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帆唇动了动,实在说不出口。
他低下头胡乱往手臂上涂着药膏,也没看她的眼睛,声音有些低:“骂你的话能有多好听,别问了。”
他别扭解释:“而且吧,你是我同桌,我不可能听到别人那么说你还当作耳聋什么都没发生,那我还是不是男的?”
浓重的药香味弥漫这块空间,林听的心被冲得很闷。
她低下头,深呼吸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她,同桌才受伤的,她自责地说:“对不起。”
她这么一道歉,令张一帆有些手忙脚乱,“诶真没事!我早就看王峰峻不爽了,也不全是你的原因,别多想!而且是他们几个有错在先,负主要责任,我跟严律挨个小小的处分,批评完再写个检讨就差不多了,真没多大事儿!”
倏地,林听抬头,总觉得自己幻听了。
谁?
他和谁?
她愣愣问:“你说什么?”
张一帆:“哦,写个检讨。”
林听张了张口,不确定地问:“你说你和谁?”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个啊,我和严律。他是我新室友,我上回不是还说了吗,这届新生大量扩招,男寝床位紧张,我就被分到混寝去了。”
张一帆想了想又道:“他这个人还挺仗义的,我跟他其实不太熟,但是他当时居然还帮了我。”
林听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严律也在……
严律帮张一帆?
她忽然问:“他也受伤了吗?”
“难免吧。”
对方人多,况且王峰峻那几个还是体育生。
林听呼吸紧张,手攥成拳,急忙问:“严重吗?”
他看着她,目光停了一瞬。
说实话,严律表面上起来比他这副模样好多了。
他自己现在头顶个大包伤得这么难看,对比起来显得他很弱鸡似的,这让他在同桌面前多没面子……
思及此,他脱口而出:“那肯定…要比我严重那么一点!”
话刚落,林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张一帆一脸懵,“你干嘛?”
她面色凝重,匆匆离开位置出了门,只留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
……
林听去了趟第三教学楼,没看到严律人。
接着她又想到了他可能会在医务室,去了一趟后,还是没找到人。
张一帆说严律伤得比他还要严重,林听真的很担心!
满校园跑了一圈,林听在经过人工湖的时候,总算看见了他。
严律独自坐在湖旁提供的长椅上,头顶的茂盛枝叶挡住了耀眼逼人的阳光。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到他抬手,用食指关节蹭了下唇角处的皮肤,但又很快缩回了,像是疼的。
心像被揪住了,林听果断抬腿,转身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快速找值班医生拿了些消毒药水和棉签,药膏之类的。
怕严律走了,她一刻也没停地往回跑。
回到人工湖时,幸好他还在!
林听平了会儿呼吸,才提着药袋走了过去。
周围没什么人,只剩下树上的鸟雀叫唤个不停,叫声里似乎还带着别样的韵律节奏。
脚步渐渐接近,在他面前停下。
严律愣了几秒,入目的先是一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他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
是林听。
视线很快就注意到她手上提着的袋子,袋子是透明的,很容易看出里头装了什么,再联想到她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咽了下喉咙,声音有些沙哑,“你都知道了。”
方才离得远,没看清他究竟伤到了哪里,现在站在他面前,可以清楚地瞧见他右唇角有道口子,被他的冷白皮衬得泛红,红色像要渗出来,也没处理。
再加之几道擦伤,看上去问题不大,并不似张一帆所说的,‘比他严重!’
但是她不确定,他被校服遮挡住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林听走至一旁,将东西放在长椅上,默默把棉签拿出来,沾了点药水,这个是消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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