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拓跋岁就在附近,是不是?”
林承烨眯起眼睛,在自己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若不是刚刚我及时收手,我的头身已经分家了,对吧?”
“呃……”
女子心虚地闭上了嘴巴,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胡乱飞,既不敢与林承烨对视,更是不敢往她姨母的方向看。
她姨母善用弓,此时怕不是箭在弦上,正指着林承烨的头呢。
“阿岁擅用弓,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忽然,一个虚弱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承烨心里一惊,回身便看到边迤竟挣扎着从车中爬出,寒风凛冽,吹过她毫无血色的面庞。虽说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也依旧显得无比单薄。
“咳咳……她在那里,我能感受到她的内力。”
边迤捂住嘴巴,泄出两声咳嗽,她手指向远处的城门,那城门还在黄沙与寒风之中模糊着,唯独一月亮如烛火,投下光亮。
林承烨隐隐约约看到在那城门最高的烽火台上,有一身影孤独而立,手中弓拉成满血,上搭着一只箭,风吹而纹丝不动。
那人只是一个轮廓,便让人想到广袤草原上能看到远处的雪山,那般强势而巍峨,似乎她们几人都不过是山脚下温顺的绵羊。
“你先回去,外面风大。”
林承烨有些不安,皱了皱眉,低声道。
“不,我与阿岁也已经太多年未见,我不确定她……”
边迤摇了摇头,目光凝视着那个身影,手指慢慢搭上林承烨腰间的阴阳双春剑。
她只要活着,就还有一战之力。
“哎,不是这样,你们误会了。
女子见她二人如此警惕,连连摆手,懊恼地原地转了两圈。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这样胡闹了,姨母她……”
远处那人的身影倏尔消失在黑夜中。
林承烨瞳孔一缩,瞬间掏出腰间的双刃警惕地望着四周。不知道何时,居然有冷汗沿着她的面颊滚落。
大概过了几个呼吸,她才觉察到有人在极其快速地向着她们奔来,而那人的气息与内力隐藏得很好,当林承烨锁定了来者的方向时,那人蒙面用的黑袍像鹰的翅膀,从天而降,下一刻,已至身前。
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巨大的弓,那弓将近半人高。通体漆黑如永夜,由千年沉木与陨铁熔铸,黯哑无光,其上用黄金铸就太阳纹样,弓弦是三道绞合的金蚕丝。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主动将弓放在地面。随意踢了一脚,滑向林承烨脚边。
此时,一旁年轻女子未说完的半句话适时响起。
“……姨母她很想见你,她等你们很久了。”
……
小小的马车里又多了两个身影,尤其那两个新来的北燕人都极其健壮,往车里一坐,空气都有一种隐隐迟滞的感觉。
林承烨不太习惯这种与敌友不清之人距离太近的赶紧,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手中还握着那把被拓跋岁顾自扔来的长弓。
那个一开始拦住林承烨的女子已经脱去用于隐藏的夜行衣,内里的衣物一看就是贵族才能穿的,由莱国的丝绸与北燕锦缎制成。配以夸张的宝石与黄金。
那女子见车内气氛压抑,无人出声,她便轻咳了两声,开口道。
“……我是拓跋河清,北燕的二皇子。这位是我姨母,拓跋岁。”
拓跋岁闻言抬了抬眼,轻轻一点头。
她与拓跋河清的相貌之中很多相似之处,但其更为威严凌厉,绷着脸,一头白色的卷发全部向后束起,露出额头。但她的穿着极为朴实,是某种动物的毛皮,配饰是狼牙与鹰羽。更像是猎人,在炫耀她最有代表的战利品。
自从进入这个马车中,边迤与拓跋岁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个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另一个极为刻意地把头扭过去,但那双蓝色的眸子却总在眼眶中晃动。
拓跋河清话毕,反而让这马车之中的气氛更加僵硬。她求救似地看向林承烨,后者冲着她努了努嘴,抬起下巴向着车帘的方向指了一下。
拓跋河清看懂了这人的暗示,马上跟在林承烨身后,两个人一同退了出去。
“……得救了。”
原本不让人喜欢的冷风反而成了一种解脱,拓跋河清一屁股坐在车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她多少还是沉不住气,回头望了又望。
“你怎么一刻都闲不住。”林承烨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好奇吗……姨母这人其实很爱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我都不敢说话了。”
拓跋河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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