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屏住呼吸:"微臣只是不习惯与人同榻。"
"撒谎。"萧烬的指尖划过她脖颈,停在那道淤痕上,"你扎针时手稳得很,现在却抖成这样。"
他忽然翻身压住她,黑发垂落,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告诉朕,你到底是什么人?"
温瓷瞳孔微缩。
月光透过纱帐,勾勒出萧烬凌厉的轮廓。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眸色深沉如墨,仿佛能看透人心。
"微臣只是太医院一名普通"
"普通太医会这种针法?"萧烬冷笑,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穴位,"太医院的记录朕都看过,你入宫三月,从未展露过这等医术。"
温瓷心跳漏了一拍。她用的确实是现代中医改良的针法,与这个时代的医术有细微差别。
"微臣幼时随游医学过些偏方。"她垂下眼睫,"若陛下不喜"
"朕很喜欢。"萧烬突然打断她,拇指按上她的唇,"所以爱卿最好一直这么有用。"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否则朕会亲手把你做成药引。"
三更时分,温瓷被一阵压抑的呻吟惊醒。
身侧的萧烬蜷缩着身体,额头布满冷汗,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床褥,青筋暴起。
他双眼紧闭,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像是陷入某种可怕的梦魇。
"陛下?"温瓷试探着触碰他的肩膀。
"滚开!"萧烬猛地挥掌,险些击中她面门,他睁开眼,眸中血丝密布,如同嗜血的野兽。
温瓷不退反进,一把扣住他手腕:"陛下头痛又发作了?"
萧烬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月光下,他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显得异常脆弱。
温瓷当机立断,从枕下摸出银针包:"请陛下躺好。"
"没用的"萧烬嘶声道,"那些废物太医试过所有"
"请给微臣一次机会。"温瓷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坚定。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澄澈,萧烬竟真的慢慢松开手,仰面躺下。
温瓷深吸一口气,跪坐在萧烬身侧。
她先是用拇指按压他太阳穴,以特殊手法缓缓揉按。
这是现代神经外科常用的缓解偏头痛的按摩技巧。
萧烬身体一僵,随即微微放松。
"这是何手法?"他哑声问。
"微臣自创的。"温瓷含糊应答,继续沿着他头部经络按压,"请陛下放松。"
随着她手指移动,萧烬紧绷的肌肉逐渐舒展,温瓷趁机取出银针,精准刺入他头部的风池、百会等穴位。
"唔"萧烬闷哼一声,眉头紧蹙。
"很快就好。"温瓷轻声道,手指轻轻梳理他的黑发,像安抚受惊的猛兽。
不知是针灸起效,还是她的动作太过温柔,萧烬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他定定望着温瓷,目光复杂难辨。
"好了。"约莫一刻钟后,温瓷收起银针,"陛下感觉如何?"
萧烬没有回答。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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