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表情有点不自然地点了下头,刘恒感叹着想: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当初只知道这娘子姓苏,就能推测出这么多隐情,一查一个准。
此时赵崇思忖着道:“苏汀湄在扬州已经众叛亲离,在上京更是无所依靠,只能攀附着定文侯府。你说,她到底知不知道孤的身份?又是不是被定文侯指派而来?”
刘恒瞪大眼:在问我吗?我怎么能知道呢!
于是他抓了抓脑袋,试探地道:“要不,殿下亲自去问她?”
他这话说的很没道理,赵崇却顿悟着想:没错!与其日日折磨自己,不如与她好好见一面,看她到底想要如何勾引,又抱着怎样的目的。
于是他马上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刘恒看了眼更漏道:“已经戊时三刻了。”
赵崇微微皱眉,立即起身道:“陪我去一趟永嘉坊。”
因为不确定苏汀湄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赵崇并未带着太监陈瑾,只与刘恒一同到了永嘉坊渭河边。
河畔旁此时停着许多画舫,还有一些画舫已经驶到河道之中,船头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招摇,偶有丝竹声从船舱挂着的帷幔中传出。
赵崇穿着玄色云锦襕袍,低头同刘恒走到河道旁,上京城见过他的人不多,此时熙熙攘攘也没人留意身边的过客,很快,他就发现了站在岸上等人的祝余。
祝余虽然脑子慢了点,认人还是过目不忘,一眼看到“谢松棠”走过来,连忙过去道:“公子总算来了,娘子等你许久了。”
赵崇未想到她一直在等自己,嘴角露了个笑,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主……”想到肃王此前的交代,刘恒硬生生压下称呼,靠过去小声道:“船上会不会有陷阱?我陪殿下一同上去吧。”
赵崇笑了下道:“给定文侯几个胆子,也不敢在上京城里直接暗算我。当初斡罗王营帐我都敢孤身直闯,还怕她一个小娘子吗?”
然后他直接走上祝余指着的那艘画舫,祝余原本想跟上去,却被刘恒拉了把道:“娘子同我一起在这里等着吧,万一他们有私密的话要说呢。”
他想的是肃王要单独审问苏汀湄,祝余想的却是,自己上船去可能会坏了娘子的事,反正眠桃在船上,助攻这事还是让更机灵的婢女去做吧。
肃王走进船舱之内,看见穿着藕色香云纱裙的小娘子垂着头在案几旁,神情似乎有些低落,一见到他,眼眸立即亮起,脸颊上都浮上脉脉柔情。
赵崇在心里冷哼一声:确实生得一副好颜色,勾引人的手段也很了得,毕竟自己曾亲眼看过,她如何将两位侯府公子玩弄在掌心。
但他自从在北疆得了那样的病,早已习惯隐忍欲|望,他能回到上京,靠着是绝对的实力和野心,绝不会被那些廉价的、动物般的冲动操控。
于是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坐下,望着盈盈而笑的佳人,很自信地想:他可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会轻易被她引诱。
苏汀湄似乎为他的到来而惊喜不已,耳根都有些发红,让旁边的眠桃为他们倒了酒,然后让她去吩咐船夫开船。
眠桃很上道地离开,于是偌大的船舱内就只剩他们两人,苏合熏香夹着窗外飘进的丝竹之声袅袅绕绕,苏汀湄抬手,宽袖落下,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道:“未想到郎君真的会来!郎君救了我两次,湄娘无以为报,只能先以这杯酒来表谢意。”
赵崇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面前的酒盏,神情有些戒备。
苏汀湄喝完了自己那杯酒,见他并未端杯,扁起嘴,颇有些委屈地问:“郎君莫非怀疑我要害你不成!”
赵崇将视线慢慢挪到她身上,并未开口,苏汀湄来了气,去抢他的杯盏道:“郎君若不放心,就让我喝了吧。”
因刚饮了酒,她气得脸都发红,赵崇微微皱眉,一把将酒盏端起,与她伸过来的手指轻擦了下,那么点温度却让他好像被烫了下,连忙避开目光,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苏汀湄心中很欢喜:喝了她的酒,四舍五入就快成她的人了。
她站起身,看向舷窗外道:“待会儿到了河道中央,咱们等秦淮楼的画舫过来,画舫上的歌姬全是从江南而来,各个技艺超群,可以听她们唱些吴语小曲,让郎君听听与上京的曲子有何不同。”
赵崇手指压着杯沿,开口道:“苏娘子所谓的回报,就只是这些?”
他故意这么试探,却把苏汀湄听得吃了一惊。
谢松棠不是胸怀若谷的君子嘛,她和他客气一两句,怎么还真要上回报了。
她抿了抿唇正要开口,他们所在的船身突然被重重撞了一下。《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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