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穿着墨蓝色的襕袍道服,只用一根素带系住乌发,宽大的道服被风一吹,勾勒出长身玉立的身姿,而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锄,正背对着她专注地给芍药松土。
苏汀湄猜测这应该是观内修行的道人,于是走过去道:“这位小道长……”
那人闻声回过头来,苏汀湄尾音戛然而止,倏地露出惊艳神色。
没想到在这方道观里,竟然会有如此俊朗不凡的道人,论五官眉眼,苏汀湄从未在上京见过能与他相匹敌的公子。而这一身道袍襕服,更显得他气质飘逸出尘,如谪仙般炫目。
那人也没料到在背后唤他的,竟是个容色绝艳的娘子,定神打量了她一番,微微皱起了眉。
就在他准备出声驱逐时,小娘子又开口问道:“请问小道长,后山是往这边走吗?”
谢松棠听得一愣,他今日和叔父下棋输了,被罚来西苑种花,怕他原本的外袍和配饰被弄脏,叔父特意给他找了套道袍换上。
而眼前之人穿戴不俗,本以为又是来观里纠缠他的贵女,可听她问话,好像真把自己当了这里的道人,只是来问路而已。
谢松棠心中仍怀有警惕,淡淡看了眼她指的方向,很轻地点了点头。
苏汀湄总算放下心来,只要没走错路,差不多也该走到了,于是朝他露出笑容道:“多谢郎君了。”
她笑得真情实意,眼角翘成弯钩,嫣红饱满的唇瓣里,微微露出颗贝齿,十分得明丽可爱。
谢松棠被这笑容晃了晃眼,愣神间,面前之人已经越过他往前行去。
可小娘子突然又折返回来,盯住他放在旁边的一叠纸问道:“这可是小道长今日抄的经文?”
谢松棠薄唇抿起,问道:“娘子想要做什么?”
谁知苏汀湄直接拿出一锭银子道:“把它卖给我好不好?反正你们每日都要抄写,少一天也不算什么,住持要罚你,这锭银子也足够补偿了。”
谢松棠有些惊讶,一锭银子买个道士随手抄的经文,可以算得上是天价。他有些疑心这人是否发现自己的身份,因为以前曾有书童偷走他的废稿去卖,据说最后炒高到能买一处远郊的宅子。
苏汀湄见他露出沉思表情,也没功夫和他拉扯,直接把要银子塞到他手心里,弯腰拿起那叠纸道:“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左右你也不会吃亏。”
谢松棠愣在原地,她急着把银子塞过来时,指腹带着凉凉的湿濡划过自己手心,带起一阵痒意。
可伊人很快离去,若不是手里的铜臭味太重,谢松棠都疑心是遇上了花妖。
他突然想到,刚才那小娘子为何要去后山,从未有观里的香客会往那里去。而且算算日子,今日那人应该正在后山,莫非这看起来天真娇弱的娘子,竟是为了寻他而去的。
这可有些不妙,若她是为自己而来,至多受一顿训斥,可她要胆大到动那人的心思,只怕小命都会不保。最重要的是,到底谁指使她到后山来的?
想到此处,谢松棠顾不得花圃,用布巾擦了擦手,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娘子,一只手提着裙裾小心地自灌木丛走过,似乎是怕裙裾被灌木刮破,另一只手则将那叠经文举在头顶,为她遮住烈日。
她为头顶这片阴凉很是满足,嘴角微微翘着,脚步都变得轻快。
谢松棠看得失笑起来,这人花重金买他抄的经文,竟是用来遮阳!
她倒是绝不亏待自己,这么点太阳都不愿意晒,出手还如此大方。
这样娇气的娘子,真的可能是受人指使,专程跑去后山勾引正在药浴的肃王吗?《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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