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画绞尽脑汁,“嗯......娘娘身边的张嬷嬷是一直服侍的,至于别的,也许有些宫女到了年岁便被放出宫了。”
帐中再次安静下来,银画心中忐忑,不知自己的回答能否让这尊杀神满意。
逃出宫那日,城楼上数十个摇晃的头颅仍在她脑海里回放不休,无人不惧怕这位手段狠辣的征服者,她也不例外。
她本以为可以彻底逃离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被抓到了公主身边。
她的公主啊,怎么短短时间不见就成了这幅伤痕累累的样子,看起来居然比以前更糟。
紧绷的氛围仍蔓延着,她总觉得,如今的处境比在宫内还要可怕,这位王上一个不高兴恐怕真的会把她也砍了。
就在她忐忑得不由自主匍匐在地时,沈雍终于开口。
“下去将她厌恶的东西列个单子出来。”
银画提着的一口气猛地一松,“谢王上。”
她离开后,沈雍独自在案前坐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走向柳忆春的床榻。
这是第几次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一同袭来的还有强烈的不安。
范卢风说得的确不错,他一点也不了解懿春公主。
他不了解她的悲喜,也对她如何成为今日的她一无所知。
现在,她的过去开始一点点被揭开,他却有些不敢看了。
他有些怕,最终的结果恐怕不是他曾经以为的那样。
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甚至想要用军功换得赐婚的倩影,到头来只是一个精心营造的幻影吗?
一个对疼痛容忍程度如此之高的纤弱女子,真的曾受尽宠爱吗?
一位总是消极度日的公主,真的会为了一己私心主动去谋害毫无交集的前朝重臣吗?
若说之前她的主动求死可以解释为怕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可以说照顾有加,就连那日她踩着他的伤口挑衅,他也只是略施小惩罢了——
何至于让她再度主动求死?
事已至此,沈雍不得不承认,也许,她的求死之心从未因他而起,她只是,自己想死而已。
沈雍一言不发地净手,拿起桌上的药膏为她脖颈上药。
片刻后,又轻轻解开她的腰带,褪开上衣,为那日被他打伤的左肩上药。
伤口完整地显露在他眼前,他突然对自己所谓的“略施小惩”有些惭愧。
竟不知,常年习武的男子未收力气的一击,体现在娇弱的公主身上会如此叫人不忍直视。
他轻轻抬起她的肩头垫入被子,以便于上药。
眼前的一大片肌肤细腻顺滑,如上好的羊脂玉,唯独那一大片青紫红肿格外惹眼。
他自幼在边关长大,五年前被流放也吃尽苦头,对这样的打击伤再熟悉不过,处理起来很是熟练。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伤成这幅样子,且不说动一下就会疼,她不但不给自己上药,还一连几日面不改色地被他拉去摘菜捡柴接受所谓的“惩罚”。
她难道感觉不到痛吗?
沈雍神游天外地想着,掌下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榻上之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侧目望去,她不知何时竟已醒了,清浅的双眸与他对望,内里浓雾稍散。
红唇微启,声音嘶哑,出口却是:
“再用力些。”《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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