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尤珞气息微弱,眼睛晶亮,想开口说话,喉间腥甜,吐了半口血。
谢青辞见状掏出灵药送入她口中:“先服药,不要说话。”
叶添和知夏从高处一引而下,未加入战斗,两人同时抬头仰视。
斗兽场四面如笼,高耸场壁分割成一间间牢笼,繁茂的植物如巨蟒盘旋在墙壁上,一圈又一圈,将整个斗兽场四周紧紧缚住,茂密绵延的枝桠钻入每一个牢笼。
滋养它们的是斗兽场的妖以及残留的妖气,幽深的绿叶被粘稠入如漆的血染红,一片片,宛如怨灵的眼,注视着池底生物。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和死亡的味道,那一间间牢笼里是一具具妖的尸体,干瘪,吸干血肉,他们死前面无表情瞪着眼,凝视斗兽场中央。
站在斗兽场底部的他们,像豁口碗底的一粒尘,随时能被搓去。
池底能听到沉闷的呼吸声、啜泣声,知夏低头看去,高处所见的暗谷,实则是极大的地室,并排放着数不尽的锁妖笼,里面都关着妖,见有人闯入,眼里没有兴奋,没有喜悦,只有麻木或者惊惧。
与晋泽搏斗的白砚占据上风,他逗弄着晋泽,察觉到这点的晋泽涨红了脸,半是羞怒。
随着谢青辞的加入,局势忽变,白砚开始吃力。
知夏目光冰凛,暗藏心中的震愕与哀怒。
她要救白砚,但不能明着救。
她持剑加入战斗,剑意横扫,逼得白砚节节后退,她把人逼向池边,长剑相峙间,剑风忽劲,掀起发丝。
四目相对间,知夏从他眼里捕捉到了愕然。
白砚窥觑一瞬,愕然稍纵即逝,不负她望夺走她手上的剑,反抵她喉间,顺手施了个缚灵法。
破绽她是故意露的,为的是让他胁持她。
白砚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从阳剑寒意凛冽,伤口瞬间渗血。
被迫营业的从阳剑一声不吭的扮演个叛主的,没骨气的剑灵。
认主后的他,已经完全放弃英名。
晋泽威胁道:“你挟持她有何用,杀或不杀,等着你的都是死路一条。”
白砚张扬一笑:“黄泉路有人陪,我也不孤单。”
知夏盯着晋泽,寻思着是不是还要找机会摸黑再再揍上他几顿。
她扫过一旁的叶添,视线落到后方奄奄一息的灵尤珞身上,眼神哀伤,似已认命。
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而她要利用的也是这点。
她或许博不到别人的同情,可她要赌叶添的怜惜。
白砚朝着她的视线望去,笑意加深,在知夏耳边开口,他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人听清:“瞧他们对地上那女人护得紧,怎如此看不上你,亏了呀,”他语气里满是惋惜,“是不是挟持地上那人,我赢面更大。”
被掳许久的灵尤珞,手肘撑地,扬起身子,从牙缝里挤出句:“你…休想!”
他低声笑着,轻颤的眼睫抬首,充满蔑视:“原来你们人的命,也分贵贱。”
不知哪来的风吹动缠绕斗兽场的藤叶沙沙作响,风声越利,吹起浓稠血腥味。
所有人静在原地。
晋泽:“作恶多端的妖,必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狂笑不止,再抬眸,眼里皆是讽刺,他和知夏贴得很近,鲜血跟着染红知夏的衣衫,他奋手一指玉台上死去的妖:“便是所有妖都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吗?”他眼神渐冷,暗藏锋锐,“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物有反常,皆为妖!”
他指向锁妖笼:“他们之中,有的只是一朵荷花冬日开成妖,他们跟你们一样苦修多年方成人形,从未害过万物生灵,更别说人了,这就是你口中的必诛吗?”
晋泽语噎,憋了句:“妖言惑众。”《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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