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见状,便示意掌柜管事和教书先生退下了。
待只剩下他和潘紫宁两人时。
蔡京皱眉问。“今天怎么不学,又跑出去哪里混了?”
闻言,潘紫宁立马抱怨道:“爹,我都学了好几天了,便是拉磨的驴也得歇歇,是不是?!一直这么学要累死人的!再说了,我今天是寻好吃的,来孝敬老爹您了。”
说着,她举了举手里的大包小包,面上笑得一脸乖巧。
蔡京看着这粗野又直白的女儿,真是哭笑不得。
半个月后。
掌柜管事终于将所学都教给潘紫宁,经过几番考试后,他向蔡京禀告可以结束课程了。
潘紫宁也寻到蔡京。
蔡京抬眼看向她,语气平淡道:“先给你开个铺子练手,就做女人爱用的胭脂水粉生意,铺面管家已经替你寻好了。”
一旁的管家连忙上前躬身应道:“是的,小姐,老奴这就带您过去瞧瞧。”
潘紫宁愣在原地,满心错愕。
她气得脸颊涨红,愤愤道:“这就是你答应的大生意呢?就用一个小铺子糊弄我!呜呜……”
不等蔡京反应,她扭头就跑,回到院子就装颓废,先生来授课便称“身子不适”为由,请了长假。
暗地里却去陈留县交代事务,夜里更是换身花花绿绿的男装,去红楼喝酒寻乐,点了三四个姑娘弹琴唱歌,好不逍遥又自在。
不出三日,潘紫宁就被下人请到太师府。
蔡京看着她一身酒气还混着胭脂味,气得拍了桌子:“不是让你不准去那种地方吗?”
潘紫宁眨眨眼,理直气壮:“你只说不让去醉杏楼,我没去呀!”
蔡京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咬牙补道:“所有红楼都不许去!”
这话刚落,潘紫宁立马红了眼,呜呜假哭起来:“为什么不让去?!我答应不去醉杏楼,就没去。而你答应我的大生意,却拿个小铺子打发我!亏你还是个当朝太师呢,说话不算话。”
随即,她又拍着大腿嚎啕道:“小时候跟狗抢吃的,娘为了我生死不知,如今连亲爹都要薄待我!娘啊,你若活着就来找我,将我带回去吧,若死了就托梦找他说说话!娘啊,你闺女我好苦啊……”
蔡京被这阵仗闹得头大,连忙摆手:“停停!停!”
潘紫宁收住眼泪,说道:“明天就得给答复,不然我还去红楼!太师老爹,可不能收了办事的一百万两,却迟迟不办事。”
蔡京面色不变,淡淡开口:“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凡事得一步一步来,你骤然接手大生意,我怕你撑不住。”
潘紫宁满脸怀疑道:“借口,撑不住再说!你肯定是想昧我的银钱,借契的两百万两,加上要为我办大生意的一百万两,一共三百万两。”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连试都没让我试,就断言我不行,怎么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蔡京被说的,直按太阳穴:“你先回去!这两天给你答复。”
潘紫宁这才点头离开。
见潘紫宁离开,蔡京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再跟潘紫宁继续纠缠下去,怕被这粗野女儿气得少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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