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的医疗条件极差,巫医只会用简单的草药止血,遇到难产和感染,就只能靠“神的旨意”,无数雌性和幼崽都死在了这上面。黎糖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助产坊”,教雌性们如何处理难产:
“遇到幼崽胎位不正时,用热毛巾敷在雌性的肚子上,轻轻按摩,顺时针转三圈,再逆时针转三圈,就能帮幼崽调整胎位。”
黎糖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生产时要准备干净的兽皮和剪刀(用兽骨打磨的),剪断脐带后,要用烧红的兽骨烫一下伤口,防止出血和感染。”
第一个在助产坊生产的是青狼部落的一个雌性,她之前生过三个孩子,都因为难产夭折了,这次怀孕后,一直很害怕。
黎糖糖陪着她待产,教她调整呼吸,在她腹痛时喂她喝活血藤煮的水,生产时亲自帮她调整胎位。
当响亮的婴儿哭声响起时,那个雌性抱着健康的宝宝,哭得像个孩子:“我终于有健康的崽崽了!谢谢你,黎糖糖!”
消息很快传开,各部落的雌性们纷纷来蛇族学习助产术,黎糖糖又教她们制作“婴儿襁褓”(用柔软的兔毛和鞣制好的薄兽皮缝制)、“育儿羹”(用兽肉和甜浆果熬煮的糊状食物,适合刚断奶的幼崽)。
草药园旁边的“医馆”也建了起来,黎糖糖在里面放了她亲手制作的医疗器械:用兽骨打磨的镊子(取伤口里的异物)、用竹筒做的注射器(灌药)、用蛇鳞做的手术刀(简单的外伤手术)。
一天,熊族的一个幼崽被野兽抓伤了腿,伤口感染化脓,巫医说只能截肢。
熊族首领抱着幼崽来求黎糖糖,黎糖糖先用清瘟草清洗伤口,再用手术刀划开化脓的地方,取出里面的异物,最后敷上捣碎的紫根草和灵泉泉水调和的药膏。
三天后,幼崽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一周后就能下地跑了。
熊族首领激动地给黎糖糖磕了个头:“黎糖糖,你就是兽的活神仙啊!”
黎糖糖连忙扶起他:“我不是活神仙,只是想让大家都能健康地活着。以后大家有困难,都可以来蛇族找我。”
随着医术的推广,兽世的幼崽存活率越来越高,从之前的18提升到了60,雌性们的产后死亡率也大幅下降。
黎糖糖走在部落里,随处都能听到雌性们的道谢和幼崽们的笑声,心里满是成就感——这才是她想要的“改变”,不是争权夺利,而是用自己的能力,守护更多的生命。
……
蛇族首领的洞穴里,首领看着手里的部落事务清单,对墨鳞说:“你大哥性子沉稳,适合管理部落的矿脉和狩猎队;你二哥擅长和其他部落交易,以后外交就交给你二哥。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墨鳞打断了:“父王,我不想参与部落事务,我想陪着糖糖,帮她打理草药园和医馆。”
首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果然和你大哥二哥不一样,他们争着抢着要管部落的事,你倒好,一门心思扑在雌性身上。”
墨鳞却不在意,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部落有大哥二哥打理,肯定能管好。糖糖研究医术、教雌性技能,比我管部落事务更重要。我想陪着她,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想让她太累。”
他是蛇族最受宠的小儿子,从小就有资格争夺首领之位,可自从遇到黎糖糖,他就觉得首领之位再珍贵,也比不上黎糖糖的一个笑容。
他只想守着她,看着她教大家医术,看着她给幼崽们喂育儿羹,看着她因为帮助别人而露出开心的样子。
首领看着儿子眼底的坚定,叹了口气,终究是妥协了:“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你开心,只要蛇族好,我就放心了。”
离开首领的洞穴,墨鳞第一时间就去了草药园,看到黎糖糖正弯腰给草药浇水,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水壶,把自己的兽皮斗篷披在她身上:“怎么又自己浇水?不是让你等我来吗?”
“你去见阿父,我闲着也是闲着。”黎糖糖笑着擦了擦汗,“对了,阿父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阿父同意我陪着你了。”墨鳞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又满足,“以后我天天陪着你,帮你浇水、采药、打理医馆,再也不分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草药园里的紫根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黎糖糖靠在墨鳞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坚定的心跳,心里满是踏实——这个蛇族的小儿子,为了她,放弃了首领之位的争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这份独宠,比任何权力和财富都珍贵。
半年后,黎糖糖在助产坊里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男孩叫墨辰,继承了墨鳞的黑蛇兽型,出生时就带着一身细密的黑鳞,眼神冷冽,像个小大人;女孩叫黎玥,继承了黎糖糖的赤狐兽型,皮肤白皙,一双杏眼灵动,哭起来声音软糯,像极了甜浆果。
墨鳞彻底变成了“女儿奴”兼“儿子奴”。
每天早上,他会先给两个孩子换干净的兽皮襁褓,再用热水兑着兽奶,小心翼翼地喂给他们;上午陪着黎糖糖去医馆时,会把孩子交给阿母和青竹照顾,却每隔半个时辰就跑回来看看;下午则会带着孩子们在竹林里玩耍,变成本体黑蛇,让墨辰和黎玥骑在他的背上,慢慢悠悠地爬着,吓得黎糖糖总说他“太惯着孩子”。
“你看墨辰,才三个月就想咬我的鳞片,以后肯定是个调皮的。”墨鳞变回人形,抱着墨辰,无奈又宠溺地笑着,“还有黎玥,总喜欢抓我的头发,跟你一样喜欢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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