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说浴室缺了点东西,到前台去取了。”傅闻白说。
“啊,洗漱用品还没补齐吗?”傅闻意疑惑道:“我刚刚还在楼下碰见她,已经和前台说过这件事,没人上来过?”
傅闻白拾起银叉的手微顿,眼神忽地沉了沉。
几秒后抬头,神情恢复成刚才的温和模样:“或许是我记错了,我等下给她打个电话。”
傅闻意倒并不是很纠结这个,只是想到她那张脸,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想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傅闻白。
“哥哥,你见到叶姐姐的第一眼难道没觉得吃惊吗?我今天都吓了一跳,她跟你的一个大学同学长得好像啊。我记得那个姐姐好像是姓晏对不对?”
其实大学同学这个词傅闻意还是说得保守了。
那位和叶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傅闻白曾经轰轰烈烈爱过一段时间的初恋,只不过最后两人分开得并不体面。
傅闻意怕触碰到哥哥的伤心事,所以特意说得很隐晦。
她不觉得傅闻白会完全忘了那位晏小姐,尤其是在叶舒日夜贴身陪护的情况之下。
她想,或许傅闻白也是因为那张和初恋相似的脸才将人留在身边的。
可意外的是,那些话却并未引起傅闻白的丝毫动容。
刚放进嘴里的水果太甜了,他被迫抿了一口温水,浓密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掩盖,像是头一次听见这种无厘头的猜测。
“是么?我记不太清了。”
“怎么会”傅闻意不相信他会完全无动于衷。
“一一,谢谢你的水果。”在她说出剩下的话之前,傅闻白目光沉静地看过来,赶客的意思很明显,“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
听他这样说,傅闻意也顾不上别的,毕竟他的身体状况才是放在第一位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傅闻白点头,目送她离开房间关上门。
待身边再无他人之后,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目光重新落在电脑上那份快被他翻烂的,关于叶舒的详细资料上。
过了很久,直到客厅最后亮着的一盏灯熄灭,门才被人从外推开。
叶舒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颈部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禁咬牙,她浑身卸了力抵在门板上缓了半晌,才迈开步子往客房走去。
当指尖未干的血落在地板上的这一刻,一束光蓦然刺进瞳孔。
叶舒面色霎时一凛,猝然转头。
傅闻白端正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里,尖锐的目光似一片利刃,狠狠抵住她干涩的咽喉-
隔天中午十一时,傅闻意趴在冷气充足的集团茶水间里,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傅闻白一回来,傅氏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她今晨一早便跟着傅闻白到公司开会,大到高层股东,小到项目总监,每个人说得话都像机关枪一样往脑子里灌,恨不得马上就能拿到解决方案。
她被这些怎么都处理不完的问题折磨了一早上,实在承受不住,借口说要去洗手间,其实是跑到茶水间来躲清闲。
越在这种时候,傅闻意就越佩服傅闻白的耐性和能力。
他是怎么一点都不嫌烦,还能接二连三的开那么多场会议的?
果然啊,大企业总裁的位置都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不过她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听傅闻白说,这几天有人在恶意收购傅氏的股票,为了保证股权的稳定性,他会将从叔伯那里分裂的大半股权全部转到她名下,以摆脱集团会被吞并的风险。
这样一来,她摇身一变成了傅氏最大的股东之一,手握具有决策性的最高权限。
等到傅闻白将眼前的一团乱麻捋清,在傅天恒未回来前,傅氏这个重担就需得暂时交到她手上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傅闻意恨不得傅闻白一直待在国内不要回去,可这显然并不现实,他的身体状况宛如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所以只能在还能坚持的情况下,多帮她铺好后路。
傅闻意也不敢懈怠,见空喘了口气之后,便抓紧时间回去听傅闻白的教导。
刚推开门,办公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在看到江渡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再晚点进来。
听见动静,江渡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姿态慵懒闲适,偏头冲她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
傅闻意正犹豫着是走还是留的时候,坐在主位的傅闻白很有眼力的站起来:“差点忘了,我答应妈今天中午要陪她吃饭,我先过去。”
“我也要去。”
傅闻意跟了几步,却被傅闻白转身挡在门口,“你有人陪。”
傅闻白递给她一个眼神,很快关门走了。
傅闻意站在原地,听见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忽然有些焦躁。
想起昨晚那个主动的吻,指尖不由再次搅在一起。
然而,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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