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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呆愣的小玄（第2页）

仙界的坊市，其繁华程度比起人间的顶级商业街区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里售卖的不是凡俗之物，而是琳琅满目、流光溢彩的各类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神兵利器与功法典籍。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仙气缭绕，霓虹幻彩，往来仙神或驾云，或步行，衣袂飘飘，谈笑风生，好一派祥和景象。

他们随意逛了几家法宝店，小青对那些寒光闪闪、杀气腾腾的攻击性法宝兴趣缺缺，只略略扫过几眼，便拉着小白和小玄继续前行。直到走进一家名为“云霓阁”、门面装饰得极为雅致、散发着淡淡熏香的三层楼阁，小青才真正像是被注入了活力，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铺子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得多，显然是运用了空间拓展的阵法。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的法衣仙裙。有采集朝霞晚霞、以特殊手法织就的流光溢彩的锦缎；有抽取九天云彩、辅以灵丝炼成的轻薄飘逸的轻纱；有极北之地万年冰蚕吐出的灵丝织就、触手生凉的素绫；还有用凤凰羽、孔雀翎等神鸟羽毛点缀其上的华服……款式更是应有尽有，或长裙曳地，飘逸若仙；或短襦罗裙，俏丽活泼；或广袖深衣，端庄典雅，每一件都非凡品，蕴含着不同的防护或辅助修炼的阵法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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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一进门，目光就被挂在最显眼位置的一件青碧色留仙裙牢牢吸引住了。那裙子颜色如同初春最嫩的柳芽，又像是雨后天晴的远山，青翠欲滴。裙摆用料极其讲究，用了层层叠叠的薄纱，上面用比发丝还细的金线，绣满了蜿蜒缠绕的生机勃勃的藤蔓与肆意绽放的、形态各异的蔷薇花，行走间，金线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仿佛那些藤蔓与蔷薇都活了过来，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将整个春天的盎然生机与浪漫都穿在了身上。她几乎是扑过去，拿起那件裙子就在自己身前比划，赤瞳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喜爱，转头看向小白和小玄，语气雀跃：“姐姐！弟弟！你们快看！这件！这件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衬我？”

小白走上前几步，仔细端详了片刻，那裙子明媚活泼的色调与小青娇艳俏丽的气质确实相得益彰，她微笑着颔首，语气肯定：“嗯，颜色和款式都很适合你，灵动又不失华美。”

小玄也站在一旁，看着二姐那兴奋得如同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模样，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由衷地附和道：“二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这件裙子，更是锦上添花。”

得到姐姐和弟弟的一致肯定，小青顿时得意地扬起了尖俏的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但她并没有立刻决定，又兴冲冲地拉着小白在店里四处浏览，帮她参谋。小白性子喜静，偏好素雅，目光流连片刻，最终落在了一件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上。那裙子用料是极为罕见的“月华纱”，据说是在月圆之夜采集月之精华织就，通体素白，并无过多繁复的刺绣装饰，唯有在袖口与迤逦的裙裾边缘，用几乎与布料同色的银线，绣着大片大片若隐若现的、繁复而精致的云纹暗花。当人静立时，朴素无华，一旦行走动作，那些云纹便在光线流转间悄然浮现、流动，如同月下流云，低调而极尽高雅，与她那份清冷出尘、淡雅如莲的气质简直是天作之合。

“姐姐这件也好美！”小青看着换上想象中效果的小白，由衷地赞叹，“像月亮上的仙女！不，比仙女还好看！”

小玄看着两位姐姐选中的衣服，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她们穿上后的绝美风姿，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与喜悦。他主动走到柜台前，也不用什么金银货币，直接从自身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了几块品质极高、蕴含着精纯至极天地灵力的灵晶付账。那店铺掌柜本是见多识广之人，一感受到那灵晶中澎湃的灵力，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态度恭敬得几乎要弯到地上去，连声保证立刻为两位仙子将衣物妥善包好。

回到那栋被温暖灯光笼罩的家，小青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小白进了卧室，去试穿新得来的漂亮裙子。小玄则含笑留在客厅，心情颇好地收拾着刚才在坊市顺手买回来的几样新奇有趣的小摆件——一个会自动凝聚周围灵气、形成微小绚烂星云缓缓旋转的水晶球；一对用雷击木心雕刻而成、栩栩如生、会相互追逐打闹的木质小鸟；还有一盆据说能随心情变换颜色的月光花。他正拿起那个水晶球，在手中细细打量，感受着其中精妙的灵力循环，就听见卧室的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他下意识地，带着几分期待地抬头望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延长，最终凝滞。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跳跃的青碧色。小青如同初春的第一缕风，轻盈地旋身而出。那身青碧色的留仙裙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曲线曼妙的身段。裙摆上那些用金线绣成的藤蔓与蔷薇，在客厅柔和而明亮的灯光下，真正地“活”了过来，随着她微微晃动的步伐，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仿佛有生命般在她裙角缠绕绽放。她本就生得娇艳俏丽，眉眼如画，此刻在这华美衣裙的映衬下，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如同晨曦中带着晶莹露珠、骤然绽放到极致的青色芙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灵动、鲜活、灼灼其华的魅力。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灿烂如同朝阳的笑容，赤色的眼眸流转间，顾盼生辉，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

紧接着，小白也缓步走了出来。她的动作总是那样从容不迫，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韵律。那身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愈发白皙胜雪，清冷的气质如同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又像是夜空中孤悬的皎皎明月。那银线绣成的、繁复的云纹暗花，在她行走间，借着光线的变化，悄然浮现、流转，如同真的有缥缈的云雾在她周身缭绕、流淌，静谧而神秘。她并未像小青那样笑得张扬外放，只是唇角含着一抹极浅极淡、却足以融化冰雪的温柔弧度，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如同最深最静的秋日湖泊，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仿佛蕴藏着整个星河的倒影，比世间任何宝石都要吸引人，引人想要一探究竟。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幅最美的、流动的画卷，端庄，清雅，高洁，不容丝毫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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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包裹着棉花的重锤狠狠击中，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束缚的速度疯狂擂动！血液轰的一下全部涌上了头顶，耳边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嗡鸣。他呆呆地、怔怔地站在那里，如同被最顶级的定身术法定住，浑身的肌肉骨骼都失去了响应。那双总是蕴含着无尽力量与深邃智慧、平日里或温柔似水或凌厉如刀的金色眼眸，此刻却彻底被一种名为“惊艳”的情绪所占据，写满了毫不掩饰的、近乎痴迷的呆滞，直勾勾地、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并立的两道身影，一青一白，一个娇艳如火，炽热夺目；一个清冷如月，幽静迷人。皆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绝色，皆是他愿意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去守护的、最重要的姐姐。

他手中那个尚未来得及放下的、自动旋转着星云的水晶球，不知何时已经从他那完全僵硬、失去了感知的指间悄然滑落，“啪”的一声并不算响亮的、闷闷的轻响，掉落在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兀自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慢悠悠地滚到了一边。而他，对这个小小的意外，浑然未觉，依旧沉浸在那极致的视觉冲击所带来的震撼之中。

小白和小青几乎是同时听到了那轻微的落地声，她们的目光，下意识地从彼此身上，转向了声音的来源，随即，便落在了那个呆若木鸡的弟弟身上。

只见她们平日里或沉稳、或跳脱、或强大、或温柔的弟弟，此刻正像一尊被工匠遗忘在角落的石像，傻傻地、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客厅中央。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瞪得大大的，里面除了惊艳，便是茫然，还有一丝仿佛怀疑自己是否身在梦中的难以置信，就那样直勾勾地、毫无遮掩地望着她们，连刚刚买回来的、颇为有趣的小玩意儿掉在了地上，都完全没有反应。

两姐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对视一眼，仅仅千分之一秒的眼神交汇，她们便已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了然、莞尔，以及一丝迅速升腾起的、带着亲昵意味的促狭与捉弄之意。

小青率先行动起来。她袅袅婷婷地、如同微风拂过莲叶般，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小玄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到他身上，衣袂间带起一阵淡淡的、如同雨后青草与蔷薇混合的清新香气。然后，她微微歪着头，束起的青丝从肩头滑落几缕，赤瞳中闪烁着狡黠而明亮的光芒，像只终于发现了心仪玩具、准备开始恶作剧的小狐狸，故意压低了嗓音，用一种娇柔婉转、带着钩子的语调问道：“哎呀呀——我们家弟弟这是怎么啦？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魂儿都被勾走啦？连刚买的心爱东西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捡？”她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若有似无地拂过小玄线条清晰的下颌。

小玄被她的话语和靠近猛然惊醒，从那种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脸上“轰”的一下，如同被点着的晚霞，瞬间烧了起来，滚烫一片，甚至连耳朵尖和脖颈都迅速蔓延开一层明显的薄红。他有些慌乱地、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不敢再继续直视两位姐姐那仿佛能洞悉一切、带着了然笑意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如同脱缰的野马，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破喉咙。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声音却带着明显的磕绊和心虚：“没、没看什么……真的没看什么……就是，就是觉得……姐姐和二姐今天……这一身……特别、特别好看……真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细若蚊蚋，毫无说服力。

“哦？只是今天特别好看？”小白也缓缓地走了过来，步履从容，月白的裙摆拂过光洁的地面，不染尘埃。她站到小青身边，与妹妹一左一右，形成了完美的“合围”之势。她开口，语气依旧如同山间清泉般轻柔，仿佛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但那双淡蓝色的、如同蕴藏着月光的眼眸，却清晰地带着一丝难得的、明显的戏谑之色，她微微挑了挑精致的眉梢，目光落在小玄那张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上，“听弟弟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姐妹二人，在今日之前，就不好看了吗？”

这一记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的补刀，简直精准狠辣到了极点，直接命中了小玄的逻辑漏洞。

小玄顿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后背仿佛有电流窜过，感觉自己简直是跳进了九天银河也洗不清了。他连忙用力摆手，脑袋也摇得像拨浪鼓，急急地解释，因为急切，语速都快了不少：“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姐姐和二姐一直都好看！从小到大，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三界六道第一好看！从来都是！今天……今天是……是格外好看！对！是格外的好看！好看得……好看得让我都……都看呆了……”他努力搜刮着脑海中贫乏的赞美之词，平日里面对诸天神佛、甚至是对上道祖都能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天尊大人，此刻在这两位姐姐面前，却笨拙羞涩得如同一个刚刚开蒙、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稚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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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窘迫得手足无措、满脸通红、急得几乎要语无伦次的可怜模样，小青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如同银铃摇响般，清脆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就捏上了小玄那滚烫的、手感极好的左边脸颊，轻轻往外拉扯着，笑嘻嘻地说道：“哈哈哈！弟弟你脸红什么呀！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我和姐姐换了身新裙子嘛，至于把你迷得连魂都找不着啦？连话都不会说啦？”

小白也忍俊不禁，看着平日里或沉稳可靠、或偶尔使点小坏的弟弟，此刻被妹妹“欺负”得满脸通红、眼神躲闪、一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可爱模样，觉得分外有趣。她平日里清冷自持，此刻却也难得地生出了强烈的逗弄之心。于是，她也伸出了那双惯常抚琴调香、纤细莹润得如同玉雕般的手，指尖微凉，轻轻捏住了小玄另一边同样滚烫的脸颊，力道比小青要轻柔许多，但那份意图却同样明确。

“妹妹问你话呢，”小白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水，但眼底那漾开的、如同春水破冰般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她微微歪头，学着妹妹的样子，带着点好奇探究的神情，看着小玄那双写满了“无辜求助”的金色眼眸，“嗯？到底是姐姐这件白色的好看，还是妹妹那件青色的，更得我们弟弟的眼缘呢？今天，必须选一个出来哦。”

两边脸颊同时被两位姐姐柔嫩微凉、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手指捏住，微微向外拉扯，小玄彻底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瞬间动弹不得的小猫，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嘴巴被捏得不由自主地微微嘟起，形成了一个有些滑稽又可爱的形状。他想开口辩解，想求饶，但嘴唇被制，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囫囵吞枣的音节：“唔…解接…二解…窝…窝错啦…都…都号看…真滴…都号看得不得了…（姐姐…二姐…我…我错了…都…都好看…真的…都好看得不得了…）饶了窝吧…（饶了我吧…）”

他金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水光，写满了巨大的无辜和恳求，像只误入陷阱的幼兽，可怜巴巴地看看左边笑得花枝乱颤、赤瞳中闪烁着得意光芒的小青，又看看右边虽然表情依旧维持着几分清冷、但眼底促狭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小白，只觉得此刻的境地，比当初独自面对混沌边缘诸位大能联手、甚至是比直面道祖那蕴含天道至理的一指，还要让他感到“压力山大”和“危机四伏”。

小青看着他这嘟着嘴、脸颊被捏得微微变形、说话含混不清、眼神湿漉漉的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笑得更欢了，手下又坏心眼地轻轻揉了揉他手感极佳的脸颊肉，逼问道：“说不清楚可不许走哦！快点选！白色还是青色？不许说都好看！必须选一个最喜欢的！”

小白虽然手上的力道依旧轻柔，但指尖依旧稳稳地停留在他线条优美的脸颊上，没有松开的意思。她甚至微微侧了侧头，仿佛在表示自己很有耐心，可以慢慢等待他的“最终裁决”。

小玄简直是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酷刑”。他继续含糊地、艰难地挣扎着发音，试图唤起姐姐们的一丝怜悯：“…补…补要捏啦…解接…尼萌最号啦…放过窝这一次嘛…（不…不要捏啦…姐姐…你们最好啦…放过我这一次嘛…）窝…窝真的选补出来…哪个都舍不得…（我…我真的选不出来…哪个都舍不得…）”

看着他真的快要被逗得羞愤欲绝、连耳朵尖都红得快要滴血了，小白和小青这才觉得心满意足，几乎是同时，带着笑意，松开了捏着他脸颊的手指。

小白甚至还伸出指尖，带着安抚的意味，在他刚才被自己捏过的、其实连红印都没有的细腻皮肤上轻轻揉了揉，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柔，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笑意：“好了，不逗你了。看把你急的。”

小青也笑嘻嘻地收回手，但依旧不忘最后调侃一句，作为“胜利者”的宣言：“算你识相，知道我们都好看！这次就勉强算你过关啦！不过弟弟，”她凑近他，赤瞳中闪着狡黠的光，压低声音，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刚才看呆的样子，还有这被我们捏着脸、嘟着嘴含糊求饶的小可怜样，我和姐姐可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住啦！以后要是敢嫌我们不好看，或者敢不听话，哼哼，我就把今天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让整个三界都知道，咱们那位修为通天、说一不二的天尊大人，私下里是个会被自家姐姐美色迷得神魂颠倒、连东西都拿不稳，还会被捏脸捏到嘟囔求饶的傻小子！”

小玄揉着自己终于重获自由、却依旧残留着姐姐们指尖微凉触感和淡淡香气脸颊，听着小青那“恶狠狠”的、却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底却软得一塌糊涂。他无奈地看向小白，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期盼着这位平日里最为端庄讲理的姐姐，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主持一下“公道”，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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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白接收到他那充满求助意味的眼神，却只是微微弯起了唇角，那笑容清浅如同水面涟漪，却带着一种让小玄心头一凉的“默契”，她轻声道，语气颇为认真：“妹妹说得，倒也都是实情，并无夸大之处。”

小玄：“……”他彻底放弃了挣扎，内心扶额长叹。他算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在“联合起来逗弄弟弟”这件事情上，两位姐姐绝对是天生的同盟军，立场坚定，配合默契，毫无道理可讲！

他看着眼前这两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姐姐，一个如同炽热活泼的火焰，一个如同清冷温柔的月光，性格迥异，却同样让他爱到骨子里。此刻，她们一个笑得明媚张扬，一个虽笑意清浅却眼底流光溢彩，带着罕见的调皮。心中那点因为被“欺负”而产生的窘迫和无奈，渐渐被一股更加汹涌、更加滚烫的爱意、满足感和归属感所取代。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满室的温馨与亲昵都深深镌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拨开云雾的朝阳，温暖而明亮。他伸出手，一手一个，轻轻握住了她们垂在身侧的手，将那微凉而柔滑的柔荑，紧紧攥在自己温热宽厚的掌心，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姐姐，二姐，”他看着她们，金色的眼眸中流淌着如同陈年佳酿般醉人的温柔，与磐石般无转移的坚定，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真挚，“在我心里，你们永远都是这九天十地、茫茫宇宙中最美的存在。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无论是素颜还是盛装，无论是在何时，身处何地，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一次，他的话语里没有了丝毫的慌乱与羞涩，只有沉淀下来的、历经千帆后愈发厚重的深情。

小青和小白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坚实而温暖的力道，看着他眼中那如同金色海洋般深邃而真挚的情感，脸上那带着戏谑的笑容，也渐渐沉淀、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如同美酒般醇厚的温暖弧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动人的情感交流。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的傻弟弟。”小青反手用力握紧了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调皮地挠了挠，语气娇憨而满足，赤瞳中漾着粼粼波光。

“嗯。”小白也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力道轻柔却坚定，她淡蓝色的眼眸中，月华流转，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柔和明亮的灯光下，三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一青，一白，一玄，色彩分明却又和谐地融为一幅绝美的画卷。新衣华美，熠熠生辉，但比那华服更加璀璨夺目的，是她们绝世的容颜，以及彼此之间那份历经了生死磨难、血泪洗礼后，非但没有磨损，反而被打磨得愈发晶莹剔透、坚不可摧的深厚羁绊。那掉落在地毯上的水晶球，兀自安静地散发着柔和朦胧的星辉光芒，忠实地映照着这一室的温馨、亲昵与流淌的脉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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