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稍感安慰的是,他们找到了大量不同口径的子弹,虽然许多暴露在外的已经锈蚀不堪或被污血浸染失效,但仍有相当数量被密封在箱体完好的军用弹药箱中,得以保存。
马库斯如获至宝地发现了一挺依然架设在沙袋工事上的M2勃朗宁重机枪,虽然枪身布满厚厚灰尘和暗红色的血锈,但主要结构似乎依旧完好,旁边还有整整一箱未开封的300发.50BMG大口径弹药!“太好了!真是好东西!这老家伙能对付那些皮糙肉厚的大家伙!”马库斯兴奋地低吼道,立刻招呼人手小心翼翼地将其从支架上拆卸下来,如对待珍宝般搬运。
他们还从士兵的骸骨旁、以及一些未被暴力破坏的军械箱里,找到了7支保养状态相对较好的斯太尔AUGA3突击步枪(奥地利军队的制式装备),以及超过600发的5.56mmNATO步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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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3把Glock17手枪和约120发9mm手枪弹被发现。这些制式武器的获得,极大地补充了团队日益消耗见底的弹药储备,显着提升了队伍的火力水平和持续作战能力。
在初步搜索完站厅区域后,霍云锋、马库斯和艾琳娜博士决定去车站二楼的办公室区域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北部路线、军队部署点或灾难初期情况的地图或文件资料,或许能指引他们前方的道路。
通往二楼的混凝土楼梯上也遍布尸骸,他们不得不像踩梅花桩一样,小心地寻找下脚的地方,避免亵渎这些逝者。二楼的走廊同样惨烈,昔日办公区的宁静被彻底打破,许多房间的木门都被暴力撞破撕裂,门板上残留着抓痕和血手印,显然里面也发生过激烈的、绝望的近距离战斗和追逐。
他们推开一扇相对完好的、标有“Bahnhofskommandantur”(车站指挥部)字样的厚重木门。里面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纸张文件散落一地,被踩满污秽的脚印,桌椅东倒西歪,一台军用无线电台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屏幕被砸碎裂。
墙壁上还钉着几张已经发黄褪色的区域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标记着许多混乱的符号、箭头和最终被证明无效的防御区域。
在办公室最里面,还有一个较小的里间,门虚掩着,露出一条黑暗的缝隙。
霍云锋示意其他两人保持警戒,自己则用枪口轻轻顶开了那扇门。
里间的景象相对“整洁”一些,仿佛灾难洪流中一个短暂的避风港。一张厚重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
不,是一具保持坐姿的尸骸。
他穿着依稀可辨的奥地利陆军军官常服,深色的布料虽已褪色破损,沾满灰尘,但肩章和领花还能看出些许痕迹,表明他是一位高级军官。
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头部低垂,靠在高大的椅背上,仿佛在疲惫中小憩,双手自然下垂落在膝盖骨上。在他身旁的地毯上,掉落着一把黑色的Glock17手枪。
桌面上,除了一层均匀厚厚的灰尘,还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摊开的皮质笔记本,旁边放着一支墨水早已干涸的钢笔。笔记本旁边,是一个被小心地倒扣着的木质相框。
艾琳娜戴上手套,小心地吹去笔记本上的灰尘,上面的字迹是用德语书写,略显潦草飞扬,但依旧可辨,越到后面越显凌乱无力。她深吸一口气,轻声地、逐句地翻译给身旁的霍云锋和马库斯听:
“八月二十九日。命令终于下来了,但比预期的更糟。不是疏散,而是‘封锁与containment’。我们被要求在此设立隔离区,阻止任何未经授权的人员——无论是否感染——向南移动。上帝,这意味着我们要把枪口对准平民?无线电里全是混乱的求救和命令,互相矛盾。维也纳似乎也乱了。”
“九月二日。第一批‘感染者’冲击关卡。他们...它们的力量大得惊人。不得不开火,枪声一响,就像打开了地狱的大门,更多的东西从林子里涌出来。汉克下士被拖走了...我们没能抢回他的尸体,能听到他的惨叫的声音在外面...”
“九月五日。补给车队没能按时到达,通讯时断时续。格拉茨方面说他们也自身难保,弹药消耗惊人。士兵们都很害怕,我也一样,但我们是军人。”
“九月七日。通讯彻底中断了,最后一个清晰的命令是‘坚守待命’。维也纳没有回应,格拉茨也没有...我们被彻底抛弃了,外面那些东西的数量还在增加,今天发生了内部感染事件,来自一群我们两天前收容的、看似健康的难民...恐慌开始蔓延。”
“九月十日。外面的‘东西’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日夜不停地撞击障碍物。它们好像永远杀不完...我们的弹药快见底了,饮用水也开始配给。汉斯中士是个勇敢的人,他自愿带领三名士兵试图夜间突围,前往巴特加斯坦因求援...愿上帝保佑他们。...他们再也没回来。凌晨时分听到了远处激烈的交火声,然后...沉寂。”
“九月十二日。最后的补给消耗殆尽,配给的口粮只够维持两天了。更糟的是,伤员开始出现感染迹象...高烧,眼神变得呆滞...我们必须把他们隔离开。哭声和...异响从隔离帐篷传来。我必须做出决定...上帝啊,原谅我...我下令处理了感染者。我签署了那些处决令,我的手上沾满了部下的血...(这一行的墨迹被大团污渍模糊,似乎曾被泪水或汗水打湿)”
“九月十四日。防线多处出现破损,我们用车辆和一切能找到的东西去堵缺口,士兵们疲惫不堪,很多人带伤作战。我听到了有人在哭泣,想妈妈,他们还只是孩子...我却要带领他们走向末日。”
“九月十五日。大门快要撑不住了,我让还能动弹的人写下家书,虽然知道永远也寄不出去了...我把它们和我的一起放在这个抽屉里。伊丽莎白,索菲亚,如果你们能找到...不,还是不要找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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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六日。它们进来了!防线彻底破了!它们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我们尽力了!真的尽力了!...为了奥地利!为了彼此!”
(最后几行字迹极度扭曲,几乎难以辨认,充满了绝望的疲惫和最终的释然)“...伊丽莎白,我的爱...索菲亚,我的小星星...请原谅我不能再保护你们了...愿你们已抵达安全的地方...我仿佛看到了你们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奔跑...愿上帝保佑你们...”“...这是我,奥伯斯特(Oberst)马克西米利安·霍夫纳,最后的职责...与我的士兵们在一起...我们不会分开...”
遗书到此戛然而止。
艾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翻译完后,房间里陷入了更深的死寂。她轻轻拿起那个倒扣的相框,翻过来。玻璃已经裂了,像蛛网一样爬满表面,但照片依然清晰:一位穿着笔挺军装、面容英俊的男人(正是桌后的死者)幸福地微笑着,眼中有着温柔的辉光,他有力地搂着一位笑容温婉的金发女子,中间是他们约莫五六岁、如同天使般可爱的小女儿,正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照片背后用优雅的花体字写着:“致我们最勇敢的爸爸,永远爱你的伊丽莎白和索菲亚。”
房间里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三人久久无言,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那风声如同无数亡魂的低语,萦绕不去。
霍云锋和马库斯默默地、极其郑重地抬起手,向那具坚守到最后的白骨敬了一个并不标准、却充满无比敬意的军礼。马库斯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所有不羁和玩世不恭,面色肃穆,眼神低垂。
他们轻轻退出了房间,小心地带上了门,没有拿走任何私人物品,只留下了那本摊开的日记和重新倒扣回去的相框,让这位指挥官和他对家人最后的眷恋、这份属于战士的最终宁静与尊严,得以在这个时间凝固的空间里长久留存。
带着沉重如铅的心情和沉甸甸的弹药补给,他们返回了列车。李建国报告了更详细勘察后的结果:清理出一条足以让“希望号”安全通过的通道,需要移动大量重型车辆残骸和尸骨,工作量极大,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而且过程中噪音可能会引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就在这里休整两天。”霍云锋看着窗外那片巨大的、被阴影笼罩的墓地,做出了决定,“加固我们自己的防御,让所有人恢复体力,然后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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