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变得恍惚、沉默,沈雍松开了对她脸颊的钳制,转而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柳忆春渐渐回神,顺着他的力道并肩同行。
宫道内只余脚步声窸窣。
“说起来,你以前和公主很熟吗?公主为什么要害你啊?还有,一个后宫公主这么轻易就能干涉前朝政事吗?”
没走几步,柳忆春情绪平复,忽地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倒了出来。
问题太多,沈雍干脆一个都没回答。
“既然不记得,那就不要知道了。”
“啧,没意思。”
沈雍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柳忆春干脆直接把手抽了出来。
不多时,二人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昭月殿。
尉迟丰和银画也渐渐跟了上来。
沈雍示意尉迟丰守在殿外,让银画上前陪着柳忆春,他自己则往殿内走去。
昭月殿已被搬空清理出来,摘星高台早已被斩落,比以前冷清很多,只有那棵巨大的银杏孤独地伫立在庭院之中。
银画重回故地,看不出什么喜怒,只在一旁静静候着。
倒是柳忆春,对此全无印象,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不知不觉被这棵巨大的银杏树吸引。
一步步走近,抬手轻触它粗糙的枝干,在柳忆春反应过来之前,她便已爬到第一节侧枝上。
她这个体育废什么时候这么会爬树了?
柳忆春跟随本能指引,忍不住继续往上。
头上珠钗不少,她嫌碍事,一根根摘了往树下丢去。
“公主!”
见她越爬越高,银画再也忍不住,疾声呼唤她。
“您还穿着宫装呢,快下来吧,可别摔了!”
柳忆春却不管不顾,直接凭着肌肉记忆爬到了最高处。
她满意地坐在最高的枝干上,拨开碍眼的细枝往远处望去,静静等着呼吸平复。
眼里则闪着远处细碎的光,不知在想什么。
“你知道这里能看到什么吗?”
银画勉强听清她的问话,不禁想起了从前无数次在树下仰望公主的场景,公主总是沉默不语,如今倒是第一次对她开口。
“奴婢不知,公主快些下来吧。”
柳忆春轻笑一声,细声呢喃了一句。
“什么?公主可以再说一遍吗?”
她的声音太小,银画没有听清。
柳忆春却没再重复,凝神看着远方,一点点从树干上站了起来,得到一个更加没有视线遮挡的角度。
层层宫墙内,唯有这个地方可以遥遥看到一点宫外的景象。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副画面:影影绰绰一点街景,每逢节假日便会闪动着攒动的人头,灯火在其中明灭,那是遥远的人间。
这是公主曾经看到过的景象吗?
柳忆春眨眨眼,那处的景象便变成了一辆辆马车慌张地疾驰而过。
想必是方才的那些官员吧。
有趣,但又很无趣。
忽地,一种强烈的意愿驱使着她,好像有件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情在等着她。
柳忆春努力分辨,可那一点点隐晦的欲望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她拨不开,也看不清。
嗯......弄不清楚,那就完全遵循本能吧。
银画像往常一样在树旁安静守着她,不知为何,今日的她总有些心惊肉跳,总觉得公主有些反常。
焦虑的小侍女一会儿抬头确认树上的柳忆春,一会儿转头看向内殿祈祷王上赶紧出来。
忽地,身侧高耸的银杏树突然传来衣角猎猎的破空声,银画担心了六年的画面突然成为现实,她不由得慌张地惊叫出声。
“啊——”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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