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知夏的怒意,蹲下身来,笑得更大声,“这般看着我,是想要杀了我吗?你如今有这本事吗?剑都拿不起吧,废人!”
他伸手想要钳住知夏下巴,知夏避开。
“还躲!”符丁怒。
“戎放,”符丁起身喊身后的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周围围着的人渐多,人人旁观,并不上前。
无人愿多管闲事。
没人愿为个不受重视的废人出头。
好一个仙门正派,好一个道貌岸然。
知夏默念咒法,她要杀光这些人。
她眼底泛红,盯着符丁腰间悬挂的剑,两指并拢,指尖灵力溢出,正要抬手。
只听利剑出鞘,一声剑鸣,剑气撕风,剑意汹涌而至,劈开人群,剑风强劲恢弘,斩飞两人,剑锋闪耀,映出两人惊恐的神情。
叶添青山落拓,挥剑斩开人群,将她护在身后:“枉自诩为仙门正派,便是这般欺凌弱小?”
他腕间一转,剑势直指符丁,“何为废人,屈服自身欲望,不懂自醒,心中无爱、无怜、无悲、心恶之人才是废人!”
符丁被这铺天的剑意悚住,身子颤栗。
“叶师兄,”他声音颤抖,屹然被骇住,“我只是戏言之。”
“走吧。”他声音清淡,却蕴含警意。
地上两人手脚并用,落荒而逃。
知夏自地上起身,站在他身后,周围人早就散去。
两世以来,这是危险来临之际,第一次有人愿意挡在她身前。
知夏觉得新奇。
她盯着那两道如芥子的背影,问,“因我弱才这般对吗?”
“不”,叶添回答,“因人性本恶。”
他看到知夏手肘猩红的伤口,伸手掐诀。
知夏衣衫污脏,坚韧如竹:“不,是因为我弱,”她眼神坚定,“若是我能一剑毙命,不管人性本善还是恶,今日他们都不敢招惹我。”
弱者的命如草芥,妖的命如污泥。
这是世道写好的剧本。
大多时候,他们的模样是由别人定好的。
她从未有过独善其身的机会。
叶添端着她的胳膊,细细瞧着,眼底浮着层迷雾,透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人各有异,”施过灵力的伤口愈合,胳膊无暇,叶添松开她的手,目视前方,“能约束自己的人,无力改变他人,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继续道,“强者多数时候,可破局而生,而弱者大多认命。”
“若有一日为强者,可杀?”知夏突如其来一问。
叶添微滞,一双眼看向她,少女弱不胜衣,黑亮的瞳仁望着他,脸上有种天真的残忍,他摇头,“他们罪不至死。”
“那我何罪之有,”知夏裙衫飘然,肤光胜雪,“受此欺凌!”
叶添直视那双眼,哑然。
他答不出来。
他自幼聪慧,自问窥得天道,可造次颠沛那些年,他置身沉浮,看世间百态,天道与他所想截然不同。
如今观天地,见众生,却无法直面内心。
他寻不到自己。
好在知夏并不追问
不是任何事都有缘由。
她早就知道事出有因,不过是借口。
夜静阑珊,知夏未睡,她在等待时机。
除开血墨门,偃师堂百年前灭于她手。
偃师堂有门术法,可操控他人梦境,反噬其行动。
知夏等的就是此时,她以血成墨,画出只雪鹀,注入一缕神识,可与雪鹀通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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