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郭杰店里聚餐之后,回家喝过凡豆浆,张伟就成了这个计划的铁杆粉丝,天天揣着卷尺满县城转。
起初他只敢在县城的次要街道找门面,可每次跟房东聊起“卖10块钱一杯的豆浆”,对方不是皱眉就是笑他异想天开:“小张,咱这儿早餐摊的豆浆才两块,你这价,谁买啊?”
他自己也犯嘀咕。好几次站在郭杰店外,听排队的人议论——“10块一杯也太贵了吧,抢钱呢?”
“贵有贵的道理,我妈喝了半个月,失眠都轻了”“真那么神?给我来一杯试试”。看着那些从犹豫到点头称赞的顾客,张伟心里的秤渐渐往“能成”那边偏。
最让他下决心的,是个周三的早上。他刚走到店门口,就见隔壁中学的王老师抱着个保温杯冲进来,嗓门亮得很:“小郭,再来三杯!昨天给我们办公室的同事带了,今天全让我捎!都说比喝咖啡提神,还不心慌!”
那天他蹲在店对面的树荫下,数着进进出出的人——有提着菜篮的大妈,有穿西装的上班族,甚至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手里都捧着那杯印着“凡豆”字样的豆浆。
听着他们念叨“喝了不便秘”“经期舒服多了”,张伟突然觉得,这哪是普通豆浆?分明是凭着实打实的效果,硬生生在县城里撕开了口子。
“这哪是卖豆浆,是卖效果啊。”他拍着大腿,当即就把目光转向了市区。
市中心的商业街租金贵得咬人,但张伟铁了心。他看中了一家刚倒闭的网红奶茶店,门面宽敞,装修是现成的ins风,稍微改改就能用。
房东见他签合同干脆,忍不住多嘴:“小伙子,这地段前阵子开奶茶店都赔了,你卖豆浆……”
“我这豆浆不一样。”张伟笑得笃定,“您等着看,不出仨月,保准排队。”
他给店取名“豆香居”,特意找木工做了块黑底金字的招牌,换下了原先花哨的霓虹灯。
装修队进场那天,他给郭杰发了段视频:“我把奶茶机扔了,换了三台最先进的磨豆机,保证磨出来的浆又细又香。”
郭杰在那头笑:“你这步子迈得够大,就不怕扯着?”
“怕啥?”张伟摸着刚安好的青花瓷碗,碗沿印着小小的“豆”字,“有小木那豆子的硬实力在,怕啥?你那生意咋起来的?这口碑,就是底气。”
挂了电话,他望着空荡荡的操作台,仿佛已经看到了开业时的景象: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客人捧着热气腾腾的豆浆,一口下去眯起眼说“这豆香,绝了”。
签完合同的那天,他掏出手机想给林木打个电话,问问新豆收获的具体情况,好敲定开业时间,可电话拨过去,只听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这小林子,又跑哪去了?”张伟嘀咕着,只能先跟装修队定了进场时间。
两天后,林木刚从异界返回主世界,手机就弹出了张伟的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电话秒接,张伟的大嗓门差点震破听筒:“小林子!你可算回电话了!新豆收得咋样了?我这边店面都租好了,就等你的豆子下锅呢!”
“还有3天就收获了。”林木笑着说,“你要多少,我这还有10吨存货,随时能运过去。”
“10吨?够够的!”张伟的声音透着兴奋,“我这店叫‘豆香居’,装修差不多收尾了,你看这周末能送五百斤过来不?下周一我就开业!”
“没问题,”林木应下,“周末给你送过去。”
张伟笑着回复:“谢了小木!等开业,第一杯豆浆给你留着!”
挂了电话,张伟知道,那些曾经对“10块钱一杯豆浆”的争议,终会被实实在在的口碑抹平。
而这一切的底气,都藏在即将运来的凡豆里——那从异界草原长出来的凡豆,正带着它独有的生命力,准备在都市的烟火里,香透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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