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江逾白不动声色拿出手机,快速点了几下。我看到他屏幕上闪过一行行代码,速度太快,看不清内容。
“能修好吗?”我问。
“试试。”他低声说,“你愿意一起按吗?”
我点头。
他把手机收起来,牵住我的手,走向控制台。两人并排站着,手指同时放在按钮上。
“三、二、一。”
按下。
金属球轻轻震动,一道光从底部升起,慢慢扩散。先是暖黄,然后转为银白,像一颗星星被唤醒。光芒一圈圈荡开,照亮整个会场。
有人站起来鼓掌。
Prof.Brown站在台侧,看着这一幕,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摆摆手,转身往后台走。
闪光灯再次亮起。
我和江逾白站在光中央,身边是不断升腾的光影。记者围上来提问,我们简单回应了几句。下一个环节是项目说明会,时间安排得很紧。
我摸了摸胸口的口袋,那张便利贴还在。趁着没人注意,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你说过,有我在前面等着,你就不会累。现在轮到我们并排走了。”
我折好纸条,重新放回去。
一位工作人员走近,提醒我们准备下一环节。江逾白点头,正要转身,我忽然拉住他的袖子。
“等等。”我说。
他停下。
“刚才那段视频……你还存了别的吗?”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你想看多少?”
我还没回答,旁边传来提示音,大屏幕突然自动跳转,出现一段新的画面。
还是监控视角。
教室空无一人,夕阳照进来。一个女生趴在桌上睡觉,书包滑到地上。门被推开,男生走进来,轻轻捡起书包,放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又把自己的校服披在她肩上。
时间显示是2015年4月7日。
我猛地抬头。
江逾白没有解释,只是握住我的手。
台下有人惊呼,镜头迅速对准大屏幕。
我张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这只是第十七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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