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时林承烨整个人宛如从血水中捞出来,那蔡文游或许还能笑一下。但此时她也像失了所有力气,她转头看向那间屋里,却依旧不敢踏进去。
“走吧,等我们解决完。”林承烨也回头望了望那间屋子,但很快将视线收回来,看向肉子蠹撞击的方向。
前方渺茫,大雪纷飞。林承烨抓起蔡文游的肩膀,运转轻功踏风而行。风暴躁地吹在蔡文游脸上,耳畔风声呼呼,杂着林承烨的一句。
“我们再回来。”
那声音很轻很沉,也很简单,却奇迹般地让蔡文游的心安静下来。
……
她们在一面墙前停下来。
那铁笼中的肉子蠹反而撞击的更加剧烈,发出尖锐的名叫,仿佛对于她们的停下十分不满,催促她们继续向前。
蔡文游拧起眉,手中的折扇啪得一合,指向那面墙的方向。
“这后面是……”
她不再继续说,但身边人的接过她的话,一字一字道。
“是永佛寺。”
林承烨伸手抚上那面墙。指尖扫落墙上的雪,露出后面还未被完全冲刷干净的血迹。
这里就是发现楼悦风身死时的墙,她在墙内听到她的一声尖叫。彼时她跳出围墙,以为这场“鬼病”在外,可此时她又要回到墙内,因为“鬼病”根其实就在这里。
那只“鬼”也在这里。
“所谓无病之地的永佛寺,所谓神明庇佑之地……”
究竟是谁编织的一场空话,一场梦?林承烨忽然狠狠一拳砸向墙面,关节擦破渗出鲜血,又无力的垂落在身侧。
但她也只不过如此轻微地发泄了一下心中愤怒,便绷着脸带蔡文游翻入墙中,直接闯回深林居。
没想到如此深夜,那院落之中的庭院中竟还坐着一人,独自挑着一盏孤灯。听到动静,那人眼神一凛,蓦然从腰间抽出长剑。
但看清来者时,那人松了口气,上下扫了一眼林承烨,微微皱眉,问。
“怎么弄成这样?”
又看到她手上抓了个粉色书生模样的女人,那人又疑惑地问。
“你又是谁?”
“草民蔡文游,拜见三殿下。”
蔡文游对魏景辰将要叩拜,却感觉自己的后脖猛得被人拽住,膝盖打了个弯,硬是跪不下去,还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
“怎么,还想着衣手不脏地查出真相?殿下未免想得太好。”
林承烨恹恹地抬眸,看了魏景辰一眼。
你俩打架莫要波及我这个跛脚书生。蔡文游被夹在二人欲要灼烧起来的视线之间,叫苦不迭,她知道林承烨与魏景辰关系匪浅,但猜测中是一种疏离的相互利用。没想到如此熟稔,竟可以到了互相呛声的地步。
“行了,去换身衣服,这衣服血腥味儿太浓,容易被发现。”
魏景辰气得发笑,她本觉得几天不见,当初那事儿各自给个台阶下也就揭过去。没想到林承烨这人半分不退,甚至当着她人的面都敢这般。
林承烨也不多说什么,赶紧回房。她不知道那个虫子究竟会发生什么意外,所有必须抓紧时间。
“哎你……”
眼看着林承烨把自己放在原地,蔡文游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想喊,却只听林承烨的房门哐一声合上。
别让我和殿下单独在一起啊!蔡文游已经感觉到身边人的怒气蹭蹭攀上,二人之间没了林承烨又无话可说,顿时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偏偏还有一只讨厌虫子吱吱吱地狂叫。
蔡文游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草民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殿下气度非凡,林少侠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朋友之间吵嘴斗气,有什么事不妨说开就是。”
“……你觉得她把本王当朋友?”
魏景辰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道。
“这,殿下,您别不信。”
蔡文游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魏景辰先说的是这个。她摸了摸鼻尖,认真道。
“我觉得,这还真是把您当朋友才如此。她刚见我时可不这样说话,亲疏分得很清。我故意刁难她也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叫我蔡少庄主,但我们经历了一些事,她说话就更直接。这也是一种亲近之意。”
魏景辰沉默了半晌,说了句罢了,才问起蔡文游的来历,又问她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
蔡文游发觉魏景辰凌人的气场消下去,松了口气,才说起自己的身份。不过也多有担心,毕竟闲话山庄不光彩,掌握消息,就代表着四处留着眼线,虽不干涉也不插手,但难免惹这种身份尊贵之人的不快。
谁知魏景辰比想象之中宽容的多,并不对此做评价,得知闲话山庄正如其名,当真是一群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聊天之时,反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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