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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他走到书桌旁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桌上的练习册——字迹娟秀，错题旁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疑问，看得出来很认真。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上课睡觉、只会追着校草跑的黎糖糖，完全判若两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顾言想起第一次她找自己讲题时的笑容，想起她怼陆泽时的坚定，想起她拉着自己去食堂时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碎的涟漪，说不清是疑惑，还是隐秘的喜悦。
“久等啦。”黎糖糖抱着几本数学课本和草稿纸走过来，故意挨着他坐下，两人的胳膊肘轻轻碰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顾言瞬间绷紧了身体。
“我们先从解析几何的辅助线技巧开始讲？”顾言拿起笔，试图用做题掩饰慌乱，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好呀。”黎糖糖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
她故意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错辅助线，皱着眉噘嘴：“顾言同学，这个辅助线到底怎么画呀？我怎么总画错。”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和白天怼陆泽时的冷冽判若两人。
顾言侧过头，正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唇瓣因为噘嘴而显得格外饱满。
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赶紧转过头，指着草稿纸：“这里要根据椭圆的焦点来画，你看……”
他的指尖在纸上滑动，黎糖糖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呼吸轻轻落在他的小臂上，带着淡淡的栀子香。
顾言的指尖顿了顿，笔差点滑掉。
“哦~原来是这样！”黎糖糖故意拖长声音，伸手去够桌角的另一本练习册，“我再试试这个题……”
她身子前倾，没注意到地毯边缘的褶皱，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倒去！
“小心！”顾言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她，却被她带着一起失去平衡，两人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黎糖糖的手撑在顾言的胸口，他的手还护着她的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底的自己。
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脸上，黎糖糖的发梢扫过顾言的下巴，带着痒意。
下一秒，两人的唇瓣意外地碰在了一起。
很轻，很软，像羽毛拂过心尖。
黎糖糖的眼睛猛地睁大，能清晰地看到顾言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他瞬间泛红的耳尖。
顾言也僵住了，唇瓣上的温热触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他甚至能闻到黎糖糖唇上淡淡的草莓味（下午吃的软糖残留）。
他想起第一次她找自己讲题时的笑容，想起食堂里她给自己夹排骨的样子，想起她怼陆泽时维护自己的坚定……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名字——是喜悦，是在意，是想要靠近的冲动。
顾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加深这个吻，却被黎糖糖猛地推开。
“对、对不起！”黎糖糖撑着身子坐起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
她是故意装笨拙绊倒，却没料到真的会吻上，慌乱中忘了掩饰。
顾言也坐起身，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手指还残留着扶着她腰时的温热触感。
他看着黎糖糖慌乱的样子，心里那点隐秘的喜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过了所有的局促和不安。
“没、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敢看她的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瞥她泛红的侧脸。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夕阳渐渐沉下去，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嘀——宿主触发‘意外亲密’剧情，任务目标情感波动值突破阈值（喜悦值85），完成‘心动萌芽’阶段性任务。
但因宿主前期使用10000积分兑换重生机会，当前剩余积分修正为900（原10900-10000）。”
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起，黎糖糖愣了一下——原来之前系统忘了兑换重生扣了10000积分！
不过看着顾言泛红的耳尖和躲闪却带着欢喜的眼神，她又忍不住笑了——积分少点没关系，攻略进度可一点没慢。
“那个……我们继续补课吧？”黎糖糖率先打破沉默，拿起练习册，却不敢再挨着他坐，往旁边挪了挪。
顾言却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热，带着坚定的力量，不让她挪开。
黎糖糖愣住了，转头看向他。
顾言抬起头，眼底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和孤僻，反而带着几分认真和不易察觉的温柔：“不用挪，这样……方便讲题。”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黎糖糖看着他眼底的自己，心跳又快了起来，乖乖地坐了回去，胳膊肘再次轻轻碰在一起。
接下来的补课，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顾言讲题的语速慢了些，偶尔会下意识地看向黎糖糖的侧脸；黎糖糖也不再装笨拙，却会故意找借口问他问题，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感受着他瞬间的僵硬和随后的放松。
夕阳彻底落下，房间里渐渐暗下来。
黎糖糖起身去开台灯，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笼罩着两人，暧昧的氛围更浓了。
“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吃饭吧。”顾言合上练习册，收拾好草稿纸，却没立刻起身，反而看着黎糖糖，眼神认真，“黎糖糖，你……为什么突然找我讲题？”
黎糖糖心里一动，知道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转过身，靠在书桌上，看着他，笑容干净又带着几分狡黠：“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啊，比陆泽优秀多了。而且……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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