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我白天真的没力气带队。”黎糖糖戳了戳他的手臂,语气带着嗔怪,眼底却满是笑意。
墨鳞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忍不住嘛,看到你就想抱抱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我晚上轻点,不影响你白天做事。”
黎糖糖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又甜又无奈——这只黑蛇兽人,明明在部落里是说一不二的小首领,在她面前却像个黏人的大狗狗。
祭神大典在兽世的“圣山”举行,圣山脚下是一片巨大的广场,中间矗立着一座用巨石雕刻的兽世之神雕像(人身兽头,看不清具体兽型)。
大典当天,全兽世十二个部落的首领、长老和重要成员都来了,广场上挤满了兽人,雄性们穿着最华丽的兽皮劲装,雌性们戴着最珍贵的兽骨饰品,气氛庄重又肃穆。
蛇族的队伍走在最前面,墨鳞牵着黎糖糖的手,身后跟着青竹、白蛇和其他学会了技能的雌性,她们手里提着自己做的熏肉、果干和毛皮衣裳——这是黎糖糖让她们带的“证据”,要让其他部落看看雌性的能力。
“那就是墨鳞殿下的雌性?听说只是青狼部落的弱狐狸。”
“蛇族雌性怎么还提着兽皮?祭神大典不是该带兽核当祭品吗?”
“听说蛇族雌性现在不待在家里生孩子,反而去盖房子、采果子,简直是违背神谕!”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其他部落的雌性们好奇地看着蛇族雌性手里的东西,眼神里带着羡慕(她们也想做些除了生育以外的事);长老们则皱着眉,觉得蛇族在“胡闹”。
黎糖糖却不在意,她抬头看着圣山的雕像,在意识里问001:“系统,各部落雌性的生育数据怎么样?”
“嘀——兽世雌性生育数据检测中:平均寿命35岁(雄性平均寿命50岁),一生平均生育22个幼崽,存活率仅18;死亡原因1:难产(占比45),2:产后虚弱感染(占比30),3:长期营养不良(占比15)。结论:雌性因频繁生育、身体素质差,陷入‘高生育-低存活-更频繁生育’的恶性循环。”
冰冷的数据让黎糖糖的心揪紧——35岁的平均寿命,比雄性短了15年,一生生22个孩子,却只有4个能活下来,这根本不是“延续种群”,而是在消耗雌性的生命!
墨鳞察觉到她的紧绷,握紧她的手:“别紧张,有我在。”
黎糖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今天,她要打破这个恶性循环,让全兽世都知道,雌性的价值从来不是“生育机器”。
祭神大典的流程很固定:各部落首领向神雕像献上祭品(兽核、珍贵兽皮),巫医念诵《神谕录》,最后由最年长的部落首领带领大家祭拜,祈求神保佑兽世风调雨顺、子嗣兴旺。
轮到蛇族献祭品时,墨鳞没有像其他首领那样献上巨大的兽核,而是让青竹和白蛇把带来的东西放在祭品台上:一篮熏得金黄的兽肉、一罐红彤彤的果干、一件缝着竹花纹的狐皮斗篷,还有一张画着竹屋的兽皮图纸。
“墨鳞殿下,你这是献的什么祭品?”掌管大典的熊族大长老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满,“祭神要用最珍贵的东西,这些破烂也配放在神台前?”
“这不是破烂。”黎糖糖上前一步,站在墨鳞身边,目光扫过广场上的所有兽人,声音清亮,“这些是蛇族雌性用自己的手做出来的:熏肉能保存三个月,让冬天不会断粮;果干是用新鲜浆果晒的,酸甜可口;狐皮斗篷是按照雌性的尺寸做的,比随便裹的兽皮暖和十倍;竹屋图纸能让大家住上不漏水的房子。”
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兽人都看着她——一个来自弱部落的雌性,竟然敢在祭神大典上反驳熊族大长老。
“你一个雌性,懂什么祭神的规矩?”熊族大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神谕说雌性要负责生育,你却教她们做这些没用的事,是想违背神谕吗?”
“我没有违背神谕。”黎糖糖拿起祭品台上的《神谕录》(巫医念诵时放在那里的),翻到记载着神谕的那一页,大声念道,“神谕说‘雄性狩猎护部落,雌性育幼守家园,共护兽世繁衍生息’。这里的‘育幼守家园’,不是让雌性只生崽子,而是要守护家园的温暖——让幼崽有房子住、有食物吃、有衣裳穿,这才是真正的‘守家园’!”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扫过各部落的首领和长老:“可现在呢?全兽世的雌性,一生要生二十多个崽子,却因为身体虚弱、营养不良,一半以上的幼崽活不下来,雌性自己也活不到四十岁!这不是‘繁衍生息’,这是在消耗雌性的生命!”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广场上。
不少雌性低下头,眼眶泛红——她们身边的姐妹、母亲,大多都是这样的命运:生了一个又一个,却只能看着崽子夭折,自己也越来越虚弱。
“你胡说!”狼族首领反驳,“雌性身体弱,不生崽子还能做什么?这是神定的规矩!”
“神没定这样的规矩!”黎糖糖举起手里的熏肉和果干,“蛇族的雌性,跟着我盖房子、存食物、做衣裳,她们的身体越来越好,上个月青竹还跟着雄性一起采了满满一篮子紫根草!她们没有因为做事就不能生育,反而因为吃得好、睡得暖,身体更适合孕育健康的幼崽!”
青竹立刻站出来,挺起胸膛:“我以前经常生病,现在能搬竹子、采浆果,一点都不弱!我相信我以后能生下健康的崽崽,还能教他做骨铲、编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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