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里是另一个鱼乡,不能说完全照搬,但是从安溪感受到的气息来看,建筑是类似的。
没有眼睛,她失去了最直观的感官,只能依靠污染,从踏进鱼乡开始,安溪就尝试着用感受到的污染在脑海里构建场景,这也是水娃的建议。
刚开始当然很不习惯,她能够感受到污染存在,知道哪里有人,哪里有东西,哪里有只有空气。
但是走完鱼乡,安溪就能够初步利用感知到的不同污染气息,在脑海构建出形状。
这个过程有点像绘画,一开始是规则图形,三角形四边形之类的,人是长方形,建筑是大的形状组合。
感知更精细之后,能够在规则的图形里描绘出潦草的不规则形态,再以后就是潦草的草图。
这也是安溪目前的进度,除非她专注只盯着一点,否则她感知不到更具体的形状。
除此之外,安溪还有个非常大的劣势,那就是她在使用污染做“眼睛”,难以避免肉眼的习惯。
比如鱼乡的人用污染观看,有无围墙没有区别,只要在自我污染感知内,在没有污染阻拦防御的前提下,“视野”不受空间限制。
因为他们是靠感知污染,天然第三视角。
但是安溪除非意识到这点,主动去感知,否则她“看”到墙壁的时候,就不会去感知墙里的情况,自然而然停在墙的范围内。
这是肉眼的限制。
但这对于安溪来说足够的,比如她远远就感知到围墙,再比如她进入围墙之前,就隐约感知到围墙里的建筑与鱼乡类似。
进入围墙之后,安溪将注意力从围墙外移开,专注关注围墙里,就更加确定这里就是第二个鱼乡。
不同的是,这里有很多人——
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少年人、儿童、幼儿。
每一个年龄阶段的人气息都有区别,安溪不靠污染都能够分辨。
所有人在黑暗里穿梭交流,污染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到具体某一个人。
但是有一点安溪不会感知错,这么多人里,没有一道气息是属于失控污染的。
这里根本就没有安溪认知里需要被清理掉失控者。
第124章黑暗之地[7]
没有失控污染,没有失控的人,鱼乡在祭祀开始前两个小时统一处死的是什么?
安溪“看”着眼前一切,新学会的鱼乡语言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传来,那些严厉的、关心的、担忧的、悲伤的、无奈的……污染最终化为一句——
一切为了族群
一切为了族群
一切为了族群
……
这句话并不是像喊口号一样,整齐划一的被喊出来,而且分布在每一个人的声音里。
老人说孩子,不要怨恨,一切为了族群。
中年人说爸你放心吧,我们会延续您的意志,无论明年是谁,我们都会做准备,一切为了族群。
青年人说怎么偏偏就是你呢,怎么偏偏是你呢?!为了族群,为了族群,呜呜呜一切为了族群。
少年人说一切为了族群?我一定会找到其他路,阿姐阿姐,我一定会找到资源,我一定会的,为了族群为了族群,我不能……阿姐阿姐,让我替你吧,让我替你吧。
儿童说我以后也愿意为了族群……
幼儿懵懂学话:
一切为了族群
所有所有的情绪汇聚在这一句之中,安溪微微后退,仰头看着黑暗,语言本就蕴藏着情绪,污染做语言的工具,情绪更加露.骨热烈,这些情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在鱼乡上空,又想起黑暗本身为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地的黑暗添砖加瓦。
安溪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她分不清楚这里的黑暗是因为没有光,还是因为这里的情绪太过沉重浓郁裹着污染填充这片区域的每一个角落,从而导致这里没有昼夜之分。
安溪在这里站得时间不过一分钟,她就感觉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仿佛溺水一般。
安溪吐出口气,侧身面朝望湖,询问:“这里失控的标准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失控吗?”
望湖沉默片刻,在安溪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出声回答:“越是脆弱的生命,越容易失控,年迈的老人,残疾的成年人,没有污染的孩子。”
“没有标准,祭司说他失控,他就要失控了,祭司从不会出错。”
安溪闻言道:“怪不得需要一个直系血亲的族老呢,你们的领导心里门清啊。”
族长什么用处都不知道,但三个族老的设置,到这里就明显是围绕平衡制衡祭司设置的。
一个无条件支持祭司,两个制衡祭司。
“这些被选中的人是祭品?”
安溪直白道。
这些人不是失控者,安溪不用失控来代指他们,就像新城里的“动物”,安溪只叫他们居民。
“不是选中,是失控。”望湖道:“或许是我表达有误,让您有所误解,祭司说得失控者,未来一定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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