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还亮着,侦探那条消息静静躺在对话框里。秦无月的手指悬在半空,没有点开附件。她刚才触碰铜镜背时掌心抽痛的感觉还在,像有根线从皮肉里往外拉。
她低头看手腕,红绳绕了三圈,缠得有些紧。她把它解下来,又重新缠上,一圈,两圈,三圈。这个动作她做过很多次,在每一世任务开始前都做。不是为了祈祷,是为了拖延。
她知道一旦点开文件,有些事就再也无法假装不存在。
呼吸沉了几秒,她输入密码。加密包打开,第一张图跳出来——机场接机口,灰色风衣的背影,手里提着一只木盒。盒面刻着云纹,和铜镜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下面一行小字:“XuanweiziCollection主人,本月已往返七次。”
她的瞳孔猛地收紧。
这不是巧合。他不是路过。他是冲着她来的。
她把图片放大,盯着那个背影的肩线、步态、手握提把的角度。没有任何面部信息,可她就是认得。那种熟悉感从骨头深处冒出来,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机震动了一下,第二份资料弹出:海外古董拍卖行注册信息,持有人姓名栏写着“玄微子”,地址位于南洋某岛国,名下收藏品多为民国旧物,近三年频繁购入与命理相关的残卷、铜器、古镜。
第三条是行程记录:过去三十天内,此人五次入境本市,每次停留不超过四十八小时,落脚点均为城西老城区的私人会馆,未登记具体活动内容。
秦无月放下手机,走到书桌前。铜镜仍面朝下躺着。她没翻它,只是伸手按在镜背上。掌心的红痕又开始发热,像是被烙铁贴着皮肤。
她刚想动用禁术再探一次记忆,虚影忽然在墙角浮现。
司命站在那里,身形比之前更淡,边缘泛着不稳定的光点。
“你不能再用了。”他说,“魂体已经裂开,再强行唤醒前世印记,你会彻底散掉。”
“我知道。”她没回头,“但我必须知道他在哪。”
“你怕吗?”司命突然问。
她愣住。
“你真正怕的,不是记起他。”司命声音很平,“是你记起之后,还会选他。”
她手指蜷了一下。
“我执行百世任务,就是为了赎罪?”她转过身,“那我算尽人心,到底是救人,还是骗自己?”
“情劫渡人,也渡己。”司命看着她,“你若放不下执念,就永远困在局中。”
“什么执念?”她冷笑,“我连他是谁都不记得。”
“你不肯记。”司命纠正,“每一次接近真相,你都躲。你算别人命运,却不敢碰自己的心。”
房间里安静下来。现代千金还在沙发上昏睡,呼吸均匀。窗外城市灯火照进来,映在地板上一片冷白。
她想起大殿里的画面。女子执笔改姻缘簿,雷光劈下,男人转身挡住。那一瞬间,她看清了他的脸。
玄微子。
这个名字不再是符号。它是活的,带着温度和重量,压在她胸口。
她走回桌边,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如果我是月主打,那红线本就该由我来定。”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
然后拿起笔,在下面写了一行新字:“我不怕面对他。我怕面对完,还是忍不住改命。”
笔尖顿住,墨迹晕开一个小点。
就在这时,窗外风声变了。
她抬头看向阳台。玻璃外,一根红绳正缓缓飘过栏杆,悬在半空,随风轻轻摆动。没有字条,没有警告,也没有恶意。它就这么挂着,像某种等待。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红绳的颜色很鲜,和她腕上这根一样。但它不是从对面楼顶垂下来的,而是从更高处——也许是天台边缘——斜斜地飘过来,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圈,贴在玻璃上。
她没开门。
她拿出手机,回复侦探:“继续跟踪此人行踪,实时汇报。”
发完消息,她盯着那根红绳看了十几秒。理智告诉她不能出去。这可能是陷阱,是引她入局的饵。但身体已经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她抓起外套,走向门口。
掌心的伤又裂开了,血渗出来,滴在地毯上一个点。
她没擦。
拉开门,楼道灯自动亮起。她脚步很快,穿过走廊,进电梯,按下顶层。数字跳到“18”时,她看到监控摄像头微微偏转了一下角度。
她不管。
门一开就冲出去,直奔安全通道。楼梯间寂静,脚步声被水泥墙吸走。她一口气跑到天台入口,推门。
风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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