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姐姐,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安溪安抚病人情绪,说话间捡起来脑袋,按在脖颈上,舍了刀拿起针,眨眼的功夫就把脖颈跟脑袋串在一起。
那线细看像浑身长满了牙的肉条虫,一碰到皮肉就醒了,咧着牙连骨带皮肉死咬着。脖颈骨头跟皮肉被咬住,皮啊肉啊骨头啊就很包容的将它融化,于是脖子就连上了脑袋。
这怎么不算是缝合呢?
安溪解开病人的布条,隔着塑料袋给病人一个很稳重可靠的笑:“姐姐活动下试试?”
病人就试试,脖颈一动,发出“吱”“吱”“吱”一串脆声:“好像特别疼。”
被砍头都只说有点疼的病人给出反馈。
“疼?”安溪大吃一惊:“不应该呀,我自从学了这门手艺,治疗人数没有上千也有小几百,从没有人说疼啊。”
虞扶风面无表情看了全程,终于知道安溪最初说得“污染外科”是什么意思了,果然是专业的。
病人茫然看着医生,沉默感受很久,点头肯定道:“非常疼,像有东西在咬我。”
“……”
安溪就明白了。
“这跟我的医术水平无关呀,是姐姐还没有消化好线,等消化了,就不疼了。”
原来是新病人身体素质不行,她还以为自己手法失常了呢。
也是,大城市的人,是不如她们乡下小村小镇的人壮实。
一群人围着康复的病人看,有人还上手摸,而更精明的人已经给医生搬了个凳子,排在第一位了。
安溪最先是站在门口行医,然后是坐在门口行医,最后已经是坐在寝室里行医了。
虞扶风像个小跟班一样站在医生身侧,给医生叫号。
“难怪医生说布条一般不给人看。”
有人看了半天感叹道。
除了第一位,其他病人都没有用上布条,毕竟第一位病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治疗的,后续病人们再戴布条没有什么意义了。
最后一个病人康复,不需要治疗的围观群众还有些意犹未尽。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表情是想感受下被治疗的感觉。
可惜安溪是个正直的医生,她义正言辞拒绝了该健康人的请求,拖着疲惫的身躯跟血迹斑斑的手术刀、手术针往公共洗漱池去了。
安溪将脱下来的防护服跟头套泡在借来的盆里,用借来的刷子刷刀,边听围在她身边的姐姐们说话。
“妹妹,你这个学徒没有眼色啊,怎么能让你自己清理工具呢?”有女学生道。
“因为这是我的啊。”安溪看着站着的虞扶风道:“你去附近转转吧?”
看着怪闲的。
正好趁现在试试能离开多远距离。
虞扶风一走,女学生们围上来。
“医生,您是不是医务室新来的医生啊。”姐姐们用词都客气了。
安溪心里感叹,家里说得没错啊,多一门手艺,就是方便社交。
安溪没有回答,其他人也不需要她回答,她们自己会思考,尤其是新安装好脑袋的学生们。
“一定是了,医务室的医生吃干饭的,我上次咳嗽把内脏咳嗽出来,他让我自己嚼碎了再吞回去。”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胃!”说话的女学生指着自己胃的位置,流出眼泪。
“啊?”安溪手下动作飞快,接话速度更快:“怎么能这样呢?!”
有人捧哏,学生们情绪更加激动,从医务室的医生一路骂到食堂阿姨,然后骂到各个教师。
要说夸的,也有,比如安溪的“奶奶”,她们的宿管,那就夸得很好听。
“很负责呢,我有一次半夜洗头,就是宿管帮我浇得开水。”
“很体贴啊,我有一次吊在树上,就是宿管把我取下来,铺在台阶上,让我明白不能半夜挂树上。”
“你们算什么?隔壁班渣男过来骚扰我,是宿管把他皮扒了骨头拆了,”一个女学生道:“还给我留了一截手骨做纪念呢。”
安溪听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是不是她家那边地方太小人太正常,她都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八卦。
“然后呢?”安溪问。
“然后我被掰断了一截手骨,下次我再看到好看的男同学,手就会疼。”她抬起左手,小指的骨头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和谐。
“少了一节骨头太不方便了,现在这是那个渣男的,用的还凑合吧,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安溪竖起大拇指:“姐姐好宽阔的心胸啊!”
姐姐就很谦虚的笑了。
安溪刷好了刀,立刻有人递上毛巾,她结果毛巾,很欣喜道:“哇,谢谢姐姐!我正想要怎么办呢?”
“不客气不客气。”
给毛巾的女学生见安溪高兴,她更高兴了。
大家都很高兴,话题自然而然就回到同学们最在意的地方:“医生,您以后还在学校行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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