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惓知道的,只要自己开口。严策衍就会动摇……这个恋爱脑笨蛋,搞不好真的把保险柜里的招标书连同PDF版一起打包发过来——实际上颜惓已经套取了严家关于这个项目的很多信息了。
可是……
颜惓心底升腾起来的那股抵触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太脏了、这样太脏了……
颜惓越来越不愿意、在自己和严策衍之间掺杂上继续这样玷污腐烂的蛆虫——哪怕它早已劣迹斑斑。
颜惓的侧脸浸在逐渐西沉的落日余晖里,白皙的皮肤被漂得几乎透明纤薄:
“两个Alpha结婚……没有AO信息素吸引,你甚至都没法标记我。”
“严策衍,你就这么非我不可吗?”
指节摩挲着银色环圈——严策衍没有告诉颜惓,这枚戒指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他把自己最心爱的镀铑手枪扳机拆下来,熔铸在了里面。
严策衍觉得,如果颜惓戴着这枚戒指的话。一定会很漂亮——因为这样就像开枪。
“嗯,颜惓,我非你不可。”
“哈……”听了严策衍坚定的回答,颜惓侧着脸笑了下。这笑容逆着光,让严策衍看不太真切。
颜惓的笑声,和他本人其实是不太符合的。
颜惓的长相是极尽明媚勾人的,薄唇、远山眉、上挑的狐狸眼……是无数话本里颠倒众生的妖精。
但颜惓的声音,却是清冽的。像山顶初霁的旧雪,带了一点冷。
所以有时候,严策衍觉得:颜惓在笑,又好像没在笑。那点稀薄笑意,更像某种自卫的伪装。
这也是严策衍着急想要求婚的重要原因——危机感。
严策衍潜意识里觉得,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近过颜惓的内心。而且……他快要失去颜惓了。
过了许久,颜惓微眯的眼睛稍向下敛,眸底闪过几丝阴翳,终于回头过来看严策衍:“严策衍,我不接受这枚戒指。”
“也不接受你的求婚。”
“一切都太快了,或许你需要冷静冷静。”
“就这样吧,寒假我们先别见面了。”
严策衍呆呆地抓着那枚戒指,愣在了原地。“颜惓,你什么意思……”
“所以说,严策衍,你多少还是学点儿语文阅读理解吧,不偏科对你考个好大学真的很重要……”
颜惓收拾好东西,“刺啦——”把书包拉链一推到底,笔直修长的腿轻而易举地跨过了旁边的桌椅。
颜惓的话,刮进严策衍的耳朵里,比首都冬天的寒风冷上好几倍。“严策衍,我们分——”
严策衍知道颜惓想说哪个词。
每回忆起这段记忆,严策衍的心脏都会剧烈的抽动一下——心理学上将这称之为应激反应。
因为颜惓每次的提分手,都像断崖。
从高山到谷底。
须臾一瞬,粉身碎骨。
“颜惓,别说——”还没等颜惓尾音落下,严策衍就嘶哑地低吼出声:“别说那个词。”
心里因为严策衍微颤的尾音而拉扯得发酸,颜惓沉默地把即将吐出口的话闭上了,“……好,我不说。”
“你要是不想结婚,那好……我不提这件事了……”严策衍很缓慢地走过去,想伸手去搂颜惓的肩膀。
但颜惓却后撤了一步,刻意避开了严策衍的手:“不是因为‘结婚’,严策衍。”
这句不是颜惓的真心话。
真心话是,颜惓挺喜欢那枚戒指的。颜惓其实,很喜欢银色。
“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严策衍,你就当我累了,需要单独一个人静静,行吗。”
“……”严策衍最后很呆滞地目送着,颜惓孑立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走廊。
严策衍不知道这算不算“分手”。
但是,严策衍的心脏确实很疼地被掰成碎瓣,呼吸连同窗外的冷空气一起,被冻住了。
就像复合时他对颜惓说的话那样——“你骗骗我吧。”严策衍知道的,在这场关系里,颜惓自始至终都是“上位者”,自始至终都是他单方面越陷越深。
严策衍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越来越觉得……颜惓可能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哪怕、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儿……都没有。
*
颜惓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颜家里了。
不料一打开门就是一片狼藉,打碎的玻璃杯、凌乱推倒的桌柜……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上扎眼的淌着血污,汩汩地淌了一地。
鲜血的源头潦草的倒着一团瘦削细长的影子———吴映雪纤薄的手臂从满是褶皱的餐桌布里伸出来,肤色冷白得像死了一样,上面爬满了青紫色的伤痕。
“……他打的吗?”颜惓的声音很平,抵着后槽牙死死压制自己的满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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