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热从病床上驚坐而起,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当他看见梅因时眼睛瞬间爆发出光彩,仿佛垂死的信徒见到了神迹。
“猞猁!你终于想通了!你愿意与我一同净化这腐朽的枫丹,抹除那些法律无法制裁的污秽了吗?”
“没。”
梅因库恩的回答干脆利落,毫无波澜,只是行动实在讓人误解,他抓起病历纸和笔,啪地拍在鲁热胸口的纱布上。
“你想讓我杀谁?现在就写出十个名字,将他们的罪行描述和居住地址都给我。”
“好!好!!”
枫丹的制度繁琐,反馈漫长,少有这种直接的问话与快速的效率,巨大的狂喜直接压过了鲁热的伤痛和疑虑,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笔,狂写。
梅因库恩在旁边安静地等,如猫蹲卧等人放粮。
“完成!”
十条性命,由鲁热双手奉上,态度恭敬仿佛献上了最洁净的祭品,病历纸递进梅因库恩的黑色尖甲中。
“你还想问问细节吗?比如说犯罪证据,案件经过什么的,当然,我能向你保证,这些都是审判庭不好管,法律也模糊的案子!比如说这个,父亲以管教之名长期虐打前妻留下来的儿子,致使其九岁就跳樓自杀……”
他已做好了被审问的准备,也想好了回答时该用什么样的敬语,却看见那少年一个字也没看,只是低下头,凑近了那张散发着药味的纸张。
“呼。”
一次非常专注、非常认真的嗅闻,他的鼻尖贴着纸张,品评:
“不错的杀意。”
像是品评一道难得一见的菜肴。
鲁热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您——”
鲁热是来找志同道合的同伴的。
但他惊恐地发现‘同伴’的脸上没有杀意,没有认同,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正义的使命感……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兽性的……嗅探与滿足?
“你、你是谁?”
他忽觉不对。
“猞猁不是一个,不愿意说话,很沉默,很怕生,看起来有点凶的孩子吗?”
他惊恐起来。
“你、你不是猞猁!”
但眼前这个少年……不,这个“东西”!鲁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虽然有着猞猁的样貌,猞猁的尖甲,甚至穿着他亲手送还的旧风衣,但他绝对不是猞猁!
“哦。”
梅因库恩看了看他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容。
“意外收获,不错。”
“你是什么?你把那孩子怎么样了?”
这个见多识广的可怜人吓坏了,他想摸枪,却摸不到,最后只能颤抖地问一句。
“你、你,要名单做什么?你的眼里、分明空无一物!”
当然是因为我需要几个坏人榨情绪了,虽然随便在街上抓几个也无所谓,但我清醒后一定会崩溃。
但是这个原因不好解释,所以梅因库恩只能死板地开口,做一份毫无感情的报告。
“你给名字,我滿足你的愿望。”
“至于其他的,猞猁,正义……或者别的什么,不重要。”
“……”
“不,不——不是那一回事,只有正义的同伴才能——才能理解这份名单的重量!才能承载这份清除污秽的使命!你……你到底要拿它做什么?!”
梅因库恩真不明白他在崩溃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
因为在哥哥与世界的毁灭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
“别想和猞猁交朋友了。”
怀着最后的悲悯,他劝了鲁热一句。
“老虎不需要同伴。”
以及。
“谢谢款待。”
*
名单既然已经到手,梅因库恩便不再停留。
他找到那个虐子的父亲,从背后将其击倒,用棍棒打断他的手腳,把他从樓上推下。
他没看见梅因库恩的脸,也没死,毕竟死了人就没有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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