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个月,最后一名员工的股票资产也被悉数兑换成现金,整个过程滴水不漏。
而在金辉街23号洛希尔财团的私人会客厅——最近,东海岸的财团巨鳄们一反常态地频繁聚集于此,低声密谈着什么。
清晨八点三十分,曼纽因金辉街的联邦交易所一如既往地挤满了西装革履的“金辉街之狼”。
交易大厅内,巨大的电子屏幕依然闪烁着昨日收盘时的辉煌数字——金辉指数982.17点,这个令人振奋的历史高位。
空气中弥漫着兴奋的交谈声,所有人都在热烈讨论今日行情能冲高多少。
偶尔有人皱眉抱怨近期的涨势似乎略显疲软,但很快就被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淹没——
“不过是又一次技术性调整罢了。”
毕竟在过去五年里,类似的“技术性调整“已上演了不下三十次,早已成为金辉街司空见惯的小插曲。
九点整,随着开盘钟声敲响,交易大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电子屏幕上赫然呈现一片刺目的血红,所有股票全线下跌,大盘指数开盘即暴跌三十点。
然而这异常景象只持续了短暂的错愕,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又来了,这破机器!”
某个经纪人扯着领带大笑:“这些新式电子屏就是靠不住,轻轻一碰就出毛病,哪像老式差分机计数板那么皮实。”
“喂!大厅经理!”有人高声吆喝着,“还不快找人修修这破屏幕?”
交易员们相互递着雪茄谈笑风生,所有人都把这惊心动魄的血色画面,当做再平常不过的技术故障。
但马上,大厅经理面色惨白地推开维修室的门,颤抖的声音在死寂的交易大厅里回荡。
“诸位...经检测,所有设备运转正常...这不是技术故障!”
刹那间,整个交易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西装革履的交易员们僵在原地,雪茄从张大的嘴边跌落,连电子屏跳动的血红数字都似乎凝固了。
紧接着——轰的一下,整个大厅炸开了锅!
交易员们像触电般同时暴起,无数只青筋暴起的手疯狂挥舞着交易单。
有人直接扑向柜台,将整叠股票凭证砸向目瞪口呆的接单员。
有人扯着嗓子对电话那头嘶吼“全部平仓!不计代价!”。
更有资深经纪人直接撕碎限价单,赤红着眼睛要求市价抛售。
电子交易终端前瞬间挤作一团,争抢的人群将键盘敲得噼啪作响。
报价板上卖单数量呈几何级数暴涨,而买单栏却诡异地空空如也。
那个刚才还在讨论汽车股的擦鞋童,此刻已被人潮推搡到一边,崭新的半导体收音机在混乱中碎成一地零件。
距离金辉街较近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向交易所,西装革履的银行职员与穿着工装的工人挤作一团。
所有人都疯狂地推搡着想要挤进那扇已经水泄不通的交易大厅大门。
稍远些的地区,每个公共交易终端机魂前都排起了扭曲的长龙。
人们像沙丁鱼罐头般挤在终端前,焦急地盯着那不断跳动的血红数字。
有人跪在地上祈祷,有人歇斯底里地捶打着机器,更有人为争夺优先操作权而扭打在一起。
整条金辉街上空,狰狞战兽的利爪与机械构装体的钢铁羽翼轰然相撞,战职者的拳芒与巫师的火球交相辉映。
霎时间曼纽因市区一片五光十色,堪称是“傀儡与战兽齐飞,火球共冰刃一色”。
现场一片混乱,暂时没有任何人来维持秩序,因为本该维持秩序的警察们也在忙着抢占交易终端或者冲向交易所。
第676章爆发席卷
警局中,一名名警长与警员正挤在局里的三个作为交易终端的轻骑兵机魂前。
有人踩着同僚的肩膀抢夺操作权,有人把配枪拍在桌上威胁接线生。
警用通讯频道里全是嘶吼着的股票代码。
骑警队的机械战马被主人遗忘在街角,正在铺满交易单的街道上刨着蹄子。
而那些平日里热衷于“搞个大新闻”的记者们,此刻却无暇顾及新闻热点,纷纷抛下采访设备,发疯似地冲向交易终端和交易所。
毕竟自家辛苦多年的积蓄眼看就要没了,谁还管工作?
短短三日,金辉街指数狂泻两百点。
亚美利加各大城市的高楼天台,不断有人纵身跃下。
河流之中,浮尸随波逐流。
这些自杀者,大多是近几年牛市催生的“万元户”和“金辉街之狼”——他们曾以为自己是时代的宠儿,如今却成了泡沫破灭后的第一批祭品。
而那些月薪仅数百美金的中产和底层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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