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立刻凑过脑袋,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咦?这不是小的贴出去的告示吗?”
文之序没说话,只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摊平。
是寻鸟启事没错,但上头被人加了点“料”。
告示上的“文二公子”处有个大大的箭头,箭头直指一角。
那角落凭空多了一头猪。
画法粗野,绝非工笔写意,每一笔皆透出浓浓的嘲讽。
那头猪顶着一只长长的嘴筒子,直勾勾地盯着文之序,似乎在说:“看什么看?!我要你好看!”
林溪荷一进屋,守着卜卜的老嬷嬷长长舒了口气。
“卜卜少爷——”她依着大小姐立下的规矩汇报雀儿起居,这称呼如今总算能自然叫出口了,“进了一次食,米粥少许,蚯蚓半条。”
“吃了几粒米?”
“十一粒。”老嬷嬷对答如流,得亏她多留了个心眼,数过了!
“蚯蚓会不会太腥了?”
一只雀儿不吃蚯蚓,难道吃席吗?老嬷嬷一脸茫然:“小姐要查验一下吗?”
“不不不!”林溪荷猛地摆手,仿佛那半条蚯蚓已在眼前,胃里一阵翻腾。
意识到失态,她定了定神,吩咐下去:“让后厨多备些精细食材,病患需要调理身体。”
“是……”
初春时节,虫儿不多,那几条蚯蚓还是几个小厮掘地三尺找来的。
如今大小姐一张嘴,又要螳螂、毛毛虫和蚱蜢,下人们实在不知该上哪儿去找。
林溪荷诧异:“难道我们府上,连个懂行的人都没有?”
老嬷嬷垂首应道:“小姐,若论玩虫,小公子常随文二公子去买蝈蝈儿和蛐蛐儿,想必是懂的。”
林溪荷:“那正好!我们家林品言是昆虫专家、中国版法布尔!明天让那小子去挖点儿若虫。”
何为若虫,林溪荷一番解释后,老嬷嬷明白了,那不就是还没上树前的蝉猴嘛!
“记住,不能告诉他我养鸟了。”
“是。”老嬷嬷合上嘴缝。
林溪荷顾不上用饭,净手后,小心揭开伤口上的细布。创面依旧红肿,毫无好转的迹象。
卜卜躺在丫鬟们赶制出的刺绣云丝褥子上,活像个重伤版的封建社会豪门阔少。
文之序所赠的金创玉脂散仅能止血,却无法消肿。雀儿元气大伤,肚子一涨一收,全凭一口仙气吊着命。
看来,必须找到花蕊石才行。
“小姐,”青芜端来热水和巾帕,“您不告诉文二公子雀儿找到了?”
“不说。”林溪荷斩钉截铁,“急死他。”
青芜顿感天旋地转,告示中悬赏的一千两白银就这么水灵灵地飞走了。
“他要是真对它好,会看管不周,让卜卜跑了?”
林溪荷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转头看向病恹恹的卜卜,声音放柔:“你想方设法也要离家出走,可见你那主人不怎么样,起的名字也难听,翠凰翠凰,一股子土渣味儿。”
吊着一口鸟命的卜卜有气无力。
青芜无力反驳,她心里只有赏银没了的懊丧。
不多时,卜卜在昂贵的云丝褥子上撒了泡尿。
见林溪荷打湿帕子,亲手给雀儿擦拭,青芜语气都急了:“小姐!这种粗活哪是您能做的!这不行,卜卜少爷也太脏了!让奴婢来擦。”
林溪荷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你别这么说它。它毕竟……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青芜:“……”
.
自前天为林府那车补品争执后,文弘渊便后悔对孙子说了重话。
见文之序用饭时格外沉默,他沉吟片刻,夹了一筷东坡肉给孙子,语气放缓:“那日是我说话重了些。”
谁知,文之序转手将肉夹回到祖父碗里。
“祖父,我不吃猪肉。”文之序心下极为不快。
今日他与猪犯冲——他总觉得被那画猪之人隔空骂了。此人极其嚣张,在他的寻鸟告示上画猪,暗讽手段了得。
给的台阶儿大孙子不肯下,文弘渊手僵在半空,顿觉老脸无光:“你!”
谁知,文之序说:“您给我夹一块鱼吧,我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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