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月仍立于虚空边缘,指尖贴在左胸旧伤处,那道被命纹探查过的痕迹尚未冷却。她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可司命的声音像一道细线,缠进她凝滞的呼吸里。
“你拒绝将军,是对的。”他说,“天道不容私情。”
她闭了闭眼,识海中默诵:“煞命不系情缘,执念即劫。”这是她百年轮回刻入骨髓的铁律,是每一次心弦将断时强行拉回的锁链。
可司命并未就此止步。
“可你可知,为何她会动心?”
秦无月睁眼,声音平稳如测算命格时的报数:“因我代她破局,救她于绝境。人心易感恩成情。”
“非也。”司命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再只是掌事者的审视,而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重量,“她动心,是因为你在她最孤绝之时,没有看她如棋子。”
光幕微震,画面浮现——那一夜,将军跪地,铜钱落地,血滴在刃上绽开。而她蹲下身,与将军平视,声音冷静却不带审判意味:“守住制高点,不为过往,只为百姓。”
不是命令,不是宣判,而是……并肩。
“你给了她‘人’的尊严。”司命低声道,“而非‘宿主’的工具性存在。”
秦无月指尖一颤。
她从未想过这一层。她以为自己只是执行任务,维持因果闭环,用天书推演每一步走向。可那一瞬的蹲身,并不在任何命理计算之中。
“而这,”司命继续道,“正是你尚未渡尽的情障根源:你越是抗拒情感,越会在无觉中流露真心。”
她喉间发紧,想反驳,却发觉言语卡在唇齿之间。
她记得战场之上,将军重伤倒地,她掷出短刃替其挡下致命一击。那一刻,她甚至未及翻阅天书,便已出手。
她记得突袭前夕,将军情绪波动,她递上带血布巾提醒其任务。那时她以为那是职责所需,如今回想,竟似一种本能。
她更记得魂体剥离之际,将军跪地倾诉,她本可沉默离去,却终究吐出“保重”二字。
三处逾矩,三次动容。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控制局势,可司命此刻所言,却像一把刀,剖开了她自欺的壳。
“你试图用规则对抗记忆。”司命看着她,“可规则无法解释,为何你会替我挡下那天雷。”
秦无月猛地抬头。
那道金光劈落的画面再度浮现——她扑向前,将那人推开,自己却被贯穿。血洒长空,红线断裂,神格坠落。
可那身影是谁?
是玄微子?还是眼前这位轮回掌事?
她分不清。
“你不知道他是谁,对吗?”司命轻声问。
她不答。
可她的沉默,已是回答。
司命抬手,命轮缓缓浮现一道隐线,极细,近乎透明,却清晰可见——那是将军心头升起的一缕执念,在秦无月魂体离体瞬间,悄然成形。
“此线非姻缘。”他道,“乃心锚。”
秦无月瞳孔微缩。
“她将你视为‘另一个自己’。”司命凝视她,“而你……是否也在她身上,看见了千年轮回中那个始终孤独测算命运的你?”
她呼吸一滞。
那一刻,所有防御机制仿佛被撕开一道裂口。
她算尽天下命格,改写百世因果,却从未算到,自己会在一个冷面女将军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一个被遗弃、被背叛、被规则束缚的自己。
一个渴望被理解,而非被审判的自己。
“你不是在救人。”司命收手,光幕渐隐,“你是在寻回被自己割舍的那一部分。”
秦无月左手仍贴于心口,旧伤处传来一阵阵钝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皮肉下游走。她想开口,却发觉喉咙干涩,连最基本的辩驳都难以组织。
司命转身,身影融入轮盘之后的光影,唯余一句低语飘荡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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