。
他们一起迈步进去。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黑暗中,地面开始震动。脚下的砖块一块块翻起,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洞口。一道石梯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他们顺着台阶往下走。
越往下,光线越暗。墙壁上偶尔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人贴着石壁移动。但每次回头,身后都空无一人。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出现一扇青铜门。门上嵌着两块凹槽,形状分别是萧家的玉佩和沈家的徽记。
“放上去。”简凝说。
萧砚取出玉牌,按进左边凹槽。简凝摘下项链上的吊坠,放进右边。
门缓缓开启。
里面是个圆形大厅,中央摆着一口石棺。棺盖上刻着一行字:**萧承志,魂归于此。**
萧砚呼吸一滞。
那是他哥哥的名字。
他走过去,伸手想推开棺盖。
“别碰!”简凝突然拉住他。
她指着石棺边缘的一圈细线,像是用银丝缠绕而成,“这是活阵。碰了就会启动。”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他们抬头。
天花板上,一块石板正在缓缓移开。月光从上方洒下来,照在石棺上。银丝开始发烫,泛出红光。
有人在外面打开了机关。
萧砚猛地转身看向门口。
门正在关。
他们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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