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灯仪式并非大斋,科仪简略。
上香完毕,崔妙常噀完水,羽涅手中的帝钟停下,仪式结束。
大殿内檀香味萦萦绕绕。
崔妙常对起身的子竞道:“此后每七日我观将会供一盏灯,直至满四十九日,校尉大可放心。”
“观主客气,我当然放心,不然我也不会来此处奉灯。”子竞说话时总含着三分笑意,眼尾微弯,教人看了赏心悦目:“倒是我要在此叨扰贵观几日,给观主带来不便。”
说话间几人出了大殿,子竞负手停留在门口,接着道:“还望观主海涵。”
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她内心不觉,自己要是有这口才,南墙都能被她说塌。
还用得着为劳什子路费操心,那不杞人忧天么。
许是晌午那会儿收了不少钱财,崔妙常难得对个官家人心气儿平和:“校尉大人真会说话,这当官的贫道见多了,少有不骑在人头上拉屎拉尿的官,还有能住在这样我们这样蜗庐窄隘地方的更是无人。”
“大人如此谦卑,倒让贫道不好意思了。”崔妙常言道:“大人的住房贫道已安排好,原本在后院客房,但谢护卫说,你们有事要商量。”
她指了指东边的丹房:“喏,那一间虽小,下午我两个徒儿却已收拾干净,熏了新香,望大人别嫌弃。”
住在何处,子竞不甚在意。他顺着崔妙常指的方向看了看,接着道了谢。
二人客套完,崔妙常交代完身侧的羽涅好好招待客人,随即回了卧房打坐。
照顾桓子竞这事儿莫名落到了她头上,羽涅只得应允。
她领着他去了丹房休憩,躬身撩开布帘进门,子竞闻到了一股清幽的茉莉香味。
他向来不喜花香,却没掩住口鼻。
余光瞥见他脚步顿住,羽涅回眸不解问:“大人怎么了?”
他环视了一圈屋子内的摆设,格局简单,家具简陋,但足够干净:“无事。”
羽涅不再追问,来到案前,正要为他斟茶倒水。
距离她半米多远的木床下,一道白影忽地从床底窜出,踩着她的脚背跑了出去。
吓得她当即跳了起来,踉跄后退,云头鞋绊在案腿上,人面朝下摔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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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女主念的“济度诸厄难,超出苦众生。善似光中影,应如谷里声。”来自《北斗经》
另外男主戴的玉韘,其实就是扳指。有两层意思:其一起装饰作用,其二为射箭时用来拘弦:在本文设定中,取最后一个意思。
另外佩戴玉韘也有成年之意,或者少年人结婚也会佩戴。男主此时未成年,也未结婚,他纯粹是因为喜欢射箭,才一直佩戴。
第7章扯腰带
羽涅望着距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脸仅两寸之遥的地面,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差点把我人生第二条路断了。”
身后人睨了她一眼,冷不丁开口:“小道长感受如何?”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此时恶劣的神色:“甚好甚好,呃…那个校尉大人,能拉我回去么?”
子竞神情不屑,敛眸冷眼扫了下紧拽着自己的手,不得不施以援手,将她拽直。
他长年习武,力量极大,提溜着她外衫后领口,两指稍稍一使力,将她轻松扯正。
是的,自认没拿女主剧本的羽涅,未跌落地面,也不曾被一双长手拽入怀中。救确实是被救了,只不过对方拉的是她后领子罢了。
她还没来得及道谢,也未及时松开自己的手,隔壁听见她方才尖叫声的谢骋,翻身下床,捂着伤口赶了过来。
一同闻声赶来的还有阿悔、琅羲。
三人围在门口,各个目瞪口呆。
唯见屋中二人相对而立,唇红齿白的少女纤纤玉手扯着高她一头少年的黑金皮革腰带,任谁看会红了耳尖,小心脏撞得似小鹿跑进了猎人陷阱,砰砰不停。
画面太过不好解释,羽涅忙抽回自己的手,来为自己此生最尴尬的时刻,进行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刚刚被个不知是白猫,还是其他物种的东西吓得差点摔倒,情急之下胡乱抓住了校尉大人的腰带。”她表情恨不得画面重现,以证明自己说的为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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