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很有可能要毕其功于一役,用钢铁洪流撕开南线防线,一举夺取整场战争的海权命门。
而这时施特劳斯上校忽然开口道:“未必,林恩在南线的布置未尝不是用来迷惑你们的障眼法。
他可能会将目光放在歼灭西线有生力量并一举夺取三座非季节性港口也说不定。”
话音未落,作战室里已响起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几位盟军将领交换着讥讽的眼神——又是这个普尔思人在指手划脚。
三个月来,这群来自战败国的顾问总是用这种令人不快的口吻提出各种建议,更可气的是他们往往一语成谶。
一名师长狠狠狠狠掐灭了雪茄:“上校,恕我见识短浅,用五十万大军作为佯攻的幌子,真的不是笑话?
如果按照阁下的高见,我们是不是该把舰队也调去西线守渔港?”
他刻意模仿着施特劳斯带着普尔思口音的说法方式,引得周围军官发出压抑的轻笑,但笑声里分明带着恼意。
施特劳斯却面不改色,他太熟悉对方这种眼神了。
盟军军官们一开始还对他的建议与批评虚心接受,但随着时间推移,也变得越来越敷衍的。
从“我们会慎重考虑的”,到如今公开的嘲弄,说明对方已经彻底厌烦了自己等人的说教。
‘看来这群家伙永远学不会用脑子打仗!’
施特劳斯在心中冷笑一声后平淡的开口回应道。
“既然诸位都胸有成竹,为何在敌军三分之一兵力返乡休整的黄金窗口期,你们的战线却连一百米都未能推进?”
顿时一群盟军军官脸色变得铁青——这个该死的普尔思人竟敢当面讥讽他们畏战!
就在有人要发作时,菲利普统帅的权杖重重杵在地板上,沉闷的撞击声让整个作战室为之一静。
“肃静!”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施特劳斯身上,“上校,我需要你详细阐述西线威胁论的依据。”
施特劳斯立即挺直腰板,战术教鞭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
“元帅阁下,若我是林恩绝不会去强攻南线那钢铁一般的防线,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还未必能够成功拿下两座不冻港。
但这里——”
这时他手中的教鞭忽然转向西线的山脉。
“现如今西线海岸被冰封,不仅海军无法提供任何支援,位于西线的三十万大军也像是搁浅的鲸鱼,他们的补给线全靠这条脆弱的沿海陆路走廊。
只需两个轻装师穿越7号隘口抵达海岸线,就能切断西线集团军向南的退路,届时林恩再从正面发动总攻——这三十万人就会像被关进冰窖的困兽!
而南线的五十万大军?
那不过是吸引我们预备队的幌子,等我们反应过来时,西线的陷落早已成为定局。”
作战室沉默了一瞬,但马上被一声突兀的嗤笑打破。
参谋长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丝质手帕擦拭着镜片,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
“上校,这恐怕是我今年听过最精彩的笑话了。
切断补给线?
确实,现在是非航运期,三座非季节性港口的储备,足够三十万大军打满四个月的高强度战役。
难道您认为,四个月时间——整整一百二十天,还不足以歼灭区区两个轻装师重新打通补给线?
还是说在您眼中,我们盟军的战斗力连这点部队都收拾不了?”
他直起身,故意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施特劳斯胸前的勋章。
“看来某些败军之将,确实很难改掉用失败者思维考虑问题的习惯。”
施劳特斯面色平静,只是目光看向菲利普。
而菲利普脸色一沉,开口斥道:“伍兹,注意你的言辞!
施特劳斯阁下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
他将目光转向施劳特斯,与其稍微缓和了一些。
“上校,我还是不认为林恩不可能拿五十万主力当做佯攻。
但作为预防措施,我会增派巡逻队加强海岸线主干道的戒备。”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前线看看了。”施特劳斯微微颔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转身离去。
厚重的橡木门刚关上,作战室里就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哄笑。
“这个普尔思佬怕是在雪地里冻坏了脑子,”军需处长布兰登用文件拍打着膝盖,“居然觉得两个轻装师能困住我们三十万大军!”
走廊上的施特劳斯听着门缝里漏出的讥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三座港口确实囤积了足够西线军队坚持四个月的粮秣物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但那些养尊处优的盟军老爷们似乎忘了,挪瑞芬西海岸的三月份依然天寒地冻。
如果到了明年三月补给线仍未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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