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枝咬着牙,心口憋痛。
谢泊玉看不懂她脸色,又道:“且当初沅珠一说是二房偷了染谱,全家上下没有一人怀疑,就连母亲和敬元也都信了去。
“说到底,还是老二平日为人不诚,若他平日行事讲究个君子之道,如何会被人一栽赃就栽成了?”
谢泊玉冷哼:“怎不见他人将脏事栽在我头上?”
“……”
花南枝闻言,冷笑一声:“你还挺自豪。”
“没什么自豪的。”
谢泊玉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天资愚钝,既不如老二头脑灵活,也不如三弟聪慧机敏。但……我已尽我所能,维护这个家了。
“只奈何世事无常,我也只能做到如今这样了。”
谢泊玉的声音里,满是落寞哀痛,花南枝听着沉默不语。
“谢家这摊生意,我怕是支应不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花南枝问道:“所以我在想,你可曾想过与序川一起,将谢家撑起来?这话虽听着似是我在逃避支应门庭的责任,可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
“母亲能将谢家织坊发扬光大,沈沅珠可以将撷翠坊做成苏州府第一大织染坊,可见女子行商也有出路。
“早些年母亲就曾问过你,我知你当时拒绝,这些年甚是后悔。
“如今若你还想,也不算太晚……”
花南枝没想到谢泊玉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好半晌,她才道:“好,我与序川一起。”
希望她可以如婆母一样,力挽狂澜。
此时的谢家,再是落魄也比当年强上许多。
花南枝看着谢泊玉,静静道:“我与序川一起……重振谢家,这也是我们唯一能为儿孙做的了。”
如今已入深冬,天上飘下点点雪花,崔郁林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皑皑白雪神色不明。
自从父亲去北边接他,便一直神色恍惚,且这大半年来一直打着为他医治的幌子,四处漂泊。
崔郁林不知为什么,问了几次,父亲也只是支吾着不肯回答。
如今倒好,他父子都已回到苏州府附近了,却是几经苏州府而不入。
今儿,他父亲竟又是绕道,想奔着松江去了。
崔郁林抬手敲了敲车厢,马车行驶一阵,终于停下。
崔成穿着厚袄,抬手撩开厚重的皮毛帘子。
马车内烧着炭盆,崔郁林躺在正中间,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
“郁林……”
崔成见儿子脸色不错,不由咧嘴一笑。
大半年而已,崔成已是两鬓斑白苍老的不成样子。崔郁林看着,心下酸苦,质问的话也堵在喉咙里,再问不出什么了。
他垂眸看着这条自己走过许多次的官路,终是叹息一声。
“父亲,在我走后,家中到底发生什么了?让您如此忌讳苏州府,一直不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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