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必利尔湖的晨雾还未散尽,杰克趴在冰冷的礁石后,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夜视望远镜的镜片里,那架印着“诺克顿生物科技”标识的黑色无人机正悬在三百米外的上空,螺旋桨搅动雾气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像针一样扎在每个人的神经上。这是第七天,自从他们在狐狸岛定居,这架无人机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像贪婪的秃鹫,盘旋着评估“猎物”的价值。
“第三架了,型号是RQ-20,静音性能比之前的更好。”杰克对着领口的微型对讲机低语,指尖捏着的钢珠已经被体温焐热——这是他从快艇残骸里拆出来的轴承钢珠,比普通弹弓弹丸重三倍,足以击穿无人机的摄像头。但他没有动,按照霍云锋的计划,他们要“演”得更像一群慌不择路的幸存者,让诺克顿的猎人放松警惕。
木屋前,陆雪正假装慌乱地将药品塞进背包,故意将几盒抗生素“遗落”在雪地里;莎拉则抱着亚当和希望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要不要立刻走”,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颤抖。马库斯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生锈的猎刀,眼神却警惕地扫过湖岸线——那里的芦苇荡里,他和霍云锋埋了二十个用易拉罐和老鼠夹做的“假陷阱”,而真正的反步兵地雷(从伊利湖废弃军事基地找到的M18A1阔剑地雷)被巧妙地伪装在假陷阱周围,只有踩到特定角度的触发线才会引爆。
无人机盘旋了十分钟,似乎对“混乱的场面”很满意,缓缓转向西北方向飞走了。杰克看着它消失在雾霭中,才松了口气:“他们上钩了,从飞行轨迹看,指挥中心应该在西北方向的废弃港口,距离不超过五十海里。”
霍云锋从树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刚削好的桃木矛——这是给孩子们做的“玩具”,实则是应急武器,矛尖淬了从毒芹里提取的汁液。“按照‘铁砧’营地的经验,他们观察一周就会动手。”他蹲下身,在结霜的木板上画出简易战术图,“杰克,你负责驾船在芦苇荡待命,等他们的快艇靠近,就假装慌不择路地冲出来,把他们引向‘碎礁湾’——那里的暗礁我已经用荧光粉标好了,他们的快艇吃水深1.2米,肯定会搁浅。”
“我和马库斯守在东岸的了望塔。”陆雪补充道,她的医疗包里多了六个自制的燃烧瓶(用从猎人快艇上缴获的烈酒和布条制作),“等他们的人上岸,我们先用燃烧瓶打乱他们的阵型,马库斯从侧翼包抄,我负责掩护和急救。莎拉,你带着孩子们从第三条撤离通道走,那里有我提前藏好的雪橇。”
莎拉抱着希望,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无名湾”:“我们在湾口的红杉树下汇合,我会留下荧光标记。”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那些人……真的会抓孩子吗?”
“从杰克拍到的照片来看,他们的实验体名单分了‘成人组’和‘儿童组’。”霍云锋的语气冰冷,指了指木屋墙上的照片——那是杰克用长焦镜头拍的,诺克顿基地的围栏上挂着分类标识,“他们要研究的是‘长期野外生存者的基因稳定性’,孩子是‘新生代样本’,价值更高。”
接下来的五天,狐狸岛的“表演”愈发逼真。他们故意在湖岸线留下凌乱的脚印,将一部分压缩饼干和瓶装水“遗落”在显眼位置,甚至让艾米莉对着无人机的方向哭了一次——这是杰克的主意,“幸存者的绝望感,最能让猎人放松警惕”。而暗地里,真正的防御工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完善:霍云锋将从修理厂搜刮的钢板焊在木船的船舷上,做成简易装甲;马库斯在树林里开辟了三条隐蔽的撤离通道,用树枝和落叶伪装;杰克则反复测试“碎礁湾”的航线,在礁石上用荧光粉做了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标记。
第六天清晨,对讲机里传来杰克的急促声音:“来了!三艘‘海狼’级快艇,十二个人,都穿着黑色战术服,配备M4A1和伯莱塔92F!”
霍云锋立刻示意所有人进入战斗位置,陆雪和莎拉带着孩子们钻进树林,马库斯爬上东岸的了望塔,霍云锋则躲在木屋的阴影里,手里握着那把加装了消音器的M4A1——这是从“铁砧”营地任务中缴获的,子弹只剩三十发,但足够关键时候用。
湖面上,三艘快艇乘风破浪而来,船头的探照灯扫过芦苇荡,喇叭里传来冰冷的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诺克顿安保部‘猎人小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杰克按照计划,驾驶着那艘没加装装甲的小木船从芦苇荡里冲出来,假装要逃跑。“别开枪!我们投降!”他大喊着,船却朝着“碎礁湾”的方向驶去,故意在水面留下混乱的波纹。
“追!别让他们跑了!”领头的快艇立刻加速追上去,艇长正是面罩男米勒——他是猎人小队的队长,经验丰富,却没注意到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荧光标记。另外两艘快艇则在湖岸线停下,八名武装人员跳上岸,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木屋,靴底踩碎积雪的声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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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出来!倒计时十秒!”米勒戴着黑色面罩,手里的步枪对准了木屋的门,手指扣在扳机上。
马库斯在了望塔上屏住呼吸,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进陷阱区。当最前面的人踩到“假陷阱”的易拉罐时,他猛地扔出一颗燃烧瓶!“轰!”火焰瞬间吞没了两名武装人员,他们惨叫着在雪地里打滚,剩下的人慌乱地散开,正好踩中了旁边的真地雷!
“砰!”一声巨响,碎石和泥土飞溅,一名武装人员的右腿被炸断,鲜血染红了积雪,他抱着断腿在地上哀嚎。
“有埋伏!撤退!”米勒嘶吼着,转身就要跑,却被赶回来的杰克用船桨砸中后脑勺,晕了过去。霍云锋从阴影里冲出来,消音器的步枪发出“噗噗”的闷响,精准地击中了两名试图上船的武装人员的膝盖——他要留活口,需要获取诺克顿基地的情报。
战斗只持续了三分钟,八名上岸的武装人员被击毙五人,俘虏三人(包括米勒和两名普通队员),剩下的四人则因为快艇搁浅在“碎礁湾”的暗礁上,被杰克用渔网困住,像待宰的鱼一样在甲板上挣扎。
“把活的拖进木屋地下室。”霍云锋擦了擦脸上的血,对着对讲机说,“莎拉,你们那边安全吗?孩子们怎么样?”
“安全,我们快到红杉树了。”莎拉的声音带着喘息,“希望有点冷,但没哭,亚当还在安慰妹妹。”
木屋的地下室里,三名俘虏被反绑在木桩上,嘴里塞着浸过煤油的布条——这是为了防止他们乱喊,也能削弱他们的意志力。霍云锋扯掉米勒的布条,冷冷地问:“诺克顿为什么抓我们?你们的基地在哪里?”
米勒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们这些实验体,不配知道!理查德先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杰克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手术刀——那是玛丽安备用的手术工具,刀刃上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在湖上跑了三十年,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在水里‘意外’淹死而不留痕迹。”他用手术刀划开米勒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诺克顿纹身,“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扔进湖里,让你体验一下被梭鱼啃食的滋味——这个季节,它们正饿。”
米勒的脸色变了,他见过渔民处理鲨鱼的场景,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嘴硬:“基地有三十名武装人员,五艘快艇,你们逃不掉的!”
霍云锋示意马库斯带进来一名普通队员——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名叫泰勒,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你来说。”霍云锋将一把匕首放在泰勒面前,“说了,放你一条生路;不说,就让米勒先‘示范’。”
泰勒看着米勒凶狠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终于崩溃了:“我说!基地在加拿大边境的‘黑港’废弃港口,那里原来是货运码头,被诺克顿改造成了实验室!我们的任务是找到‘生命力评级A+’的目标,你们团队有军人、医生、航海员,还有健康的孩子,是这半年来最优质的实验体……”
“实验目的是什么?”陆雪追问,她的医疗包里装着从“铁砧”营地带出来的病毒样本,隐约猜到诺克顿在研究什么。
“研究你们的基因为什么能抵抗病毒变异!”泰勒的声音越来越小,“之前抓的幸存者要么很快变异,要么基因不稳定,只有你们……在野外活了四年还没出问题,理查德先生说你们是‘完美样本’!”
米勒挣扎着怒吼:“泰勒!你会被处决的!”
霍云锋一脚踹在米勒的胸口,让他闭嘴,继续问泰勒:“基地的安保配置呢?有没有变异体守卫?”
“有三个‘可控变异体’,是用之前抓的幸存者改造的,注射了‘普罗米修斯2.0’药剂,比普通感染者更厉害,不怕子弹,只听芯片指令!”泰勒的眼泪流了下来,“还有十架无人机,二十四小时巡逻,每周向总部汇报一次,今天没按时汇报,三天内就会有搜查队来!”
霍云锋和杰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三十名武装人员加上“可控变异体”,他们根本无法对抗,必须立刻撤离。
“立刻收拾东西。”霍云锋做出决定,“杰克,你和马库斯去‘碎礁湾’处理搁浅的快艇,把能用的燃油、武器和通讯设备都带上;陆雪,你整理医疗物资和药品,优先带儿童抗生素和止血药;莎拉,你带着孩子们在红杉树等我们,我去隐藏船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三个小时后,狐狸岛恢复了原貌:陷阱被拆除,血迹被雪水冲刷干净,“希望号”被拖进芦苇荡最深处,用树枝和淤泥伪装成一堆腐烂的浮木。霍云锋还在湖边留下了一些“逃往南方”的假痕迹——故意打翻的背包、散落的罐头,甚至用动物血伪造了“受伤撤离”的假象,用来迷惑可能来搜查的诺克顿小队。
当他们赶到红杉树时,莎拉和孩子们已经在雪橇上睡着了,玛丽安正用毛毯裹紧他们,抵御风雪。“都准备好了吗?”霍云锋问,他的皮卡后斗里装满了物资,防水布下是缴获的M4A1步枪和二十升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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