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作为李正阳安插在小金鱼身边的“眼线”,早就把她要回来的消息通知了李正阳。对小金鱼这次“突然袭击”,李正阳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提前就叫人把她之前的住所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托王多鱼的关系,定制了一条名贵的项链,仔仔细细包好了,准备给她个惊喜。
航班落地那天,小金鱼和桃姐全副武装,墨镜、帽子、大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混在人群里往外走。刚走到接机口,小金鱼一抬眼,就瞧见人群里的李正阳,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色羊绒大衣,手里居然举着个有点傻气的硬纸牌,上面用马克笔画了条胖嘟嘟、圆鼓鼓的大眼金鱼。
“呀!”小金鱼惊喜地低呼一声,也顾不上伪装了,拉着行李箱就小跑过去,开心地一把抱住李正阳的胳膊,仰着头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这趟航班?我还想偷偷回来,给你个惊喜呢!”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李正阳看着她那兴奋劲儿,笑着接过她的行李箱,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这样,不也算惊喜吗?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先回去再说。”
几个人一路说笑着走到停车场,来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旁。李正阳拉开车门,很自然地伸手扶着小金鱼的手臂,让她上车。小金鱼弯腰刚要在后排坐下,却感觉座位上有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包装得很精致的礼物盒子,丝带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她拿开盒子坐稳,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明显是少女风格的礼物包装,不太像是李正阳会拿的东西。
这时李正阳也坐到了她旁边,关上车门。小金鱼举起盒子,歪着头问他:“这什么呀?你的东西吗?不像你的风格呀。”
李正阳整理了一下大衣下摆,转过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点笑意,语气再自然不过:“哦,这个啊,是给我家可爱小金鱼的回家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真的吗?还有礼物呀!”小金鱼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惊喜得像个孩子。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露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轻轻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铂金项链,链子很纤细,坠子是一条造型灵动、镶嵌着细密钻石的小金鱼,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哇——!”她忍不住惊叹出声,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爱不释手,“太好看了!我好喜欢!”她兴奋地侧过身,把项链递给李正阳,背对着他,撩起长发,露出白皙的脖颈,“快,帮我戴上!”
同一天,沪海火车站。
杨钰莹和母亲可就没小金鱼那样的“贵宾待遇”了。母女俩提着、背着、拖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和旧行李箱,随着人流费力地挤出喧闹的出站口。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都市丛林,母亲有些茫然地紧了紧手里攥着的行李袋。
东西实在太多了,坐地铁公交根本不可能。杨钰莹不顾母亲小声嘀咕着“太贵了”,还是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一看这大包小裹的架势,眉头就皱了起来,直到杨钰莹报出那个距离不近的小区地址,又看到她清秀脸庞上带着的恳求神色,才勉强嘟囔着打开后备箱。母女俩手忙脚乱地把行李往里塞,副驾驶、后排脚下、甚至怀里都抱满了,后备箱盖都快合不拢,司机一脸不情愿地开了车。
母女俩挤在后排,旧行李袋散发出的淡淡樟脑丸味道混合着车厢里的空气清新剂,有些闷人。母亲一直偏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立交桥、闪烁的霓虹,都让她感到一丝目眩和不安。杨钰莹则强打精神,指着窗外不断介绍:“妈,你看那边,那个就是沪海很有名的电视塔!……这边是商业区,以后我带你来逛逛……”她的语气努力装得轻松,试图驱散母亲眉宇间那缕对新环境的怯意。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不算新、但看起来整洁安静的小区。绿化和保洁都做得不错,楼间距也够,比她们在苍州租住的老旧居民楼强多了。母亲下车后,仰头看了看周围一栋栋居民楼,忍不住又念叨:“莹莹,这地方……一个月租金得不少钱吧?太奢侈了,咱娘俩随便找个便宜点的地方将就一下就行……”
“妈,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这里离我公司近,方便。”杨钰莹打断她的唠叨,深吸一口气,开始蚂蚁搬家似的,一趟一趟地把沉重的行李从路边挪到单元门厅,再挤进略显狭窄的电梯。来回折腾了两三趟,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才总算把全部家当运到了位于五楼的家门口。
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轻响。杨钰莹推开门,侧身让母亲先进。
一间不大的房子映入眼帘,站在门口几乎就能一眼望尽全貌。墙面是简单的素白色,地面铺着原木色的复合地板,家具也是简洁的原木风格,典型的沪海小资出租屋配置。虽然小,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进门左手边是个狭长的小厨房,带一个能放下洗衣机和晾晒衣服的小小生活阳台。客厅不大,沙发茶几电视柜一应俱全,电视墙后面并排开着两扇门,是两间小小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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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看,这就是咱们以后在沪海的家了。”杨钰莹放下手里最沉的那个包,抹了把汗,脸上露出一个带着疲惫却无比踏实的笑容。
母亲站在客厅中央,有些局促地环顾着这个虽然狭小但充满阳光的陌生空间,眼神复杂,有对高租金的担忧,有背井离乡的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和女儿团聚、有了稳定落脚点的释然。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好,挺好……”
杨钰莹走过去,挽住母亲的胳膊,声音轻柔却坚定:“嗯,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妈,我们先收拾,晚上我给您做顿好吃的!”
母女俩忙活了小半天,总算把最紧要的行李归置出了个大概。厨房里,杨钰莹用从苍州老家带来的腊肉、干菜,简单地煮了个快手汤,炒了两个小菜,蒸了一锅米饭。饭菜的香味飘散在小屋里,暂时驱散了陌生环境带来的清冷感。
吃饭的时候,母亲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出来:“莹莹啊……你跟妈说说,你那个同学……就是你现在公司的老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担忧。女儿孤身在外,给一个“同学”打工,还一下子把生活拔高到沪海这种地方,她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杨钰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这个问题,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了她心底最柔软、也最混乱的地方。
李正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垂下眼睑,看着碗里冒出的热气,一时语塞。高中时的李正阳,跟她曾一度无限接近情侣关系,却因为自己的原因错失。重逢的李正阳,是气场强大、出手阔绰的成功人士,轻易就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李正阳。他时而温和,时而深沉,心思像海一样难以揣测。他对自己好,给她工作,给她安身之所,可这好背后,究竟有几分是老同学的情谊,有几分是上司对下属的赏识,又有几分……是男人对女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企图?
她猜不透,也不敢往深里猜。
沉默了几秒,杨钰莹抬起眼,对母亲露出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避重就轻地回答:“妈,别担心,李总他……人挺好的,很有本事,公司做得很大,对我也挺照顾的。您就放心吧!”
她没法跟母亲解释内心的复杂和迷茫,只能挑最表层、最能让母亲安心的话说。但在她自己的心里,一个冰冷又清醒的声音却在回荡:看不透又怎样?搞不清楚他的意图又怎样?重要的是,我现在需要他!
这个认知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口。她需要这份高薪的工作来支付沪海高昂的生活成本和母亲的医药费;她需要这个“总裁助理”的身份在陌生的都市立足;她甚至需要借助李正阳那若即若离的“特殊关照”,来获取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至于这份“需要”背后,李正阳究竟把她当做什么——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下属,一个可供消遣的情人?这些问题的答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生存和责任的重量,早已压倒了个人的情感纠结和尊严的微妙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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