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倒吸凉气。苏雪浑身发抖,紧抓衣襟。
“这个地方,”我的目光扫过她们,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希望你们将来,永远都不要有去到那里忏悔的一天。”
“因为一旦进去,”我缓缓补充,带着幽冥般的寒意,“就不是忏悔能解决的了。那是用魂体最漫长的痛苦清偿罪业的地方。”
这不是威胁,是告知。让她们真正明白我所执掌的权柄触及何处,我所维护的底线森严几何,以及触犯代价的恐怖绝望。
沉默再次降临,充满沉甸甸的敬畏与清晰的界限感。
苏雪深深吸气,看向我的眼神沉淀为彻底的信服与敬畏。她彻底懂了,那些玩笑警告背后的真实分量,以及被允许分享的秘密有多重。
王教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师长看着身份特殊却执弟子礼的学生的眼神,有震撼后的平静,更有郑重接受的坦然。
“鹤宁……”她轻声开口,声音干涩,“你的路,比我想象的更加……不易。也更加……威严。”
我微微颔首。这便是现实——属于北极紫微大帝转世,曹鹤宁的,一部分冰冷而真实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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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震怒了。”我陈述着,语气无波,只有事实与事实背后的绝对威权,“朕把曹否一干人等,连同曹泰肉身,丢到幽冥恶狗岭和金鸡山,受万世撕咬啄食。”
“除曹泰魂魄另有他用,其余人魂魄——全部打入阴司种猪场,刑期万年。”
“追溯罪源,邪念滋生,家族失教。曹否父三族、母三族,几乎团灭。”我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底幽暗,“这,也牵连了我那可怜的‘岳父母’——徐秋怡的双亲。他们纵未主动为恶,亦难逃其咎。”
话音落,一片死寂。
但随即,我的语气微缓,仿佛在绝对严寒中透出一丝规则的“仁慈”:“不过,天道无情,亦留一线。被牵连者,并非没有救赎可能。”
“我给了徐秋怡一卷《金光神咒》。若她诚心诵念万遍,功德圆满,我便能以此功德为凭,赦免她的一位至亲,助其脱离苦海,重入轮回。”
“至于赦免谁——”我看着她们,缓缓道,“由她自己选择。”
这是惩罚,也是考验。是绝望中的一丝希望,也是看她如何在至亲间抉择,看她是否有诚心毅力行此万遍救赎之功。
王教授与苏雪久久无言。她们终于彻底明白,这条荆棘之路何其血腥诡异,所执掌的不仅是艺术权柄,更是生杀予夺、审判罪罚的神明权柄。
这一世的历劫,并非盛世治国韬略或开疆明枪暗箭,而是从最卑微泥淖挣扎,与最下作恶意缠斗,在肉体与尊严的毁灭边缘抓住生机,并以神罚之雷荡涤污秽。
这,才是紫微大帝终极的“凡尘功课”——尝遍众生至暗之苦,方懂何为慈悲、公正,以及不容亵渎的雷霆之怒。
最后,我神色一正,指尖若有若无拂过王教授额际,一缕微不可察的紫气悄然没入。“老师,朕已将《清静经》真意刻印于您魂识深处。您若能坚持每日念诵体悟——祛病延年,百岁可期。”
我后退半步,郑重行礼:“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望您得空,再来清州。在那里——没有高高在上的神只,只有您永远的学生!”
王教授眼中泪光闪动,用力点头:“如果将来有报考中央艺术学院的想法——请告知老师,老师给你争取保送名额。再见,鹤宁!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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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带着众人重新踏足清州客车站,呼吸着故乡的空气,心中百感交集。依旧是囊空如洗,但胸腔里装满了沉甸甸的经历与更加沉静坚韧的心境。
走出车站,看着熟悉的街景,听着耳畔乡音,一种根植于血脉的安定感缓缓包裹全身。
京城很大,但那终究是‘他乡’。
而这里——威清卫,红湖镇,马鞍山脚……这片故土,才是我曹鹤宁真正扎根的地方。
“总算回来了!”苏雪舒展腰肢,脸上倦色中眼神清亮。
回到马鞍山脚那座熟悉的平房小院,爷爷坐在老藤椅上打盹,睁眼时眸中溢满欣慰。妈妈系着旧围裙从厨房赶出,眼圈红了,慌忙擦拭双手:“回来就好……瞧着都清减了……”
家的温暖,瞬间驱散所有疲惫。
坐在熟悉堂屋,喝着妈妈熬的暖粥,听着弟弟叽喳追问京城见闻,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我,回来了。
此番北上,我曹鹤宁,早已非复吴下阿蒙。
这片土地——
将再次见证我的蛰伏与成长。
以及我必将掀起的、更为汹涌澎湃的新波澜。
眉心的朱砂痣,在故乡温润夜色里,安然沉寂。
仿佛远征归来的星辰,暂栖故枝,静待——
下一次,照亮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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