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诏樾双手叠放在方向盘上,脑袋侧靠上去,露出一个特别善意亲近的笑。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忍不下这口气,还是想让他付出代价,我可以帮你。”
陆鱼说不出是心动他这个建议,还是纯粹好奇,问:“怎么帮?”
“看你咯,是要把他绑起来套头打一顿,还是把他做过的那些肮脏事儿都曝光,我都可以马上找人去办。”想了下,补充:“如果要完全搞垮他也可以,就是得稍微费点时间。”
梁诏樾说完,就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陆鱼,好似很期待陆鱼说出肯定的答案,让他也大展身手痛快痛快。
可陆鱼只是怪异地和他视线交接。
陆鱼清楚,即便是上流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而像梁诏樾这样的家庭,显然是金字塔尖的那一类,要对付张守正,不难。
但也不简单。
中层和底层喜欢争斗得你死我活,而上层人员比起竞争更倾向合作,维护利益的长久性才是让地位经久不衰的良策。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是朋友?”
陆鱼也赶在梁诏樾开口之前堵住他,“可这对你来说不是件值得花力气去做的事,就算我不懂你们生意场,也清楚对付一个个人和对付一个企业是两码子事,一旦上升到身份背景,势必也攸关你们整个梁氏。”
梁诏樾摸着下巴,也思考不过半秒,便颇为认真道:“确实不是我自己能办到的,张守正那人的企业还挺有分量的,身后的关系也不简单。嗯……我可能还得找我大哥帮忙,不知道要让一个企业破产最快得多久,或者看看能不能先抓到张守正的什么把柄……”
陆鱼不知道他怎么就认真思考起来要怎么对付张守正了,明明他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而且,都涉及到要找他大哥帮忙了,这显然不是一件易事,对生意人来讲,根本是亏本项目。
“我的意思是——”陆鱼打断他的思考,板着表情有些严肃问:“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为了帮自己朋友报私人仇怨,你对你所有的朋友都这么无私吗?”
梁诏樾斩钉截铁:“那当然不是,我还不至于这么伟大吧!做到什么地步不也得看对方是谁么,要是阿也、安安和你,做这些我当然义不容辞。其他人就算了,我又不是他们爹妈,什么事儿都要给他们善后。”
陆鱼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惊讶,他在梁诏樾心中的分量竟然能和官驰也、穆安枝相提并论了。
他犹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问:“是因为我是晏里的朋友么,你才愿意这么帮我?”
“也不是。”梁诏樾反驳得干净利落,有些好笑地说:“我跟晏里真没多熟,还没跟你熟呢。”
“可我们也只认识了一个月,至于你做到这种地步?”
梁诏樾沉默了会儿,像是在认真思考。
“emmm……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陆鱼,我感觉我们上辈子肯定是生死之交,关系好到可以为对方死的程度。”梁诏樾煞有介事般说,“所以这辈子我一见到你就特别亲切,感觉根本不需要多了解就能肯定,我们会是相处很好很合得来能走一辈子的朋友!”
陆鱼:“……”
算了,懒得听他的前世今生论。
虽然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梁诏樾能帮自己解决这么大的一个难题,陆鱼发自内心地感谢他。
至于更多的,不是他承受得起的了。
“张守正的事,谢谢你。”陆鱼说,“如果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
梁诏樾看了他一会儿,漫不经心说:“那就以后再说吧。”
陆鱼开了车门,刚要下车,梁诏樾又叫住他。
“陆鱼,你刚的问题确实问倒我了,其实我也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愿意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陆鱼怪异地看了下他,心想可别又是什么风马不接的理由。
-
凌晨一点,陆鱼被电话吵醒,他拿过来看了眼,是梁诏樾打过来的,他点了接通键。
“陆鱼,我想清楚了!”
那边传来梁诏樾有些咋咋呼呼的声音。
陆鱼迷迷糊糊地,本能回应:“什么?”
梁诏樾声音欢快得仿佛在广袤草地上奔跑。
“陆鱼,我觉得我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吧!”《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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